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什么我们能够进入如此严格秘密的军事基地。李教官给我的回答是,政府每年对军队的拨款,也就是我们经常称之为的军费是有数量限制的,而在有些时候,这个数量并不能完全满足我国军事的研究和发展。而政府又迫于外国的压力,不能够大幅度地增加军费的投入,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民间财团便成为了补充军工的重要途径。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现在或者以后要在中国军工上花上一大笔钱是毫无疑问的。
二,既然我们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学习各种技能,难道政府不可以直接派遣几个特种兵来保护我们吗?而李教官的回答是:当然不能。有些事情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当然,我们这种交易也是一种。同时,从另一个方面来看,部队是可以换来我们一个暂时的安全,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身的强大和成长才是安身立命的资本。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意外的从李教官那里得知了齐眉儿家里的未知产业的真是情况。应该说,这一次白一平的分析又一次八九不离十。齐眉儿家中负责平衡收支的产业正式当时我们一带而过的“古董。”古董,又叫做冥器,我国政府有明文规定,交易明清以前的古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所以,按照常理来说,齐眉儿的家里这种交易应该属于绝对上不了台面的。但是有些事情全在人为,当有些交易的数字大到一定程度,那么这种东西就不再是一成不变的了。因此,齐眉儿家里的经营方式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了一些变动,使得她家的产业成功从黑色产业变成了灰色产业。说得确切一点,其家人主要经营的项目就是通过各种手段,从国外以较低的价格回购流逝在海外的东西。在国外,这种东西是可以公开拍卖的,但是真正识货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因此,一直以来,齐家通过这种方式低买高卖,一本万利,而同时,这种行为,对召回流失文物也是有好处的,因此,长时间以来,各级政府已经产生了一种心照不宣,放任自流的态度。
当我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首先,惊喜是第一位的,毕竟调查有了意外的进展,完全没有我当初想象得那么困难。然而,在喜悦的同时,惊异也是随之而来的一种感情。因为,李教官对这个问题的开放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或许是由于他们这里的秘密真的太多,有些事情,像我们这些事情,原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我们自己觉得很神秘而已。
当然,在以上两种感情背后更深一层次的是一种莫名而来的恐惧。可以想象,虽然我主观上来说还比较喜欢齐眉儿这个姑娘。小姑娘单纯娇羞的个性虽然不一定深入人心,但是至少深入我心。然而,一旦联想到这个家庭背景我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社会上有一种事情竞争十分残酷,却同时又有着自己存在的合理性,即:商人逐利。而齐家的行当,多少又不同于其他行业,甚至是有些时候我觉得比所谓的毒枭更为危险。
众所周知,下地盗墓的人叫做土夫子,而负责交易销赃的组织叫做堂口。而齐家按照李教官的说法来看就属于后者。虽然说,上面得到的消息中,口口声声说齐家是收购海外流失文物,然后在内地进行转手的。但是,这种说法真的可以相信吗?是真的如此,还是最开始原本是如此,但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之后已经完全变质了呢?这就是完全不得而知了。而按照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会偏向于后者的,而原因也很简单,随随便便拿出一个几千年的青铜罐子,天知道这东西是最近刚从死人的坟墓里面挖出来的,还是一直流落于海外一百年的文物。
所以说,这种东西很难鉴定。而如果按照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追究下去,与其说齐家上一辈是古董商人,倒不如说这家子很有可能是盗墓贼。当然,这种职业的定位原本也和我没有太多关系,因为毕竟不管他们是什么,我都不会去跟着去挖坟的。但是,我担心的确实伴随而生的另外一点:商人已经是一个逐利的群体了,再加上盗墓贼这一行当中的不择手段,那么我们以后一旦离开军营,在台湾或者大陆与之正面交锋的时候,风险性与斗争的等级就一定要重新评估。或许,其它行业只不过是谋财,而这些要对齐眉儿不利的人的目的或许是求财之后再杀人灭口。
我转了转手上带着的齐眉儿暂存在我这里的那串类似于佛珠的钥匙,心中百感交集。眼看,我们在军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大概已经是整个训练的四分之一了,再想到出了这里之后的未知,我就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天莫寒对我反常的举动一直就有所关注,这个时候莫寒终于沉不住气了,见我眼神凝重,便推了推我说道:“怎么了,你这几天就一直发傻。”
“哦,没什么,有点心事。”我随口回答道,但马上就觉得不是很合适,因为,这种事情不第一个和莫寒说我又能和谁来倾诉呢,于是,我又改口道:“其实事情也是有点复杂的。”
“吞吞吐吐,一定没有好事情。”莫寒白了我一眼说道:“快说。”
“好吧,是这样的。”我把刚才的想法原原本本对莫寒说了一遍。而莫寒听完之后,揉了揉脑袋说道:“真乱,你还是和一平说一遍吧。”
见莫寒这么建议,我也深表赞同,毕竟大家属于一个绳子上的蚂蚱,都是自己人,虽然唐小月听到之后一定又会咋咋呼呼地捣乱,但是这种关系重大的事情隐瞒总是容易出现意外的。于是,我便把大家都叫到一块,然后对大家把刚才的想法又重复了一边。
齐眉儿听完我调查来的事情也是吃了一惊,拍着脑袋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爸妈从小到大特别宠着我,我要什么他们都会二话不说直接给我买来。可是他们从小就一直嘱咐我不允许碰家里摆设的花瓶和一些装饰的瓷器。有一次我打坏了一个,他们的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
“脸色难看就是不错的啦。”胖子听齐眉儿这么说,伸了个蓝药说道:“没准你打碎的那个东西就是秦始皇的痰盂、唐贵妃的夜壶呢。”
“呸,什么话放到你的嘴里就这么恶心。”白一平呸了胖子一口说道:“眉儿,我觉得这个事情找时间还是你自己向李教官确认一下,既然他不当成秘密,你就直接坦白地和他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而且,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要认真对待了。”
“认真对待?”齐眉儿还是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很诧异地问道。
“当然啊,你没听如宾说的吗?万一你家里真是干这一行的,那万一要是内斗起来可不是平常人家吵吵架就完了。”白一平凑近齐眉儿耳边说道。
“不会吧,现在可是有王法的……”齐眉儿怯生生地说道。
“这话胖爷我支持,现在到哪里肯定是有王法的。”胖子边笑边说道:“你要是万一被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黑掉了,到时候胖爷一定举全家之力,把他们告上法庭。”
“可是那时候我都已经死了啊。”齐眉儿没有听出胖子话中的意思,转头问道。
“是啊,你当然是已经挂了。不过,这就是王法啊。要是你不挂掉,人家就不犯法,人家不犯法,王法怎么来管啊。”胖子摆着手指说道:“所以说嘛,小姑娘,你还是太淡出,不懂得社会的黑暗面,要不要以后嫁到胖爷家,胖爷保证你安安全全,绝对没有人敢动你家的一分钱。”
“你个死胖子,干趁火打劫?”唐小月见胖子说话又开始不着边际,厉声对胖子说道:“现在说得是正事,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小心人家把你这头肥猪一起黑掉。”
训练究竟能改变人多少,直到现在我对此也一无所知。进行了耐力训练之后,长跑依旧是我最大的弱项;虽然从来没见过白一平做什么智商训练,但是这个家伙的逻辑思维仍然让唐小月等女生望尘莫及。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后天的训练可以改变一部分,但是无法从彻底改变的它,所以,我总是欣然去接受,我天生就不是能够成为运动员的材料。
然而,这几天之中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其实,训练的最大意义就是让我们端正态度。哪怕前面的困难再大,也要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方式来度过它。而接下来的几天,由于齐家背后重重的迷雾,我们在训练的时候都变得全力以赴。不得不说,唐小月和胖子的对话对我们几个人的影响相当大,毕竟,无论男女,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多训练一点,多掌握一项技能,就会少一分被不知不觉中黑掉的风险。
人只有在背后有老虎追赶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最大的运动潜能。这句话用在现在的我们身上真得是再好不过了。由于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训练上,每个人回到宿舍的时候都是筋疲力尽的,胖子也不例外。
“如宾。明天就是第二次实战训练了,这回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打算,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了。”唐小月一边扎着头绳一边对我说道。
“我早就想好一系列的方案了,只不过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执行。”我用手指了指脑袋说道。
“好啊,你到底有几种方案,说来给我们听听,今天下午也没有任务,干脆我们就好好讨论讨论战术吧。”唐小月很有兴致地凑了上来。
“可以啊。”我见大家兴致很高,便招呼几个人凑了过来。我们就在莫寒的床上开始沙盘演兵。
“首先呢,在说计划之前我们要明确一下战术思想。”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男男女女说道:“鉴于上次失利的经验和教训。我不管对方的实力到底如何,是好也把,是差也罢,就算是一米之内开枪都打不中人也罢,我们都要把对手想像成很强大,千万不能轻敌。大家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