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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远与最近的距离

湖面太过平静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太过平静了即使在淡的风在湖面带出的涟漪也会引人注意。

“颉小羽,能帮我翻译一下这段文言文吗?”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问个文言文翻译脸却红的跟红苹果似的的女生,犯了一阵迷糊。这阵迷糊却在我转头看见颉小羽脸上也在泛着淡淡的粉红中慢慢清醒过来。

原来对颉小羽而言,我不是特殊的。

我将自己小心翼翼存在那片净土中的丰富多彩独独在你面前绽放出了多姿多彩,可是当我发现你的那份青涩迁就独独不能唯我一人而特殊时,我很生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的不痛快,但我希望你是感觉到的。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放学日。

“你怎么来这么早。”

声音是从头顶传来,我想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那张能够左右我那颗单纯而稚嫩的心的脸。

我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一点一点陨落的美丽沉默着。

颉小羽蹲下身来,轻手拿掉粘在我头发上的草屑,帮我拍着后背的尘土。

我的身体一直紧绷着,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止。

嘲笑着你一个巴掌就把我那颗单纯稚嫩的心随手拍的七零八落。

那个时候的感情真是单纯的被碰一下就好像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颉小羽带着淡淡笑意跟我说:“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就不要随随便便的躺在地上了。”

我转头盯着颉小羽的脸,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轻的好似被风刮起的一样。我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迅速的转过头,错开我的眼神。

可是,这次颉小羽却盯着我的眼睛,慢慢的加深了这个笑容。反而是我匆忙的转开头不敢去看他。

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烫的我都想哭了,头里面也晕乎乎的,呼吸起来也很难受,我想我是不是中了一种名叫“暗恋”的毒啊!

可是对我下这个毒的人完全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还真是,所谓的暗恋就是最想让知道的那个人不知道,不想让知道的那些人都知道。

年轻的我们总在渴望着长大,很容易就有种把自己当成大人之类的人而忘记自己还是个孩子的错觉。

如果从一开始就简单的爱着或者被爱着,会不会更快乐一点,也就不会有之后的复杂多变,爱恨离愁了。

即使我们尝尽了爱情的酸甜苦辣也无法给爱交一份圆满的答卷,所以,爱了就爱了,爱了就爱,在爱情里做个老实巴交的小孩。

为了给我找补点解药,我打算跟颉小羽的邻桌换位置,我威逼利诱外加调戏的终于将离颉小羽最近的那个位置给霸占了。

看着颉小羽痞痞的打着招呼:“嗨,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颉小羽在看了我一眼之后迅速的将自己的课桌往与我相反的方向搬离了一下,在我们之间扯出一条银河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忍!

我顺手抽出英语课本,随意翻到今天老师讲解过得地方,随便指了一下,看似不经意的说:“颉小羽班长课代表同学,有没有兴趣和我探讨一下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还没说完颉小羽就将他的英语作业扔了过,头都没抬一下,一个眼神都不甩给我。我化悲愤为力量,迅速的抄着作业。我再忍!

“颉小羽,能把你的英语作业借我参考一下吗?”听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我感觉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乱跳着,感觉有无数老鼠在我脑子里吱吱的叫着。看着颉小羽又在泛红的脸,真想一拳头凑上去。

王芝芝,十六岁,女,课代表外加颉小羽的羽丝与跟班。

“不好意思王芝芝,徐麦穗正在‘参考’呢,你等会啊。”

“徐麦穗‘参考’的还真详细啊!”王芝芝看着我一字不落的抄写的作业本,语含讽刺的说。

参考就参考我怎么听着俩人的语气没一个顺耳的。

我抬头在芝芝同学皮笑肉没笑的笑容里似乎读到了点挑衅加鄙视的味道,撑起脑袋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我正参考呢,很详细的参考呢。你有意见?”

看着芝芝同学皮都不笑了,慢慢的接着说:“我参考完了在给你,先候着吧!”

颉小羽对着我干笑了一下,看着王芝芝打圆场说:“好了,等会班主任来了看见不好,你先回去,等她做完了就给你。”

看着女生恨恨的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燃起一股久违的胜利感。

可是,后面的这种情况算不算在给我下战书呢!

“颉小羽,老师找你。”王芝芝说

“嗯,知道了,谢谢你。”颉小羽回。

“颉小羽,帮我抱一下作业本,太重了。”王芝芝笑着说。

“你小心一点,下次别拿这么多,方便的话可以叫我一起的。”颉小羽笑着回。

“颉小羽,这道习题怎么解。”又是王芝芝说。

……

“颉小羽,这种冰欺凌很好吃的。”王芝芝跑到颉小羽身旁,跟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冰激凌塞到他的手里。

“嗯,味道还不错,就是太腻了。”颉小羽拿着王芝芝塞在手里的冰激凌,高兴的品尝着。

看着颉小羽的世界仿佛只有王芝芝的声音了,终于忍不住在无数个颉小羽从耳边响过之后,我抢过王芝芝同学塞到颉小羽手里的冰欺凌,吃的津津有味,虚笑着说:“好吃是好吃,不过这味道还真是跟人一样,腻的人牙都疼了。”说完看着颉小羽认真的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颉小羽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我,转过眼神说:“偶尔吃一点还是蛮好吃的。”

“哦。”我在王芝芝得瑟的眼神里,顺手将手里的冰欺凌塞到了卢兮凑热闹欲张开的嘴里。

又在王芝芝咬牙切齿的表情里拿出个糖塞在了颉小羽的嘴里,不容抗拒的对颉小羽说:“你敢吐出来我就用嘴喂你。”

我从不吃甜的东西,可是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时不时的会吃一两颗糖,好让自己还记得甜是什么味道。我曾强烈要求颉小羽与我一起感受甜的回忆,可是被他一一的拒绝了。

颉小羽看了我一眼,吐出嘴里的糖说:“不可理喻。”说完就甩袖走人了。

王芝芝端着个满脸通红的脸得瑟的看了我一眼,追着颉小羽出去了。

“你不去追吗?”卢兮认真的吃着冰欺凌,有点无良的说。

看着快要被卢兮解决掉的冰欺凌,我颓废的坐在桌子上说:“追什么追,比起我酸涩的糖他或许更喜欢腻的掉牙的冰欺凌。”

最近心情糟糕透了,颉小羽自从那次之后就对我爱搭不理的,有时刻意的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并在我们之间的这段距离中放进来了个王芝芝。

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却感觉还不如以前离的那么远来的亲密呢。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给别人的有机可趁。

王芝芝现在快要变成颉小羽的影子了。

啊!又开始讨厌上晚自习了。

我爬在桌子上侧眼看着颉小羽认真为王芝芝讲解着习题。王芝芝站在一旁听的也很认真,只不过时不时的会偷偷给我扫过来一两个得意的眼神。

或许是站着的时间长了,她拍拍大腿,语气里带点祈求的跟我说:““徐麦穗,我们交换一下位置吧。”

我爬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不换。”

“班长,我每次这样跑过来让你帮忙,下课还好,上自习什么的总不是太好。”王芝芝说完看着颉小羽欲言又止的样子,语气更是腻死人不偿命的委屈,“徐麦穗坐哪都一样,只是我这样跑来跑去,难免会影响到其他同学的。”

我不会夸奖王芝芝的矛盾论学的好,不过她的确一针见血的抓住了我的主要矛盾。

我看着颉小羽,静等他的下文。

“要不你们换一下吧。”

世界陷入了黑暗,所有的光亮勉强撑到了颉小羽说完他要说的话。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毫不在意。

“呀,怎么停电了。”教室有同学在喊。

我在黑暗里失望的盯着那双眼睛,将所有的爱恋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最后顺着我的脸颊流进了我的嘴里,咸的让我心疼,有人说,那叫眼泪,喝了可以忘记一切想忘记的。

在黑暗里,我亲上了那张让我梦寐以求却也让我撕心裂肺的薄唇。就像告别一样,我一点都不敢用力,生害怕告别的太过用力,以后就没有再见的勇气了。

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拥有一双和父亲一样温柔双手的人也会同父亲一样温柔宠溺的抚摸着我,是我在这自以为是的缘分里入戏太深,深的有点自欺欺人。

“大家坐好别慌,电马上就来了。”是班主任的声音。

我在电来之前离开了那张离颉小羽最近的位置,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身上浓烈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原本换了位置的同学在我说出“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去”时,二话没说收拾东西就走了。

当光亮再一次照亮教室时,卢兮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我,惊讶的说:“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本来就是我的位置。”我一直低着头,不让别人发现我被眼泪洗礼过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只是借别人的地方坐坐而已。”

“哦。”卢兮虽然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未曾离去的眼神里掺杂着淡淡的担忧清晰地传到了我的心里。

在这个连爱是什么都搞不懂得年代,我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这么的撕心裂肺。

又或许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会爱的无可救药,爱的痛彻心扉。

我爬在桌子上,任由眼泪无声无息的肆虐着。

脑子里闪过无数曾经相处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只属于我俩的老地方。

我问你:“颉小羽,你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学习。”你看着我,轻轻的说:“学不好怎么给你辅导。”这次你说的很随意,而我我听的太认真。那一刻,我相信我为了那片刻真心的快乐有种赔上性命的冲动。

卢兮摸着我的头轻轻的对我说:“如果事与愿违,说明上帝对你另有安排。”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早就不信上帝了。”沉默了会又说“我改信佛了。”

“没事,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打声招呼的事。”感觉每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卢兮笑起来也有很温柔、很可靠的感觉。

颉小羽越来越忙,对我而言多的可以让我睡上好几觉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却远远不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女生也不再脸红,可以对着除我之外的女生款款而谈。

对此我只是皱着眉头,在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时,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或者在操场上晒太阳。

我想收回留在颉小羽身上的眼光,可是这眼光就像在他身上扎下了根似的,让我无法连根拔起。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不在主动去找颉小羽搭讪,对于王芝芝的挑衅也装作看不见。

好像在这一场恋爱里,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

“徐麦穗,最近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啊!”王芝芝笑着说:“颉小羽说学校旁边新开了家小吃店,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啊。”

“老娘不得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颉小羽,我说的咬牙切齿,“不用跪安了,赶紧滚吧。”说完就有气无力的爬到了桌子上。

王芝芝指着我,恨不得在我脸上戳出个洞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得意的笑道:“就你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王芝芝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抓住我的痛脚,我双眼一横,冷漠的逼视着王芝芝,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滚。”

王芝芝自知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一跺脚转身恨恨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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