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夕歌道:“范伯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帮助其他伯伯,把敌人赶出光明顶?”
“范伯伯正要去做这件事。”范遥流下一滴浑浊的泪,傅夕歌闻之,小拳头一握,与范遥道:“嗯,夕歌陪同范伯伯一起诛灭奸邪,保护明教。”
“好。”范遥啪地一声,封住了傅夕歌的穴道。
傅夕歌登时一呆,惊问:“范伯伯你这是要做什么?”
范遥咬牙切齿:“朝廷贼子此刻正在给韦蝠王施加酷刑,范伯伯必出手救之,夕歌就在这避火斗篷中好好呆着吧,这避火斗篷乃千年冰铁丝所制,再热的烈火都烧不透它,待范伯伯救了韦蝠王,再来救你。”
傅夕歌正要说什么,范遥又回过头来,递给傅夕歌一份地图,与他道:“如果明教灭亡了,夕歌可拿着这份地图,找到冰火岛,去寻找教主和郡主,他们会告诉你所有真相的。”
“什么真相?”傅夕歌惊问,范遥道:“光明顶,富可敌国的藏宝,和明教覆灭的真相。”范遥话罢,又在傅夕歌胸口重点了四五下,然后钻出斗篷,蹿进了烈火之中去。
那屯兵洞的石柱上,韦一笑正被众锦衣卫绑在柱子上施加酷刑,忽然洞口的巨大火焰一阵窜动,一只火球滚射出来,咆哮着扑向张宇初,呼道:“张贼,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纳命来!”
张宇初见火球扑来,一掌拍了过去,凌厉的掌风竟然把火球身上的烈火扑灭了,他一望火球的脸,惊讶道:“范遥,你竟然能从火球里面活着扑出来?”“范右使,你何苦要来?”浑身血肉模糊的韦一笑沙哑问到,范遥回头看向刑架上的韦一笑,惊得差些跌倒。
范遥从火中腾了出来,见韦一笑被两只铁钩钩在洞中的石柱上,胸口血肉模糊,像是被利刃剐过的一般,有几处竟连肋骨都可以看见,可怜韦一笑一代蝠王,竟被折磨得这般生不如死,脸色黑青,奄奄一息。
范遥见此,目眦欲裂,他哭啸道:“韦兄,我来晚了。”
韦一笑吃力摇头,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回道:“范右使,你不该来的,韦一笑……死不足惜,何苦要……搭上你呢……”他每说一句,浑身便发出彻骨的疼痛,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晕厥了过去,旁边的众锦衣卫见韦一笑晕倒,立刻端来木盆,往他脸上身上泼去冰冷彻骨的冻水,直到把其激醒为止。
这,就是锦衣卫的酷刑。
明太祖担心自己死后,下一代皇帝驾驭不了文武功臣,所以他几兴大狱,假借了若干由头,连杀带整,把辅佐他打到天下的文武功臣差不多灭了个干干净净,这类案子,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如果交给朝官们按法办理,就有可能旷日持久,甚至定不了案。所以就把这些案子作为诏狱交给锦衣卫办理。这样来看锦衣卫,性质就十分清楚明白了。“侍卫”,本就是皇帝的亲兵;“刑狱”,自己可以断狱;加之“密缉”,则又说明其特务机构性质。汉武帝时的诏狱,仍是由朝官办案,只是严刑峻法的政策失误;明太祖的锦衣卫,则以消灭功臣为目的,罗织罪状,置无罪者于死
据明史记载,锦衣卫常用的刑具有十八套,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都包括其内,其中有一项刑罚叫做“杖刑”,特务对于“杖刑”的执行非常有讲究,对一般的犯人行刑官只说“打着问”,意思是不必太重;要求打重一些的,就说“好生打着问”;要求狠狠打,不论死活的就说“好生着实打着问”。洪武年间,公侯如朱文正、朱亮祖,大僚如工部尚书薛祥等,都是受廷杖致死的。一般来说,只要犯人被抓进来,十八种刑具都要受过一遍。
锦衣卫平日为皇帝爪牙,镇压臣下时则罗织大狱,捕人,审讯和处刑,太祖大杀功臣,许多案件就是通过锦衣卫执行的,“幽絷惨酷,害无甚于此者,太祖时,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狱中,数更大狱,多使断治,所诛杀为多。”
相对于那杖刑、夹棍等刑罚,锦衣卫不常使用的几大酷刑可就令世人不寒而栗,在几大酷刑中,刷洗、油煎、灌毒药、站重枷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刷洗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
油煎类似于后来的铁烙铁,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将犯人烧焦。
灌毒药特务们灌一次毒药,然后喂一次解毒药,然后再灌另一种毒药,直到将犯人毒死,目的是使犯人尝遍了死的恐怖和痛苦,特务们从旁观赏。
站重枷明代的这一刑法却很特别,戴枷之人必须站立,不准座卧,枷的重量超过常人体重,最重曾经做过三百斤的大枷,给犯人戴上后几天就得活活累死,据明朝野史记载,厂卫杀人的酷刑还有剥皮、铲头会、钩肠等刑罚,据说,这些刑罚又要胜过以上所说的几种酷刑。
有了皇帝的支持,他们很快就发展成了无法无天,猖狂暴虐的地步,对朝廷的王公大臣都能使出毛骨悚然令人发指的手段,对江湖中人的手段,当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触目惊心。
而那韦一笑,显然已是受了十种以上酷刑,被锦衣卫折磨得气若游丝,生不如死的地步,现在他们正在用冷水将他激醒,想要进一步再折磨他,范遥如何看得下去,却闻他怒喝一声,瞬时间地动山摇,对着张宇初拍过来的巨掌,一掌还拍上去,口中怒吼道:“我要让尔等贼子,血债血偿。”
“口气好狂,本座倒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张宇初冷然一笑,天雷掌卷漫天杀气,兜头盖向范遥而去,只嗅得他掌风中挟裹着腥风血雨,把范遥整个人笼罩在掌力之下,范遥当仁不让,快如闪电的扑向张宇初,双脚尚未落地,一掌已击到张宇初胸口,他深知张宇初武功了得,这一掌若不能他击得重伤,那便是一场不易分得胜败的生死搏斗,是以这一掌使上了十成劲力,只听得拍的一声响,只击得衣服破裂、碎布纷飞,斜眼一看,只见一人口鼻流血,已被他打得肠穿肚破当场陨命,却不是张宇初。
原来那张宇初见范遥来势汹汹断不可挡,忙顺手拖过一个锦衣卫,替他挡了范遥这催命一掌,待范遥一掌毙了那锦衣卫,他才环手一切,截住了范遥往后回抽的掌力,口中道:“范贼莫逃,吃我一掌。”
“张贼小人,如此阴险狡诈,去死吧。”范遥右掌收时,左掌当面横劈上去,直贯张宇初的侧脸,张宇初发出一声怪笑,口道:“兵不厌诈,范贼不是自称聪明绝顶吗,何故为这小技而怒?”
“废话少言,吃我这一掌。”范遥话落时,掌已砸到张宇初脸边,张宇初身子向左横移三尺,竟然轻松避开了范遥的掌风,范遥见对方避开得如此迅速,一时气急,另一只手掏胸抓来,爪影凌厉,赫赫生风,似乎再也不想让张宇初逃开也似。
张宇初见他招招杀着,已使出了生气搏命之态,心下一寒,已不敢再小觑对手,一时间手掌拍出,拳脚相加,二人在瞬息之间便过了十七八招,只打得寒烟荡起,尘灰四溅,整个山洞里尽是二人的拳脚相交和生死搏杀的声音,就连那旁边的锦衣卫都看得忘记了把韦一笑行刑,而被他们用水泼醒的韦一笑,看了范遥和张宇初过了几招后,又再次被痛晕了过去。
众人见韦一笑又昏死了过去,心想先得擒住范遥,将其困住,一起逼问那藏宝图的秘密,原来他们把韦一笑困住而没有杀害,反而施以重刑强加拷问的原因,就是关于那藏宝图的秘密,虽然他们没有得到藏宝图,但是传说中宝藏是藏在光明顶上面,既然藏在光明顶上面,想必明教的高级领导应该知道个一二,韦一笑是四大法王之一,不可能不知道这宝藏的秘密,所以他们就对重伤垂死的韦一笑施加酷刑,想要从他嘴中问出点东西。怎奈韦一笑软硬不吃,铮铮铁骨,任你十八般酷刑用尽,他却钢牙紧咬,半个字也不吐露,正在众人老羞成怒一筹莫展之时,范遥出现了。
范遥是光明顶逍遥二仙之一,地位仅次于明教教主,知道的东西想必更比韦一笑多,如果将其拿下,会不会比啃韦一笑那根硬骨头要好啃得多呢?
想到此处,二人提刀掩了上来,呈三角合围之势,把范遥围在了中间!范遥拳脚飞舞,正与张宇初打得难解难分,忽见二刀客提刀逼杀过来,心中顿时怒起,一拳掏向张宇初心窝时,口中怒道:“无耻贼子,全部一起上吧,范遥不惧。”
张宇初接了范遥这一拳,然后又回切过去一掌,二人拳掌相交已不下百下,均已使出了平生绝学,但却打得平分秋色不见高下,愈是久战张宇初愈感力有不济,那日在光明顶中了段子羽误排的一掌,余力未消,此间动用内力之时,那掌力的余害终于显露了出来,他感到胸塞如闷,就似有一股积血压在胸口,要破腔而出一般,实在是难受之至,若在这样战下去,不出五十回合,他必败在范遥手中,正待心焦若焚之际,锦衣卫两刀客前来助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