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爹爹若非来得及时,这两位想必已被这小子一掌毙了吧?”那人正是段子羽,只见他浮在空中说道。
地上二人听之,脸孔一红,顿觉惭愧不已,而傅夕歌心中一奇,只见自己的掌风被这刚到之人忽忽化解,料到段子羽武功还是高出自己不少,一时也不敢大意,只得双掌左右齐出,把两招掌法暗凝于手。
段子羽化去傅夕歌的亢龙有悔,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提身欺来直扑傅夕歌,傅夕歌回目仰头,身子拉开几尺,下盘随势一旋,稳扎于那雪堆之中,手掌力量累积等待机会,时机一到敌人定是万劫难逃,此掌名为“潜龙勿用”,而手掌则表面平奇无比,实力却聚于掌心,但若中此掌,被击者必筋脉尽断,痛苦而亡,叫做“利涉大川。”两掌暗凝之时,天地间杀气陡收,瞬间如尘埃落定,只有欺身而来的,段子羽身如流星,迅然便至身前。
段子羽一对毒目盯着傅夕歌,负手身后,聚于手心的内力却按凝不发,他点头几下,笑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十几年不见,你竟如此厉害了。”
“在下无名小子,不敢妄称厉害。”傅夕歌冷声回到。
段子羽说:“本座那一众弟子在峨眉山万佛顶遭遇一位少年高手,想必就是你吧?”
傅夕歌心中一震,问道:“难道毁灭峨眉派的人,是你的弟子?”
“他们只是出了一丝绵薄之力而已,那峨眉灭派,乃天意使然。”段子羽并不推却,看来傅夕歌灭派,跟他大有关系,傅夕歌怒问:“飞雪城开罪了你们什么,却要这般痛下杀手?”
段子羽脸孔阴晴不定,眼里透出一丝蔑视,他无不嘲讽的****傅夕歌:“听少侠口气,是要替峨眉派出头?”
“就算今日我放过你,峨眉山上的千百冤魂也不会放过你。”傅夕歌把愤怒的目光射向段子羽的脸,段子羽的一脸阴毒却是更浓了:“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说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双手缓缓一舒,脸上竟然浮起了淡淡红光,那血色的暗红之光,直直逼刺向傅夕歌的眼睛,似要穿透他的心脏一般。
段子羽正是那围攻峨眉派众怪人的师父,那些怪客因遇到傅夕歌,而没有一举拿下峨眉山,并且还重伤而回,段子羽闻之大为震怒,遂亲自出马想会会此人。正好今日自己的爪牙在黑水渡被一举全杀,而丐帮中自己安排的卧底与报告了有少年高手藏身冰火岛练功的事情,故自己便一时兴起前来冰火岛,想见识一下这个高手是如何厉害的。
那股红色是段子羽功力催发的,他体负绝顶内功,只要一提内力,脸上颜色自然而然的就应之而变。傅夕歌却是不觉,他之前没有与段子羽过招的经历,自然不知道身前这人底细究竟如何,直到有人惊呼一声:“九阴真经,好强的内力啊。”
傅夕歌回脸看去,发此话的却是那站在洞门之后的马和,马和也看向他,口道:“小兄弟,跟此人过招,务必小心啊,此人内力,是我见过最强的,你万不可硬拼。”
那段子羽亦应声看向这边,突然看见雪地中的明月青,脸上登时浮起一抹冷笑,长身腾空,掠向门口,傅夕歌一声断喝,手掌齐齐拍出,随着他掌风劲力催动,两条金色长龙腾空而起,拦腰随那段子羽抓去,金龙飞舞,杀声震天。
段子羽一声怪叫,飞爪漫天,阴风阵阵,鬼影幢幢,立时间天地间阴风大作,鬼哭狼嚎,众人似置身于那地狱中一般,但见万千白骨爪影,在那血色光影中扑空袭来,鬼风浩浩,直围傅夕歌而去。傅夕歌却无惧怕之意,竟似遇到同类一般,只见他双掌翻飞而动,所有降龙十八掌已打空,只得伸手凌空一抓,那不知何时藏在雪地中的怪铁被他抓于手中,那怪铁竟是凌空抓来的,故骇的段子羽大呼:“隔空抓物,莫非你也会九阴真经?”
傅夕歌双目血红,一脸阴森,棒立胸前,赫赫冷笑:“天下武学,皆出一家,并不是一定要一门武学才能有此功效,在下并非有什么九阴真经,但也不怕你,就让我一根怪铁会会你吧!”说着凌棒横空一抖,扑进那漫天爪影之中。
段子羽与傅夕歌对战的同时,竟分心看向园门处,喝道:“找了你千百次,原来你在这里,这次休想逃过我手掌心了,待本尊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收拾你。”
众人不明白他说这话有何所指,都纷纷看向门边,却见那明月青身旁的人脸色一变,一把推开明月青,慌不择路,夺门便逃,明月青惊呼道:“朱大哥,你跑什么啊?”
朱棣不答,只顾自己狂跑,像是灾祸将至,末日临头一般。
段子羽与傅夕歌过了二十余招,爪影对木棒竟没人占得了上风,战事胶着之时他却听见这边朱棣要跑,忙喝令道:“蒋獻,替本座稳住那朱棣,别让他溜了。”说着又抓出了几道鬼影,欲把傅夕歌的攻击压制下去。
观战的蒋獻听他如此一说,当然不敢怠慢,应声出手,扑向奔跑的朱棣,朱棣见蒋獻扑身拦来,大叹此下完了,忙弯腰一送倒进雪堆里面,蒋獻扑身而至,鹰爪暴出,直直取那朱棣面孔抓去,忽听波的一声,一道刀光从天而下,斩向蒋獻背心。
刺骨的刀风让蒋獻浑身发寒,若他还欲再去抓那朱棣,自己则完全暴露在那刀风之下,无奈长身一矮,也学那朱棣的逃命之法,扑通顺势趴入雪中滚了几滚,才险险逃过那天空劈下的刀风,只见一长身魁梧的汉子手执一柄金色长刀,以催天之力,狠狠钉入那雪堆之中,饶是那沉沉积雪,也被他刀风掀得狂飞而起,烟起散腾。
“张玉伯伯”。明月青见那高大的汉子落身雪地,眼中立刻发出光彩,她向张玉挥手叫了起来,怎料忽然一条长鞭当空飞来,竟一下之间把她给缠住了,那软鞭一端的魅儿望着她媚然一笑,鞭子抖手一拖,明月青惊叫着凌空被拖飞过去。待明月青身体未稳,魅儿竟探空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一边又挥鞭而出甩向不远处的朱棣,那雪堆打滚的人刚躲过蒋獻却又遭遇魅儿,待魅儿的鞭子把他整个人缠住之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飞来的人,正是张玉,张玉本来是来找朋友老人品酒论武的,怎料刚到洞外就听见此处有打杀的声音传来,遂飞空进来,见三人围攻傅夕歌,而蒋獻则欲对朱棣下手,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便出手相助。
张玉回头来看,见明月青二人被魅儿困住,忙怒喝一声:“放开他们。”可魅儿如何听他,此时她抓住二人腾空而起,一纵射向空中,张玉撤手欲追,却见魅儿真气暴提,身如流星,一时间鸿飞冥冥,没了踪影。
张玉暴怒,长刀乍空而出,喀嚓一声,一道刀光追那魅儿席卷而去,那刀风之快却是难以形容,但却还是没能追到魅儿,只是切下了她的一片裙角飘飘飞在空中,余下的刀势轰地一声劈到那蛇园墙壁之上,石烟飞腾砂块横飞,那堵二尺余厚的院墙生生被他豁开了一条大口,轰隆一声倒下。
蒋獻脸色不禁一变,忙从腰间取出恶鲨拳套,戴上双手,啸道:“张玉大侠,好久不见啊。”
张玉暴跳如雷,回脸喝道:“蒋獻贼子,是好久不见了,十多年了还是改不了那恶性,竟合力偷袭一个没有武功的人?”
蒋獻脸色沉沉,冷声回答:“你像老鼠一样躲了十多年,却好意思来说我?”
“直娘贼,老子没齿难忘那八年的大仇,今天,你必也难逃。”张玉黄脸扭曲,一脸悲愤,仰头长啸,多少往事浮上心头。
那年的雪夜,张无忌手握伤痕剑,站在那风雪之中,他的身边,躺着刚刚为他而死的赵敏,而张玉与朋友,却已急急乘风赶来,那长天之上,是他们的血仇“明宫九卫”,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噗”,张无忌口中喷出一口热血,把他手中的伤痕长剑,浇的一身血红,那剑立时在他手中铮铮狂震,似欲脱手冲向空中,横扫那所有的妖魔鬼怪,还天下一个清平。
天空中的五人再次功力暴涨,“九星联珠”如同天空中的一道法圈,飞空旋转着,在那旋转的中心点,可见成百上千只清晰可见的骷髅,赫赫对着这世间万物冷笑。伤痕发出一声龙吟,拖着张无忌傲空而起,刺向那骷髅杀阵的中心。
一刻间,张无忌顿觉浑身翻江倒海,耳边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成千上万的骷髅头铺面击来,似欲将他撞杀而死,伤痕此刻如饮血狂魔,迎着那无数的骷髅奋力砍杀,每每劈过,一串串骷髅便化为泥尘,但是一串散去,却有成百上千串扑来,铺天盖地遮阳蔽日。
张无忌伤痕剑当空荡过,突然间金光闪耀,划出一个金色大洞,而剑气瞬间狂放,真气狂提中金光更是大盛,剑风游走如龙蛇,以那无匹的力量分击向四方,四人见张无忌尽如此正如游走,顿时恼怒之至,立刻扬起手中所有武器,刺入青气之中,尾随那漫天鬼魅,杀向战阵之中的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