“王爷你怎么可以夺人所爱呢,你这不是依仗压人吗?”杨凝若假装气愤。
“这男未娶女未嫁,怎么说得上是依仗压人呢?”
“既然王爷如此,那许某想和王爷打个赌,不知王爷敢还是不敢?”杨凝若见陆然皓已经上钩又加强一步。
“有何不敢。”
“那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如果王爷能在二天之内和相府二小姐定下婚约,许某愿忍痛割爱,二天之后,若是王爷办不到,那就请王爷自动退出,到时候还望王爷赏脸来府上喝杯薄酒。”
“好,这赌我与你打了,我陆然皓还没有输的时候,你就等着瞧吧。”轻狂而不轻浮。
“时候也不早了,许某也该回去了,这绿柳长廊确实是个好地方,有空的时候我会常来的,王爷,告辞,我等着王爷的好消息。”说完举步而出。
陆然皓独在风月苑中,远眺着湖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滿腹的惆怅。而杨凝若也是心事重重,她觉得这个王爷的眼睛里折射出一丝淡淡的隐痛,仿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他认为这个祥亲王绝对不是他人所说的那般猥琐不堪。
杨凝若和紫如出了绿柳长廊已是下午时分,想着今日发生的一些事情,解决了婚约,赚了五百两银子,还有一个侯爷当靠山,收获真是不小,想着想着陆云风那张英俊的面容又赫然的若隐若现,脸颊不禁一阵绯红。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是在想那个远静侯还是在想祥亲王啊?”紫如用两个圆滑滑的眼珠笑看着杨凝若。
“你这小蹄子竟敢捉弄起我来了,胆子不小啊?”杨凝若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那两人的影子突然一起出现在脑子里,一个清逸,一个成熟,都是人中翘楚,不过相对而言自己似乎对陆云风的印像更好,他身上那袭阳光的味道和温柔的笑容好像更具有吸引力。一时之间,脑海中就只残留着陆云风的笑在摇曳。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若是再晚些,错过了晚宴,怕又是要起端倪了。”紫如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一阵心寒。
“嗯,是该回去了,紫如啊,我们先去买点东西!”杨凝若正琢磨怎么免遭被骂。
“小姐要买什么吩咐紫如就可以了!”
“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中午又没有回家吃饭,父亲和二娘她们定有话说,我们总不能说我们女扮男装出来了吧,所以要想办法找个好的理由搪塞过去。要不然以后就没有这般快活了,对了紫如,我父亲和二娘、三娘他们有没有什么喜好!”
“老爷爱喝云南的普洱茶,只是老爷一向节俭所以常用一些普通的龙井,要到逢年过节才会买上一点,二夫人喜欢妩缎庄的绸缎,三夫人很宠爱小动物,二小姐上次去郯城庙的时候好像看上了一对玉镯,由于时间紧迫就没有买成。”紫如的回答让杨凝若很满意。
“那好今日这些东西我们就全买齐了。”杨凝若坏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加上我这点小心机,一阵偷乐又补充说:“紫如,你去买玉镯和茶叶,我去挑绸缎和小动物,我们到相府的后门会合。”
“好的,小姐。”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两名相貌清秀的男子站在相府的后门外,一个紫气环身,一个青衣垂踝,一看就知是杨凝若和紫如二人。
“小姐,我们进去吧,出门的时候,我在门栓处放了一根木棍作掩护,所以门是虚掩着的。”紫如自豪的说着。
“做的不错,走。”
两人进了凝仙居换上了女装,不一会儿便见紫竹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的说道:“老爷和夫人在沐春堂等小姐。”
“好的,马上就去。”杨凝若坦然的回答。
“小姐,老爷见中午小姐没有去吃饭,便知小姐出去了,所以现在正发着火呢,小姐你可要小心了。”紫竹不无担忧,脸上神色凝重。
“谢谢你紫竹,没事,你放心,紫如带上今天买的东西,我们去沐春堂。”
“是,小姐。”
第二次进入沐春堂,杨凝若多少熟悉了一点,面前四个人的位置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杨迿的脸色多了一份严肃,林氏表情里有些幸灾乐祸,郑氏则用同情而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很受用,杨茗若则像是一个看戏的。看着这些个复杂的神色,杨凝若坦然的问:“不知父亲大人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你胆子可真是大了,一个相府的三小姐居然不顾颜面在外面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还有没有一点教养,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杨迿恼怒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仿佛要把杨凝若生吞活剥了一样。
“凝儿自知出门没有告知父亲大人是有不妥,本想和父亲通报一声,但见父亲大人正在书房认真读书,凝儿不忍打扰,昨日凝儿身体稍适,今日见艳阳高照,心情大好,所以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上街之后想着多年来都是父亲和二娘、三娘的照顾着凝儿,凝儿从来也未曾尽过一点孝心,心觉有愧,于是便想用平日积攒的银两为你们买点东西,挑了许久,故而误了时辰,若是父亲认为凝儿有错,凝儿愿意受罚。”说着留下两行泪来,让人好生同情,杨凝若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紫如看着杨凝若如此这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两脸血红。
“这么说倒是爹爹错怪你了。”杨迿脸色渐渐由怒转阴,语气却仍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