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须白的滔滔陈词让阿诺鲁心恼至极,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皇上,臣以为郑太师所言极是,桑植上次犯犯境也丢了一个挖蒙,桑植的太子是个聪明之人,又岂会不知道与太康作战不过是以卵击石,桑植已然自知悔改,我们大康也应该给他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若是如林大人所言杀了他们的挖蒙,定会引起一场战争,到时候百姓受苦,怨声载道。岂不是毁了我大康现在的一片安宁,所以臣也请求皇上放了桑植的挖蒙。”杨凝若也义愤填膺了一番,她最讨厌的就是战乱,不由得想起了‘南京大屠杀’时残不忍睹的场面,心里一阵悲凉,所以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这里。
“各位爱卿说得都很有道理,让朕很难决择,若是朕就这么放了他,那大康的天威何在,如果是朕杀了他,那势必会有人说朕残暴,以强凌弱,这倒是让朕为难了。”陆然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犹豫。
“皇上既然桑植的挖蒙是二皇子所擒那就交给二皇子处理吧,如果二皇子要放了他,那天下百姓只会说是二皇子仁慈,桑植挖蒙是二皇子擒的,就是二皇子杀了他也不为过,战场上也是成者英雄败者亡,也没有人敢说皇上的不是。”陆然皓突然插了进来。
“皇弟这意见确实不错,宇儿,这桑植挖蒙应该如何处置就由你决定了,是杀是放全凭你作主。”陆然晟也想看一看陆清宇会怎么做。
“谢父皇给儿臣这个机会,刚才儿臣听了郑太师和驸马一言心里甚是感动,他们时时都在为天下的苍生考虑,这是儿臣所不及的,再加上儿臣来朝堂的目的也是为了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若是儿臣杀了桑植的挖蒙,挑起战乱,那岂不是事与愿违,害了百姓吗?所以儿臣以为放了桑植挖蒙更为妥当。”陆清宇说完眼睛掠过了杨凝若。
“既然宇儿说放了桑植挖蒙,那朕就放了他,阿诺鲁,你起来吧。”
“谢皇帝陛下,谢二皇子殿下。”阿诺鲁走到两个下属身边打开两个盒子对陆然晟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为了感激你对我们挖蒙的宽恕,和表示我们桑植的诚意,我们太子让我特意带来了我们桑植的二宝‘鹿茸’和‘貂皮’,‘鹿茸’有壮元阳,补气血,益精髓,强筋骨之功效,‘貂皮’穿在身上一可暧身,二显尊贵。”
林须白用眼睛看着盒子里的‘鹿茸’和‘貂皮’那颜色和色泽绝对不是上次阿诺鲁送给他的可以媲美的,心里恨恨的说:想不到他果然留下一手,这人还真是看不出来,有些心机。
阿诺鲁看着林须白正用忿恨的眼神瞭着自己,用力的白了他一眼,心忖:不守诺言的家伙,要不是我们太子留了后路,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的是个白眼狼。
“阿诺鲁,我听说你们桑植可是有三宝,怎么现在只见其二呢?这就是你们桑植所谓的诚意吗?”陆然晟语气中表现得很不高兴。
阿诺鲁没有想到陆然晟竟然知道‘桑植三宝’只好低着头答道:“皇上不是桑植蔑视圣朝,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朕听说桑植的‘烟露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位列三宝之最,今日这‘鹿茸’和‘貂皮’朕倒是见到了,只是为何单单不见那‘烟露花’呢?”陆然晟用凌厉的目光射向阿诺鲁。
“回皇上,并非我桑植不舍那‘烟露花’,而是那‘烟露花’阿诺鲁等根本无法带出桑植。”阿诺鲁很老实的回答。
“此话怎讲,不就是一朵花吗,怎么会带不了?”陆然晟觉得很可笑。
“皇上有所不知,阿诺鲁自小生活在桑植但也从来没有见过‘烟露花’。”阿诺鲁有些悲凉的说。
“居然有这等事,难道是这‘烟露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上不成?”
“若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我阿诺鲁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会将它摘下来,要不然阿谨鲁也不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阿诺鲁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然晟终于赖不住性子说道。
“我也是听我们桑植的太公主说的,她说‘烟露花’无根无茎,不须土壤,只能以桑植‘烟露池’中聚集的千年烟雾和紫檀晨露养着。”
“那用器皿装了烟露养着不就可以了?”陆然晟想当然的说。
“皇上有所不知我们桑植的‘烟露池’历来是由公主看护的,等到守护‘烟露池’公主年过三十之时就会到未婚的公主中选派合适的接任者作为新一任的池主,所以‘烟露池’除了圣女和池主没有人可以进去,连我国的挖蒙也不例外,世上除了修建‘烟露池’的紫檀木再也没有任何的器皿可以装得了这‘烟露花’,所以说就算是能得到这‘烟露花’也是拿不了出来的,因为‘烟露花’只能吸收紫檀木发出的幽光,一见阳光便化为烟露,这就是烟露花的由来,还有听太公主说这‘烟露池’花是至阴之物,男子只要一碰就‘灰飞烟灭’,或许用大康的话就叫做阴阳相克。”
“这么说来,这‘烟露花’其实是徒有虚名了?”陆然晟有些失望又有些鄙夷。
“也不尽然,听说这‘烟露花’全身透紫,六叶相连,是由千年烟雾和紫檀晨露凝聚而成,凝聚了紫檀木的光辉,是世间少有的奇珍异药,而且‘烟露花’的确有着起死回生的功能,不过只对三十岁以下的女子有用而已,我桑植的曾经有位燕王妃就曾经依靠这‘烟露花’救得一命。”阿诺鲁说完不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