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德方的饭局算是开了个好头,可是秦泽伦的出现却给喜悦上蒙了一层阴影。
程铭池自知这次合作事项的重要性,让人去查了德方代表团团长的背景。果不其然,此人和秦泽伦早在五年前就有过来往,从那次合作事项之后便私交甚笃。
至于这次饭局和秦泽伦的碰面,说是巧合却有些刻意,说是刻意但又探究不出其中的关键。就所探知到的,秦泽伦的公司目前并没有这方面的合作意向,但这块市场毕竟是块肥肉,难保有其他的公司中途拦截。
回到家中,才算是把一天的疲惫抛诸脑后。
叶景崇接了Allen回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灯光调暗,我一进去就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沙发边角上还靠着一只懒洋洋的犬。
这幅场景,看了真是让人羡慕。
我走过去,叶景崇顺势将我拉下,揽过我的肩头:“一起看?”
是一部年代久远的文艺片。难为Allen肯乖乖地坐着,我摇了摇头,轻声说“先去洗澡,等会再出来看。”
叶景崇放开我的手。
在房里没有多久,叶景崇就进来。
“咦,你不陪Allen了?”我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叶景崇便走过来,伸手过去接过衣服,放到床边。
看着他,我笑了笑:“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大对……该不会你爷爷又催婚吧?”我戳戳他的胸膛,叶景崇靠过来,下巴撂在我的肩头,“你说说看,那位我在云南见到的小姐,嗯?”
感觉到他的手揽在我的腰间,越箍越紧,我心下一突:“该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
“婔雨……”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一如既往的迷人,“在我这儿,没有任何人会成为我们的障碍,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但我内心的想法很坚定,叶景崇,”我抬手捧住他的下颌,他刚毅的脸颊在灯光的阴影下如同雕塑,咬紧的唇线在我午夜徘徊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我看着他,牢牢的:“这辈子,我就认定你这个男人了。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一辈子幸福的倚靠。”
我的话音还未落地,双唇就被狠狠地咬住。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不确定,假装的无所谓在这一刻坦诚相见。我不知道像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男人需要多久才能和我说出这样一番话。
或许他早已认定,却不知我心中真正所想。我不喜欢他的不确定,可我自己又何尝真正放心将手完全交到另一个人手上。我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可如今,就连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都已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说,我们不再惧怕这些问题。
这一桩桩接踵而至的事,反而成为我们的催化剂。
他轻轻地贴住我的唇瓣,如同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在他的掌心,我的嘴唇如艳阳般娇嫩,在他如水般温柔的目光中,我吻上他的手心。
“婔雨,有一件事我想征询你的同意。”
“嗯?”
“爷爷想见你。”他不确定地摸了摸我的脸颊。刚才的吻让我的体温上升,脸颊泛红,烙在他的手心必定是火热一片。
在他期待的眼神里,我缓缓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