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弋吃力地抬手指着魅儿,喘气问道:“你好生卑鄙,竟用毒烟暗算于我?”
“五毒中人,不使毒烟,那才奇怪了。”魅儿冷笑说。
“五毒中人?你是五毒中人?”妙弋心头一紧,惊声问。
“江湖中传说的南毒紫煞便是姐姐我,没吓到姑娘你吧?”魅儿眉毛扬了扬,回答到。
妙弋闻之,险些跌倒。
那所谓的南毒紫煞在江湖上可是魔一般的存在,其二十年前就以一身毒功闻名于世,死在她毒功之下的武林好手亦不在少数,后因加入明宫九卫与武林中正派人士为敌,手段更是毒辣,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使得一手好鞭,用毒之法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真可谓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未必逃得过她的毒功。
妙弋的眼皮愈来愈沉,似那毒气已经侵入心脏,让她的体力瞬间散尽,她吃力地说:“你杀了我我也不怕,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姐姐,她是无辜的。”
“其实你也是无辜的,只是你喜欢淌这趟浑水而已,那就莫怪姐姐我辣手无情了。”魅儿狞笑着,软鞭慢慢扬了起来。
“扑通。”明月青竟朝那魅儿,跪了下去。
所有人全惊了。
只见那明月青扬起小脸,向魅儿哀求道:“魅儿女侠,求你别害我妹妹,放过她吧,她还那么年轻,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怒火都撒到我的身上吧,我愿以一死,换我妹妹的平安。”
“姐姐。”妙弋向明月青叫了一声,泪水扑黍黍滚落下来。
她强忍着体内的困意,吃力不已:“你这又是何苦,当初咱们结拜的时候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干嘛要一个人承受痛苦?”
“妹妹,姐姐害了你啊,对不起。”明月青已是泣不成声。
妙弋还想再说什么,但却浑身无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魅儿长叹一声,道:“你们的姐妹情深真让我感动,可惜我无法成全你们,哎,要怪,只能怪天意和命运吧。”说罢,长鞭啪喇挥出,鞭子迎风一直,点到那边的妙弋身上,妙弋顿觉浑身一麻,失去了知觉,青罗一声尖叫正欲出手,魅儿的鞭子再度点回,正正拍到她腰间,青罗晃了晃,趴踏一声滚倒于地,明月青吓得目眦欲裂,却是腿软起身不得,魅儿长叹一声,伸手拍昏了她,回头与朱棣道:“燕王爷,一切搞定,还有如何安排?”
旁边的朱棣脸色沉了一沉,身体微震,像被五雷轰过头顶,忙过去扶起了众女孩,心下却百转千回,叹道:“事已至此,端无回头了,但愿夕歌兄弟可以安然度过此劫吧。”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被那船家看在眼里,他和伙计抱着手蹲在那火炉边,眯眼看着,不跑也不闹,倒似这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脸上全无恐惧之色,魅儿回脸看去,脸上浮起迷人的微笑,柔声道:“船家的,这两个姑娘美是不美?”
她用手指着那昏倒在地的二女孩,问船家的。
那船家眯着一双小眼,忙起身弓腰说:“美,当然美。”
“那她们美还是我美啊。”魅儿笑得更加迷人,像整个屋子都回到春天了一般,那船家忙说:“当然是你美,姑娘是小人见过最美的美人了。”
“这话好听。”魅儿点头说道,然后接着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可惜。”
“女侠,如何可惜了?”那船家问。
魅儿抿嘴道:“如果船家的说她们比我美的话,我便把她们送给船家的做小妾了,可惜船家不那样说,那我只好替她们惩罚说假话的船家你了?”
“女侠,你当然是最美的,我如何说假话了?”船家大惊失色,他以为说好话便可万无一失,怎料今天遇到一个不喜欢听好话的主,一时眼珠子一转,想法过关。
魅儿坐在那里,依旧微笑如故,和风细雨地说:“这假话其一,那两位姑娘当然比我年轻漂亮,你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是眼神不好了,看不清楚。”
听魅儿这么说,掌柜的才大松一口气,觉得是魅儿给她台阶下,忙跟着说到:“是的是的,小人眼神是有些不好,看花了眼,还望女侠莫怪。”
“至于那其二呢,船家说那什么青魔公子之事,如非道听途说,便是自己杜撰的了,船家是耳朵不好呢还是舌头有问题?”魅儿此话之意,已经很是明显,她已听出船家跟妙弋所讲的话是假的,所以,她现在才如此一说。
那船家看她笑脸盈盈,只道她是与自己随便说说,便无放在心上,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女侠,我看时间不早了,女侠是否要住么,如果不住,小人要打佯了。”他起身而来,像是要撵客了。
魅儿淡淡一笑:“船家的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舌头有问题?”
“你先人才有问题。”那船家再也忍无可忍,一声怒吼,骂了出来,只见他哗的一脚把那炉子踢翻在地,满屋子瞬间火灰大冒,黑烟滚滚,那黑烟之后是一张黑气森森的老脸,切齿道:“紫衣魅儿,不要人太甚,大家都是替蒋大人办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那船家黑着老脸,手中多了一把黑铁算盘,他抬起瞬间变色的宽脸,一双小眼怒视着魅儿,像是要把其一嘴吞了,而他身边的小二手中亦多了一柄弯刀,坐在那柜台边,指向魅儿,跟船家道:“大哥,这女人欺人太甚,不如叫兄弟们下来,一起剐了她”。
“你黑心帐房莫成封坏就坏在好好的帐房先生不做,偏做船家,可惜可惜。”魅儿止住了笑,声音却还是极其柔媚,让人闻之骨头都要酥了。
那船家冷笑道:“大人叫我做啥,我便做啥,你管这么多干嘛?你不是也任大人驱使的吗?何必在此自装清高。”
魅儿脸上浮起了怒意,声音却还是极其柔媚,让人闻之骨头都要酥了。声音也不再温柔了:“请不要把我和蒋獻扯到一起。”
那二人闻声一怒,起身逼道:“你敢直呼大人大名,魅儿你要反吗?”
“啊喲”一声惨叫声响起,那船家眼前紫光一幌,一只眼珠飞了出去,原来魅儿突然暴空出手,软鞭一甩,便凌空掏出了船家的左眼,拉起了一串血珠子,魅儿大笑起来:“莫掌柜啊,你眼神不好,不要眼珠也罢,本姑娘就帮你取了吧。”
那船家又怒又痛,一声怪嚎扑了过来,手中的算盘喇喇甩动,拍向魅儿,口中吼道:“兄弟们都出来啊,把这贼婆娘碎尸万段。”他话一落,楼上和院子里厨房后乒乓叮咚一阵响动,一下子跳出了十二三条汉子,手中刀剑翻舞,气势汹汹扑向了魅儿,那小二也加入了这些人中,魅儿撇嘴冷笑,手中握住了一把紫烟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妙弋和青罗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四周围着一群峨眉派弟子,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见她们醒转,才欣喜叫出声来:“掌门,你可醒了,吓坏我们了,昨晚死了好多人。”
“死了什么人。”妙弋一惊,翻身起来,忙拉着那个弟子急声问到:“死了什么人,那个姑娘有没有事啊,那个白衣女孩。”
那弟子被她晃得快要跌倒了,惊魂未定的道:“没有什么姑娘死,这艘船的船家和他们的伙计,全部死了。”听她这么说,妙弋与青罗差些吓死,忙登登登跑下楼,看见一些人正在船舱里清扫地面,搬运尸体,而那些早已僵硬的尸体,脸上全是奇怪的表情,上半边脸像是哭,下半边脸却似在笑,实在让人感到诡异。
那些汉子见妙弋她们走下了楼,跟她们喝喝道:“小姑娘,你们快离开吧,青魔公子已经大开杀戒了,我们有什么差错我们也保护不了你们。”
“青魔公子?如何又是他?”妙弋低声说道,握剑的手紧了紧,青罗在她身后摇头道:“是不是有人嫁祸他的,昨晚那紫衣女子为何不见呢?”
那个汉子白了她们一眼:“那紫衣女子与他一伙的,否则怎么会放过你们,青魔公子最喜欢年轻女孩,我劝你们小姑娘家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妙。”
妙弋与青罗对视了一眼,便也没话率着众弟子出了船舱,直奔熊洞而去。
冰火岛熊洞前,段子羽扑身至傅夕歌身边,那夺命一爪,将要袭击到傅夕歌喉咙时候,忽然耳边一声长喝,一道雪白身影当空扑来,一股劲力击杀而至。
段子羽一声怒喝,变爪而回,双爪仰空,回击那顶上的大力。
却见头顶之上一个白衣老者双手扑空而下,携起强劲罡风,狂暴不已,轰顶而来,竟是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损则有孚”,此掌至上而下,如同异军突起,竟让人防不胜防。
那老人打酒而回时,看见了傅夕歌被段子羽残忍重伤,心中大怒,故出手救人,段子羽遇到此袭,也是愤怒不已,双爪立刻舞起无数阴风,迎着那老人的双掌回击而去,但见瞬间杀气沉沉,漫天鬼气呼之欲出,欲把辛天丙老人包围了一般,辛天丙吃惊道:“九阴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