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警察一来是畏惧于王馨和林夕,而来也知道我现在精神不太正常,所以也就没有太较真,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么事情我算是明白了,我们警察局会入手调查的,那个叫太子的人我们也会查出来。”
我抬起了眼睛看着警察,开口道,“如果查到这个太子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警察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是他的隐私,如果他不介意我告诉你的话,我会告诉你,如果他介意的话,我没有办法。”
除非太子的脑袋出问题了,才会告诉我吧,我苦涩地笑了笑,开口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么警官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吧。”
那名警察点了点头,开口道,“本来还有一些手续,不过现在你也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所以等你出院后再去办理手续吧。”
说完两名警察便是朝着门口走去,而在两名警察离开之后我也是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这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和警察对话,以前一直觉得警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心里一种有着一种敬畏感,等到警察走后,林夕这才看着我,开口道,“那个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圣马德私立高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方面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余森是太子埋在我身边的一枚暗棋。而余森暴露了,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这个太子,之前我被捅的时候,徐威治说的也是这个太子。”
王馨站了起来,“不管是谁,就算他埋进土里,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夏夜月如钩,微风夹带着暖意的同时也是带着一股子的冰凉刺骨,风雅别苑中米悠悠接起了电话。
“什么?余森……死了?”
米悠悠的语气开始变得无力起来,旋即便是低沉地开口道,“因为谁?”
“据说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一个,陈宁!”
“陈宁?没有想到余森把他当作兄弟,他却要将余森逼上死路!我不会放过他的!”
米悠悠挂掉了电话,脸上佯装出来的愤怒也是在挂掉电话的瞬间烟消云散,变幻莫测的脸颊上也是挂上的一丝高深的笑容,手指在电话上快速地敲打着,很快,电话便是接通了。
“怎么样了?”从话筒中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带着一股子疲惫,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清爽如春风的感觉。
在听到声音传来的同时,米悠悠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开口道,“谢少诺刚才托人给我打电话了,开始挑拨我和陈宁之间的关系。”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自信,“他谢少诺在算计我,我又何尝不是在算计他!他已经为胜券在握?做梦!”
米悠悠也是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安静下来,眯起了眼睛,开口沉声道,“听说陈宁那时候在楼道里直接急血攻心,晕死过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心情有些难受,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这一轮计谋中我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不过我是为了我们的计划着想,我想不久之后他就会知道我的苦心。”
米悠悠沉默了,轻启朱唇开口道,“你和陈宁之间的感情果然很好,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瞒着陈宁。”
电话那头开口道,“谢少诺不是傻子,而陈宁现在心机还不够成熟,如果不连陈宁一起骗的话,恐怕会露陷。”
米悠悠站了起来,开口道,“你是怎么骗过陈宁的?”
电话那头开口道,“你猜猜看!”
“不和你说了!”
米悠悠嘟囔着嘴挂掉了电话,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魔都一处大厦内,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下方的手下低下头,迫于眼前大老板的气场,冷汗直流。
嘴角划过自信的笑容,这名男人同陈宁极为相像,细长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就仿佛是心跳的声音一般,众人的思绪也被牵扯到这敲打声中。敲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众人都快窒息的时候。陈破釜猛地一拍桌子,有些胆子小的竟然差点休克过去,满头大汗。
“我的野心在被岁月磨光了。”陈破釜开头淡然的说道,谁也看不出他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是不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而这句话一说出来,底下顿时爆炸开来,不过很显然这些在其他地方是龙头老大哥的存在的人。是不会讨论的,自己在自己心里打着小九九。有人欢喜有人忧。
看到气氛也差不多了,陈破釜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现在只有信心。赚外国人的钱。有何不可?谁要是再反对,下次就不要来见我了。”
现场哑然,几个原本想开口的,硬生生的将话语吞进肚中。陈破釜大步走出门外,打开手机。打了一个号码,“怎么说,陈宁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出了一点事情……”电话中一个男人喘息的说道,而此刻话筒中也是传来一阵阵的娇喘声。
“快点解决,劳资可不想听到你做爱的声音。”陈破釜轻皱眉头。挂掉了电话。出事了吗?陈宁啊陈宁,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要做的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孩子王吗?头疼啊!
陈破釜用大拇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摇头晃脑的离去了。可能是说起了陈宁,他想到了什么,眼角流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忧伤。一闪而逝,谁也没有发现,包括他自己。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是打了过来,陈破釜接起了电话,开口道,“说吧。”
电话对面的男人开口道,“余森跳楼,陈宁进院了,现在瑞安方面的警察局也是介入到这个局里面,不得不说谢文公的儿子玩的一首好阴谋,现在的陈宁,不是他的对手。”
陈破釜皱起了眉头,开口道,“确实是有些麻烦,准备好接手,陈宁第一时间失败了就把他带到魔都来,不能让谢家那个兔崽子动陈宁一根毫毛。”
电话对面的男人说了一句是后也是挂掉了电话。
而陈破釜则是笑着用皮鞋踩了踩光滑的地板,这个孩子王竟然也有人抢得这么开心,看来陈宁在这场争斗中能够得到很大的成长啊,比起那时候的自己是要强的太多了。
谁说英雄的儿子都是狗熊,老子的儿子就是虎父无犬子!
清晨,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我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世界还是如此,它并不是因为我而转,我也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我的心情完全影响不了世界的运转,我依旧是那个我,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我生活在世界里,世界却不仅仅只有一个“我”。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林夕拍了拍我的后背,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我们两个人又是有些无言。
林夕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余森已经走了,死状很惨,因为是头朝地,整个脑袋都碎了,他父亲早上来过这里,看你在睡觉就没有吵醒你,他父亲并没有怪你,只是说这是余森自己做人的失败,所以你也不要过多的自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余森死了,死的那么突然,我都还没做好准备他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又有多少人记得余森曾经来过这里,我忽然想起来朱林的野心,他宁愿成为油画上的配角,哪怕是当一条狗,这样他至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一笔,有很多人认识他,就算他走了,也是值了。
难怪古代争权夺势的人那么多,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只是可怜白发生啊,这个世界上想要出名的人有几多,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地做到这个层次,我咧开了嘴,开口道,“我并没有自责,我只是对余森的死感到不值罢了,我也没有怪他,他虽然名义上上叛徒,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反而最后的关口他还救了我一次,我应该谢谢他,但是他却因为背叛的自责选择了逃避,这是一个懦夫,我永远不会承认他是叛徒的!”
林夕笑了笑,开口道,“能这么想自然就好了,七天后余森的头七一过,就要下葬了,到时候你过去吗?”
我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笑容变得极为苍白,我咧了咧嘴,开口道,“帮我准备一套黑西装。”
林夕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而马上王馨就提着早饭进来了,看到我醒了也是笑了起来,开口道,“你醒了啊。”
我忽然感觉我很自私,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就要王馨和林夕两个人来照顾我,林夕马上就要参加高考,而王馨显然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口道,“下午学校里面不是还有高三的成人礼吗?”
说到成人礼,我明显感觉到林夕的身子一僵,是啊,过了成人礼,距离高考就只有十天了,而过了高考,林夕就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离开,我……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离开我?小时候是我的父亲,我生命中和我血缘最重的亲人,后来是李贤雯,这个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儿,然后是余森,我懂事后第一个托付全部信任的兄弟,现在又轮到林夕了,这个肯定我,信任我,我的姐姐。
我忽然很厌恶这个世界,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真他娘的操蛋。
吃完早餐后,我起身掀开被子,开口道,“我们走吧,我好的差不多了,先去警察局把手续办了,然后下午去学校。”
林夕和王馨虽然有些担心我的身体,不过见我一意孤行,也就任由我起床,我们从警察局里面出来后已经是中午了,因为余森家人方面也是认为余森是死于自杀,所以这一次意外很显然我也没被牵扯进去太多,只是做一下笔录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