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郑芝龙回答“他知道那个地方的重要性,不但是那里的军事重要性,而且对于他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儿愚钝,还望父亲说明!”郑森回答。
“一旦敌人度过歙县,然后过黄山,那么江西将再无屏障可守,所以说那个地方军事地位非常重要!”然后继续说道:“江西,位于清军攻击前方,而又没有守土大员。可以说现在就是群龙无首,一旦他到了那里,便有相当大的机会将整个江西掌握在自己手上。那时便是他壮大的开始!”
“父亲,何腾蛟不是在江西吗?”听到郑芝龙说江西的守土大员,郑森首先想到了巡抚何腾蛟,问道。
“哈哈!”郑芝龙一笑,回答:“何腾蛟吗,他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守土大员,他的部队现在基本上都在江西西面还有湖南。而杨森到的却是江西东面还有浙江被清军分割了的黄山部分,的确也是算的上是没有了守土大员镇守了!”
“那他这么赌,划算吗?万一他守不住呢?”郑森继续问道。
“赌博中是没有划算不划算来说的,只有赌赢还有赌输两个结果!”郑芝龙回答。
“纵是这样,可是儿子还是不懂他为何一定要到江西,儿认为那么赌博实在是不划算!”郑森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一定要到江西去呢?”
“我也不知道!”郑芝龙回答。
听得父亲的回答,郑森也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心里盘算了起来。看着不断思索的儿子,郑芝龙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想我郑芝龙一生纵横,儿我的儿子却被朝廷中的那些迂夫子给调教成了这一番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不知道我的家业能够在他手上继续发展下去吗?”
“大木啊!”叹息的郑芝龙看见了花园中池塘中的漂浮在水上的树叶,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呼唤到。
“父亲!”郑森回答。
“你看!”郑芝龙用手指了指水面赏的树叶,说道:“人就像水中漂浮的树叶,世界风平浪静的时候到也是乐得轻闲,甘心过这平淡的生活!”可是当风浪起来的时候,说着说着,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丢向了池塘,在水面上荡起一阵阵波浪。道:“可是当世界不在平静,波澜迭起的时候,人们首先要想到怎么保全自己,就像那和波澜搏斗的树叶一样!”
“可是,父亲!”想要继续说话的郑森被郑芝龙打断了,他知道郑森要说的是什么,可是却不想去听。
“大木啊,为父是干海盗起家,对事情的看法和许多的人都不一样,因为我们本来就不一样,我知道的就是怎么保全自己和怎么得到最大的利益!”然后又看了看水波还在荡漾,但是却有些像微风吹起的涟漪的湖面,继续说道:“不要理会以前你那些老师教给你的道德准则,那些在这个世界现在是行不通的!”
“可是!”郑森还想说话,可是却被郑芝龙不要再说的手势给打断,只得将想要说出来的话给吞回了独自。然后继续跟着郑芝龙继续在花园中溜达,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了看花的兴致,不停的在心里想“难道老师们以前教给我的真的没有用吗?可是杨森不就像是老师们所说的乱世中最值得人们所敬仰的英雄!”
这一刻,他们都还不知道杨森的初战上得到的辉煌成绩。
“将军,让我以后跟着你吧!”张清安来到了杨森平时休息的房间,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跟着我吗?”杨森看着近些时间变化有些大的张清安,一脸和煦的微笑。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张清安继续说道,他知道对方故意这么说的。
“为什么要跟着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将,而且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杨森仍旧是面带招牌似的微笑,继续回答道。
“没有为什么,下官只是觉得将军值得下官追随!”
“呵呵!”听得对方的这种回答,杨森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现在不说这些事情,等以后的情况明了后在说吧!”
说罢,便让对方离开,看着离开的张清安,杨森立刻将一些不相关的事情驱逐出了自己的大脑,继续想着以后的事情来。自己现在还处在刀口上,一不小心便可能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敌人为什么不发动进攻了!”陈干走在正要去俘虏营地去的杨森身后,继续说道:“只要敌人继续这么猛烈的攻击,要不了多久我们肯定会被压缩道城里,那样他们胜利的时候就不远了!”
“呵呵!”杨森像是自我嘲笑了一番的笑了一声,“敌人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在继续攻击下去,肯定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损失!”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在江阴就吃过硬攻的亏,一个小小的江阴,不但让他们损失了十来万部队,还死了贝勒,和不少的将军,强攻的确是太不划算了!”
“而最主要的就是!”杨森故作神秘了一番。“敌人不知道我们的实力,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样。要是他们知道我们上次的战斗就消耗了那么多的物资,肯定会继续进攻的!”然后又道:“而这些,恰恰又是我们现在的优势!”
“难道他们就不攻击了吗?”陈干不像是在问杨森,而是像在问自己。
“不是,他们是在等待!”杨森肯定的回答。
陈干不明白杨森的话,问道:“等待,他们等待什么?”
“大炮!”杨森也没有在说什么,而陈干也是一脸的恍然。“自己可以用大炮,敌人难道就不能用了么!”
投降的清军士兵,全部都被击中到了新营的军营中,并且派遣了许多士兵看守着,一群群的呆在一起不知道想什么的发呆。杨森刚刚到营地外边,便有人发现了他,连忙喊道:“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闻得的士兵纷纷的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有精神。而呆在一起的俘虏坐在地上的纷纷站了起来,没有坐下的也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大营的大门方向,想要看看俘虏了自己的对方将领到底是长得一个什么样子。当看到杨森的样子之后,却又不免有些失望,杨森和自己想象中的将军差的也实在是太远了一点。没有看见过正真将军的士兵们原本猜想杨森一定是一个身上长着长长黑毛,高达两米,手臂粗的比得过自己的大腿,而大腿能够比上自己腰杆一般。可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却是这么一个长相还算可以,但是却很年轻,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那里能够称得上将军的地方来的人。而那些见过清军大将的俘虏却要好的多,但是虽然没有将杨森想的如同怪物一般,但是也是想的像北方野人一般的样子,对对方的失望不比那些没有见过的大将的士兵少多少,被这样一个人的手下俘虏了的确是赶到相当的没有面子。
“让他们把集合!”杨森只是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和陈干还有护卫自己的士兵一起向着营地搭建的一个木抬上走去。当然,只有一两个士兵上到了木台上去,其他的都在地上警惕的警戒着,防止有人对杨森等人不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俘虏们在士兵的催促下终于排好了队伍,但是那个队形也确实有些让人有些不堪入目,杨森也没有说什么,想要这些人像自己的部队一样有纪录,杨森也没有那个想法,并且也不敢有那个想法。如果对方的部队都像自己的部下了,拿自己就干脆去爬珠穆朗玛峰自杀算了,因为即将迎接自己的就是失败。
“你们当中哪些是汉人?是的给我举起手来!”杨森首先问的一个问题便是他们是什么民族。然后看见的便是像森林一般的手举了起来,蒙古人还有满人已经全部回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了。
“你们都是汉人!”杨森使劲的大喊,:“你们配做汉人吗?”
听得杨森的话,众人不由得地下了自己的头颅,心里充满了的只是羞愧,无边的羞愧,对方说道了自己一支不能面对的事情,说道了自己心间的伤痕。
“做人最主要的就是要讲一个气节,而你们将你们的气节放在什么地方去了!”杨森继续喊道。
杨森又说了许久,但是他的话语中无非就是对他们降清的气愤。杨森对气节,看得是无比重要,他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为了国家,死又何妨!”
“我们也不想给鞑子做狗!”终于有人回答了。
“可是,你们的确给鞑子做狗了!”杨森回答。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做人的机会!”杨森继续说道,“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上战场去和鞑子拼命,就能证明你们不在是鞑子的狗!”
“好,我们就跟着将军去杀鞑子!”台下的这种声音此起彼伏。
这才是杨森想要的。
“那好!”杨森又道:“我也不强求你们,愿意跟着我上战场杀敌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你们各自回去,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要在回去给鞑子做狗了,要是以后我在鞑子的部队里边在见到了谁,一定不会留下他这条狗命!”“要跟着我的站我右边来,不愿意的就站到左边!”
说完,台下的俘虏许多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最后,站到杨森右边的人却占了极大的一部分。看着这种情况,杨森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知道自己又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不用太多训练便可以上战场的部队。
看着自己右边的部队,杨森大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我杨森的部下了。不过我先给大家说明白了,我杨森的部下没有一个是孬种,要是哪个敢当孬种,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