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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果可以,请把伤害也带走

自从联谊晚会之后,班里的气氛比以前融洽了很多,大家的心情都好像很美丽,比校园里盛开的月季都美丽。可是所有的美丽都是有不美丽衬托出来的。我的多少个也应如此美丽的早晨都被卢兮祸害了,想起每天早晨还未睁眼就先听见卢兮高分贝的杀猪声,我决定是时候跟她拉扯拉扯了。

“我说,卢兮啊,你能不能每天早上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有闹铃的说。”

等不到卢兮的回应,我将投放在窗外的眼神收了回来。都一个月了,卢兮总是盯着班主任送她的那支钢笔发魔怔,心情也变的多愁善感了很多,尤其是会主动学习了,特别是对班主任带的数学很卖力的说,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迟,反正一切都显得那么不正常。

拿过她手里的钢笔,将她的注意力扯到我的视线里,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好像心事被人看透的无措,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条斯理的说:“孩子,别走火入魔了。”卢兮微红的脸着急的抢回钢笔,看着我想说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可爱极了。

下午放学陪卢兮复习了会数学,回家时太阳已经西沉的厉害了,秋季里的风已经带点淡淡的凉意,就好像我和卢兮不曾说出的暗恋。

在卢兮高分贝的杀猪声中,我们依然是班里来的最早的,卢兮似乎有点避开班主任的样子。

终于在这个很容易脸红的季节里迎来了寒假,看着一大堆的寒假作业,每个同学在高呼万岁的同时又发出痛苦的**声。抓紧收拾东西,因为学生时代的假期过起来快的都跟不曾放过假一样,因为每个同学的寒假作业还没有做完就已经开学了。

班主任看着我比其他同学略薄的寒假作业书,有点抓狂的说:“徐麦穗,你能解释一下你的作业书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跟别人的不太一样。”

班主任的这双慧眼真是独到,居然一眼就看出我的寒假书有问题,讪笑了一下,说:“题太难,一抓狂不小心就给撕了。”

虽然我很想露出真是一不小心才撕的,可是我真不知道一不小心的表情该是什么样的,在想想接下告诉班主任撕着撕着就薄了时侯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时。

啊!心情比看见寒假书还要郁闷,只好低下头,让班主任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最后班主任罚我手抄一份完整的寒假书才罢休,不过想起班主任最后瞪得老大的眼睛,心里还是一阵发怵,太恐怖了,得告诉卢兮,得让她深刻体会到她这条师生恋的不归路会越来越艰难。

回到教室免不了要受卢兮的一顿冷嘲热讽,看着她笑的都快扭曲的脸,我深深感觉到应该让她知道她的这条不归路的艰难性。

“你还真有一套!”陈子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脸上虽然没有卢兮那么夸张,不过得瑟之意尽显言表。

从上次打架事件后,陈子娟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当然也包括杜海和他一起的那位**的唐玉。

“人才啊,人才。”杜海极尽扭曲的心里似乎得到了发泄,看着我手抄的寒假书,笑的惊天动地。

不过损友在损,也有损的靠谱的时候,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快抄完了寒假书,可是在我们都松了口气,揉着酸疼的手腕抬头时,眼前的一切让我们充满了跳楼的勇气。

只见唐玉跟班主任站在我们身边,观赏着我们一路的奋勇拼搏。看着班主任黑里透白的脸色跟唐玉红润有光泽的脸成鲜明的对比,我们的脸也跟着黑起来了,故意的,唐玉绝对是故意的,要不我说他是**的唐僧呢。

班主任看着我们,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压的我们喘不上气来,就在我们都以为暴风雨就要来时,一阵温柔风就把这朵乌云给吹走了。

一位看上去很温柔的女子站在我们的教室门口,长长的发丝上带点冬季的痕迹,一声温柔的呼唤就把班主任的一腔怒火化成了我们几个每人都手抄一份寒假书的结局。

这几天以来,卢兮都没精打采的,以前的活力就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似地,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的,班主任的课也不怎么爱听了,慢慢的连我们几个也刻意疏远起来。在我还没有让卢兮深刻的认识到她那条不归路的艰难性时,卢兮早已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而且还栽了个大跟头。

时间依旧过的很快,冬雪已经消融,春天的嫩芽并没有因为某一个人的不如意而缓缓来迟,稍不注意,校园里已经到处都是一片生气盎然的绿意。这股绿意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个高兴地消息,当然,除卢兮之外。班主任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五一。我记得这个消息是我告诉她的,与其让她听别人说,还不如由我来说。

听完这个消息,卢兮只是很努力的抬着头,可我还是看见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最后没入发髻。她很安静,安静的我似乎能够听见她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我不是卢兮,我无法体会到她的感觉,我只能安静的陪着她,在她还未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前一直陪着她,将她的脆弱和伤心欲绝好好的包裹起来,在多年以后诉与她说。

我摸着卢兮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老成一些,抬头看着天空忧郁的说:“如果遇事不顺,说明上帝对你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那得多长时间啊?”卢兮拖着浓浓的鼻音说。

我低下头思考了一下,若有其事的说:“递交申请书后经相关部门处理,等有安排也要好几个工作日的。”

卢兮摆出又要哭的架势,我连忙解释说:“你也知道的,上帝最近忙着搞外遇,很忙的。”

几天之后班主任结婚去了,数学老师也被其他人代替了,可卢兮却开始忙碌了起来,唐玉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虽然大家都很好奇卢兮为什么没有恋就已经失了。不过都选择了沉默。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正轨,可是越来越高的气温让人变的烦躁起来。

颉小羽去“贵族学校”已经快一年多了,他的离去就好像未曾出现一样,没人刻意的记起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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