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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下弃家园

告别史可法后,杨森赶紧回到了军营,利马开始整顿起有些疲惫的军队,让大家好好休息,准备对应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不是这次战斗的主力,只是一支在外围游荡的一股力量,要在敌人在战斗的时候寻找战机。尽可能的给予敌人最大的打击。

在杨森准备的同时,史可法也开始在全城范围内动员大家向着江南撤退。他叫来了在扬州城内的各个大家族的族长,让他们回去收拾自己在扬州的一切辎重细软,在最短的时间内撤走。

等到各个大家族族长回去准备的同时,他又让士兵在城里到处张贴告示,让那些没有家族关系的小市民们各自收拾自己的财产,向江南撤退。

等到杨森所部整顿好之后,他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到了运河的码头上面,和扬州守军一起担任起了疏散人流的责任。

扬州本古就是一个异常繁华的地方,人口同他的繁华程度一样,也是异常的多。

从扬州到运河码头的路上,许多马车向着码头的方向奔去,在马车的上面是一个个装满了物品的箱子,还有用一大张布匹包裹成的巨大的包裹,马车上面座的是扬州城里的大户。在路的两旁则是一个个背着大大包裹挟老扶幼的市民,他们没有马车代步,并且也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东西可以带走。唯一有的也就是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东西。

运河的码头上面,许多人来来回回,不停的搬运着自己的财产,朝着停靠在码头边上的船只上走去。运河上面,各种大小不一的船只同岸上的人群一样,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运河上原本就是不宽厂的水道,向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的向着长江向着南方划去。

看着运河码头和运河水道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和船只,杨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人们照着现在这个数度撤走,要不了多少天扬州将会成为一片空城。纵是扬州守不住,他也不会担心在出现扬州十日。这个时候人是很宝贵的,不能就这么让鞑子给祸害了。

“大人有命,这个不能带走,快放回去!”

“凭什么,这个是我的东西,还有我用的也是我自己的船。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我的家具也带走,偏偏要去装那些和我没有关系的穷鬼!”一个声音回应着,话语中尽是不满。

正在看着运河之中漂浮着的船只的杨森的注意力被这么一个声音吸引了过去。转过头去,原来是一个长得肥肉满身的一个土财主在和一个士兵争执。快步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土财主有一具红木家具,并且是新置办不久,想丢掉又可惜了,所以就想一下带走。但是史可法又下令,太大的东西在人流很大的时候是不准运输的。可是他又的确是舍不得丢下,就想待到这里来试试,这就出现了这一幕。

知道事情的缘由之后,杨森也没有说其他过多的话。直接转过头去,对着士兵说“一切按照史阁部的命令做。要是他还要坚持带走家具的话,就在这里给他砸掉!”连看也没有看那个不停的叫嚣的可恶的胖子。

看见一个管事的过来,土财主原来还希望能够让杨森通融通融,脸上扑满了尽是献媚的笑容。可是却没有想到来人以来就这么说,只得连忙收起了自己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百试不爽的笑容,垂头丧气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船只走去。

看见这种情况,杨森知道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这种情况一定会很多。暗道“不能开了先例,要不以后那些大户人家都把船用来装载自己家里值钱又很占空间的东西,肯定会对这一段时间的撤退工作带来很大的不便!”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人流的疏散还是比较顺利。除了不时出现有大户人家要带走大件物品,出现的和官兵们争执的小事情外。发生的一件最大的事情就是城里的一些痞子,见人们撤离显得有一点混乱,便想乘乱捞点好处。所以就一个个联系起来,三五成群的在城里游荡,抢劫和勒索寻找到的目标。

现在的形式本来就是不容乐观,大家当然不会在纵容那些痞子在城里乱来。特别是杨森,因为他自己经历和思想的原因,他对这些乘乱破坏社会环境的不良分子是很是反感。原本他们在城里先是小打小闹,影响不大,杨森等人也没有闲心来管这件事情。

但是痞子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在看见军方没有理睬他们之后,越发的放肆起来。把原来比较小,并且是半隐蔽的打劫活动,完全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连在人流众多的大街上面他们也敢明目张胆的抢劫。

“简直是胆大包天,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敢乱来!”在得知流氓敢于大胆的抢劫后,杨森相当的气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发泄似的喊道。

士可忍孰不可忍,原本没有想去理睬他们的杨森已经是被他们逼得只有向着他们动手的地步。在对史可法请命之后,带着自己的部下到城里去寻找痞子组成的强盗集团。

这次带来的人全部是杨森的老部下,也就是最开始山寨里面的土匪,全都是经过了大量训练的精锐。杨森大跨步的走在前面,在他身后是两个十人队,他们身上都佩戴着的是用宽铁皮卷曲成铁管制成的遂发枪。

稳健的身躯,还有一致整齐的步伐,显示出来不一样的气质。大家走在路上,只是一致的跟着杨森向着前方走去,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嬉皮笑脸。一路走过去,他们在人们心中留下了一个不错的映象。

今天还真是有点让杨森意外,根据以前的消息知道,当街抢劫的事情是很常见的。可是今天他们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看见过一起抢劫发生。

时间已经到了块中午,看在今天上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心情还是很好,暗道:“要是这些家伙早些这么懂事就好了,那里用的着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费经费神的维护治安!”看着大家都略有倦色,心想大家都走了这么久也应当累了。便让大家在一个摆在城中主干道旁边的饭馆里休息,并且叫了一些饭菜。“让大家好好填饱肚子,下午还要到处巡逻,吃饱了才有力气!”杨森呵呵的笑了笑,把他的心情展示无疑。

杨森在其他街道都没有看见一家还开着的饭店,但是这里却有这么一家独立的明显是新开起来的饭馆,着实让杨森有点意外。看着饭店老板在一边忙活,杨森开始没有说话。等到他们把自己一行人的饭菜弄好了在一边歇息的时候,杨森朝着店老板问道。“老板,我在这城里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一家饭馆,他们都收拾家当准备乘船去江南了,你们为什么都还不准备离开,在这里开饭馆!”

听见对方这么问,店老板回答道:“我们原来是想早点离开这里的,但是我看见有许多人都要从这里赶到码头,其中又有许多人是长途跋涉走来的。所以我就觉得在这里开一个饭馆肯定能够挣钱,我家就这个小店里这么几个人,还有这些桌子还有凳子,都是在两旁离开了的大户人家里面去取的,要是真的道了必须走的时候我们就带着一点衣服还有钱银离开就是了!”

“看来老板还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嘛?”杨森听见他的说话,对对方很是赞赏,在这个大家都为了小命奔波逃离的时候,他还能够想到这个挣钱的方法,不能说是他没有生意头脑和冒死精神。心里不由得想到“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将这个人受到我自己手下,为我所用。我现在相当缺少的就有经商这一类人才!”

听见对方这么说,呵呵一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多找个方式挣一点活命钱罢了!”

听见老板这么说,杨森知道对方说得是实话,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转过话题,问道:“不是以前有很多痞子在接上抢劫勒索吗,可是我们今天一个都没有看见,老板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见对方说到最近经常出现的痞子,店老板也才想起今天好像还没有听见那些人说在哪里又有人被抢劫勒索,心里也觉得有一点诧异。道:“就是,以往差不多每天都有听到有许多人被抢劫,可是今天却没有听见一个人被抢劫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些强盗到了哪里去了!”说完,看了看道路的另一端,又说道“要是他们以后像现在这样消停,不要在出来祸害人就好了!”

说毕,便又有人走进了餐馆,店老板没有在说什么,去照顾他的生意去了。

见店老板离开,杨森也没有在说什么。和大家一起吃起桌子上面的饭菜来,不要看这个餐馆是店老板临时搭建起来的,就以为这些食物就不怎么行。这里的饭菜,味道的确是不错,让杨森一行人食欲大开。桌子上面的饭菜,在他们风卷残云的攻势下面,很快就只剩下一只只留下饭菜残汁。

“老板,在给我们来一些小菜!”杨森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子,对这店老板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轰轰的马车声。细细听这声音的大小,还有掺杂在其中的马蹄声,和依稀传来的车夫驱赶马匹的声音,可以知道这一行人的数目肯定不少,并且带着的东西也一定不会少。而来者的主人也一定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要不肯定没有这么大的排场,或者说是阵仗。杨森也不由得在心里猜想着起来对方的身份来。

随着来人和大家的距离越来越近,杨森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架势。一路不下二十辆马车在车夫的牵引下缓缓的向着杨森这边走来,朝着城外运河码头的方向前进。前面的几辆马车很明显是让人乘坐的,看那马吃力的样子,这马车里面一定是挤满了人。后面的马车没有前面马车这么豪华,上面放满了物品,有捆成一打一打的丝绸布帛。有用布帛包裹着东西做成的巨大的包裹,也有装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个个大大的木头箱子。

在马车的两旁,是一个个背着犹如人身子大小的包裹的男人,女人,也有老人孩子。

在他们的两旁,则是一个个手持棍棒的护院家丁。在跟着马车走的时候,他们不时的看着街上,看是否有人要队大家不利。要是有人敢出来捣乱,他们一定要让对方在自己的棍棒下面骨断筋折。

就在他们走到和杨森不到三百米的时候,突然从两旁被人废弃的宅院里面冲出了几十人,各个手上都持着闪着白芒的武器。

看着从两旁窜出来凶神恶杀手持凶器的一行人,护院之中很明显是头领的人快步走出。“你们挡我等去路,是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黄家的马车,容不得尔等乱来!”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你不会认为我们是没有事情做,道路上来找你们吹牛的吧!”来人一脸嬉皮笑脸,话语中充满了调笑的意味。一面回答还一面用余光瞟着来人后边排成长队的马车。说毕,便同身旁的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大声向着对方道:“我们才不管你们是黄家,还是白家,只是冲着你们这些马车上面的东西而来,并不想弄出人命。要是识相的话,你们就把东西留下来。要不然,我们就要用强了,要是让我们用强那个时候刀子可是不长眼睛。要是一不小心把哪个的肠子给漏了出来,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很明显这是威胁,要让对方识趣的将车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

“尔等强盗,光天化日之下那里容的尔等胡作非为,还不速速退下!”

就这样,护院和强盗你来我语都不相让。最后强盗也没有了耐心,决定用强,把对方的财务抢下来。要知道,黄家在这扬州城里可是排在前面的富商,并且这里有他们的全部值钱的家当,要是把他那下来大家就可以下半辈子不用愁吃也不用愁喝。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是势必要将这些钱物带走。

就这样,两方在接上就这么打了起来。护院不时将一个个强盗打翻在地,同样一个个护院在强盗的刀下倒地吟喘。

这一切杨森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他没有听清楚两方的对话,但是也依稀听到了一些,知道是强盗想打劫对方的财物,见两方打了起来。暗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要怪只能怪你们撞到了老子的枪口上!”随后杨森利马让大家拿起背在背上的枪,向着不远处的打斗出跑去。

“全都住手!”还未跑拢,杨森便大声喊道。

打斗的双方都被这么一吼给吸引过了注意力,连打斗都停了下来。

被打劫一方看见来人手持火枪,知道是军队上面的人,顿时欣喜异常。而强盗一方,在想明白对方的来历之后,知道对方是朝着自己来的,立刻向着反方向逃去。

“全都站住,不准跑!”杨森身边的一个军士得到杨森示意后,向着不停向着远方跑去的强盗大声喊道。但是强盗又怎么会听他的,自己小命还是显得重要些,都当作没有听见只顾向着前方逃跑。

看见喊叫没有什么成效,杨森立刻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射击!”。士兵得到命令后立刻扳开火枪上面的保险,瞄准前方逃跑的强盗。

随着一阵砰砰的枪声,奔跑着的强盗应声而倒。看见自己身旁接连倒下的同伴,没有受伤的强盗纷纷停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向着前方逃跑,他们知道要是自己还继续跑也会像自己的同伴一样成为枪下之鬼,自己的两只腿,哪里跑的过火枪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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