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果然是人中之龙,国之翘楚,阿诺鲁不得不服,此物确实名为银心吊兰,是兰花之中的一种,这盆银心吊兰是我桑植太子精心培育三年之物,整个桑植唯有此一株。”阿诺鲁对杨凝若着实的钦佩。
杨凝若心里好生的纳闷:这堂堂的大康没有太子,这小小的桑植倒冒出一个太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不知道驸马可认得这为何物?”阿诺鲁打开了那个箱子问。
杨凝若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阿诺鲁今天是冲着她来的,这话匣子既然已经打开了,今天自己想低调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阿诺鲁打开箱子的一刹那,朝堂里飘起了一股味道,有人赞其香,也有人怨其臭,坐在龙椅上的陆然晟捏着鼻子说道:“阿诺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脏物沾污朕的朝堂。”
“皇上,这是好东西,并非皇上所言的脏物。”
大家看着箱子里躺着一刺猬一样的滿身是尖尖的东西大惑不解。
“皇上,这确实是个好东西。”杨凝若也追加了一句。
陆然晟本来准备让人把那东西扔出去的,听得杨凝若这样一说又有些好奇起来,于是问道:“驸马识得此物?”
“略晓一,二不知皇上可否给臣一把利器,臣再告诉皇上。”
各位文武大臣又是一脸的疑惑。
“让外面的御林军给驸马拿一把刀。”陆然晟为解自己的疑虑也没有顾及一些规矩。
杨凝若接过刀将那东西从中剖开淡黄的肉色露了出来,杨凝若用手掰了一块放入口中,全场之人都用等待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果然是味美肉鲜。”杨凝若面朝陆然晟说:“皇上,此物名叫榴莲,又名韶子、麝香猫果,此物叶片长圆,顶端较尖,聚伞花序,花色淡黄,果肉是由假种皮的肉包组成,肉色淡黄,粘性多汁,酥软味甜,初尝有异味,续食清凉甜蜜,回味甚佳其中还会在一部分人中产生”流连忘返!。“的感觉,这种奇特的水果由此得名”榴莲!。“。”
“原来如此,看来朕也应该好好尝尝了。”陆然晟突然之间也来了兴致。
“阿诺鲁大人,据我所知这”榴莲!。“性喜温热,应该不是你们桑植之物,不知阿诺鲁大人怎来此物?”杨凝若反问。
阿诺鲁本来已经对杨凝若佩服至极,而现在她竟然知道这榴莲不是桑植之物,不禁心里一凉,若是陆然晟知道他拿谷乌的东西来欺骗他,那他所有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只得隐瞒道:“这榴莲以前确实不是我桑植的品种,但是我桑植太子前几年去了一趟谷乌,见其甚是希罕,就带回桑植栽培,如今已经算是我桑植之物了。”
杨凝若明知是假却也没有揭穿,只好笑着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阿诺鲁知道杨凝若是有意放他一马,便对着陆然晟说:“今日大康之行我真是大开眼界,圣朝果真是才人辈出,驸马的见识和才智让我阿诺鲁由衷的钦佩。”
陆然晟也是一脸的悦色,朝堂上多是赞誉之词,只有林氏父子两心有不屑。
“圣朝皇上,阿诺鲁还有一事请求。”阿诺鲁终于准备出正题了。
朝堂里又是一片寂静,陆然晟收起了笑容,每个人的目光都从杨凝若转到阿诺鲁身上,在心里猜测着这个所谓的桑植使臣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你还有何事啊?不会又有什么奇物要测试我大康的人才吧?或是你今天本来就是不怀好意,故意想要让我大康难堪啊?”陆然晟说的很平和似乎没有带任何感情,但是却让人有些发冷。
“阿诺鲁确实有奇物要献给皇上,只是先请皇上看一下我桑植太子给皇上的修书。”阿诺鲁双手呈着修书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顷刻,陆然晟放下修书说道:“你们太子要我放了你们的挖蒙?”
“回皇上,我国太子殿下说了,当时只因挖蒙太过于莽撞才犯下了错误,所以只要圣朝愿意放了我们的挖蒙,我们桑植愿意年年纳贡。朝于大康,五十年决不进犯,而且桑植愿意为贵朝的边疆士卒提供药材,以保圣朝国界安康。”
杨凝若半天也没有听懂什么是挖蒙,但是从阿诺鲁的话中知道那是一个对桑植很重要的人。
“一向听闻桑植太子是文韬武略,桑植这几年国泰民安,百姓富饶,都是你们太子治理的,而且我还听说你们的太子极其的孝顺,是有名的大孝子,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啊?”
杨凝若听到孝子二字,立刻明白了挖蒙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太掺人了。
“刚才使臣说要朕放了他们的挖蒙,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说来让朕听听。”陆然晟悠然的说着。
“微臣以为应该放了桑植的挖蒙,以微臣之见,桑植地少人稀,对我大康够不上威胁,这次我们抓了他们的挖蒙他们应该知道其实力与和我大康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定不敢再犯,更何况桑植答应纳贡降朝,为我士卒添补药品,诚意可嘉,所以微臣请求皇上放了桑植挖蒙。”
阿诺鲁本以为说这话的会是林须白,可一抬头看见的却是郑绍站在堂中,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和安慰。
“皇上臣以为不可。”一个霸道的声音响起,这倒把跪在地上的阿诺鲁吓了一惊。
“林爱卿有何见教?”
“臣以为桑植国虽然地少力薄但是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他们的挖蒙进犯我大康边境就是蔑视我大康无能,若不处予极刑,就不能正我大康之天威,若是放了他,我大康颜面何存,所以微臣以为应当立刻将桑植挖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振我大康之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