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獻一剑把妙弋震昏,然后嘿嘿一笑,一双怪眼瞄向了慕容霜儿,妙弋的身子直直倒下,蒋獻的左臂划了过去,拦腰将其揽入了怀中,霜儿尖声道:“贼子,放下我师妹。”
话落,手中的玉簪凌空射出。
那簪子就如一道绿芒,卷起了无边的仇恨,直钉蒋獻的胸口。
蒋獻拦腰抱着妙弋,手中的饮血剑撩空一扬,霜儿飞射过来的那条玉簪瞬间被拍成渣渣,散落在了地上。
蒋獻阴笑一声,将妙弋横夹在腰间,然后提剑,逼着霜儿,走了过去,口中说道:“好嚣张的美人儿,本官今天看你往哪里逃?”
“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霜儿见蒋獻像山一般压了过来,摸索着抽身欲逃,蒋獻一剑刺去,割破了她刚披上的衣裙,一剑撩落之时,两片裙子竟兹的一声掉开,霜儿光洁的身体顿时暴露无疑,霜儿羞怒之至,见自己身子被看,一时气血冲顶,娇喝一声便向着柱子撞去。
蒋獻口中叫道:“慢着。”一剑把霜儿要撞的那根柱子给劈碎了。
霜儿见柱子被蒋獻一剑劈碎,脖子一扬,竟向蒋獻的剑口扑了过来,想借他的剑自刎当场,蒋獻见霜儿如此决绝,禁不由的“哟喝”一声,饮血剑一剑刺到霜儿的背上。
这一剑不是为了要杀她,而是用那剑尖,在她背上点了一个定穴,穴道被点,霜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制住了霜儿,蒋獻松了一口气,将妙弋放到了床上,再把地上的霜儿抱起,和妙弋一同平放在了一起,然后负手站在床边,细细欣赏着这一对完美尤物半天,口中道:“哈哈,实在是天意啊,没想到本官神功既成之前,竟能享此齐人之福,看来老天对我是不薄的。”
话罢高呼一声,向外吼道:“来人,替本官更衣沐浴,我今夜将宠幸此二女,练成不世之神功,一统天下。"
“大人。”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人。
蒋獻没回头,只顾盯着那床上的两个美人,冷声道:“快去烧水薰香,把这二位美人洗干净了,等着本官。”
“大人,你这样做,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你的。”身后那女人冷静的说。
蒋獻心中一怒:“本官行事,要你指点?”右手往桌子上一拍,妙弋那掉落在桌面上的松纹剑便腾空而起,被蒋獻的拍桌之功震成了飞剑,直刺后面站着那女人。
那女子身子向左飘然一移,反手扣住了飞射过来那长剑的剑柄,口中道:“峨眉派静雪,用此峨眉山圣剑,诛你蒋獻,为天下人除魔卫道。”
话落,一剑卷起寒光,劈向蒋獻头顶。
蒋獻阴森森一笑:“你这老贼女,原来没死?”
饮血剑回空一挑,“当”地一声,撞上了静雪的剑尖。
静雪虎口虽一麻,却未退步半分,她掣剑急进,松纹剑在她手中撩起了片片寒光,口中道:“你这畜生,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今天,我就替女娲娘娘收了你。”
“谁是我女儿?”蒋獻心中自然一惊。
当他回身看见偷袭自己的人是峨眉派曾经的掌门静雪时,他的心中却是大为震撼的,不是因为静雪的死而复生,而是因为静雪以前的名字叫做潇雪。
那个使用青月匕首的女孩。
许多年前。
他一生拥有过那么多女子,独这个女人在他印象中记忆深刻。
而现在,这个女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还告诉了他一句话,他有女儿。
他虽然拥有太多女人。
却没有留下一个后代,这是因为他身练毒魔之功,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他跟女人们交合完全是为了炼成魔功,所以他没留下后代。
现在听这静雪说他有后代,那无异于晴天的一声霹雳,把他震得无可适从。
所以他又追问道:“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是我的女儿,说清楚明白了,本官可饶你一条性命。”
“你饶不饶我那又如何?我静雪今日此来,便是诛杀你这狗贼的,看招吧。”静雪松纹剑凌空一挺,身上顿时金光万丈,剑锋卷起热浪般的杀气,荡向了蒋獻一头一脸,蒋獻惊问到:“潇雪,你练了九阳神功。”
“功”字落,静雪的剑气已到眼前,撩起了蒋獻的须发,就像天地间瞬间燃起了一盆火,他在火堆之中接受炙烤一般。
蒋獻见静雪什么话亦不说,只顾强攻,一时扯声怒啸,饮血剑挑了上去,撒出了一片电网。
电光石火。
在这斗室之中燃烧!
两柄剑一褐一白,在火光与电光之间穿梭。
金铁交作之声大响,震撼着整个醉仙居。
但是无论斗室外面有多少高手,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驰援,因为他们明白,这样的绝顶高手过招之间,无论是谁进去,都只会像炮灰一样,进去送死。
电光,扯动着半片天空。
在万道金光之中,蒋獻的雷电剑法,就如晴天中突然划过的霹雳,是那样的耀眼,那样让人无法逼视。
静雪的金光却更加强盛。
她知道她再无退路,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了妙弋,而做最后的努力,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把妙弋给救出来。
眼前,剑光下的这个男人,是他一生一世的最恨,她要亲手用剑,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中之恨。
一世江湖,只剩下了无边恩仇,和遗憾。
她这一生尝过的苦太多了,她不要再让自己的后代再重蹈她的覆辙,最苦天下父母心,她身为一个母亲,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女儿扫清一切障碍,虽然这个障碍包括女儿的亲生父亲在内。
是的,她的女儿叫欧阳妙弋。
而她女儿的亲生父亲,名叫蒋獻,就是眼前这个剑光纵横的恶魔,如果不是自己来得正好,那她的女儿有可能,就会生生被这禽兽父亲给糟蹋,那样的话,所有的天空就会瞬间崩塌。
上次峨眉派一战之后她没有死,当她把峨眉派的九阳神功传给了傅夕歌之后,她就求了傅夕歌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傅夕歌当着妙弋的面,把重伤之下的她一掌震出屋外,好让妙弋看到,然后从此记恨傅夕歌,好安心管理峨眉派,带领峨眉重振雄风。
怎奈妙弋对傅夕歌之心却始终不死,在丐帮王蛇园虽一剑穿心傅夕歌,但后来却又追随傅夕歌去了云南,在云南诛杀了红叶之后,又去雁荡山,助傅夕歌炼成了绝世神功,把她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了傅夕歌。
怎奈傅夕歌因为练功所致导致失忆,在功成之后却忘了妙弋,妙弋一怒之下留书北上寻找慕容霜儿,想要搓合霜儿与傅夕歌,可惜她不幸落入了****蒋獻的手中,静雪见如果自己不现身,妙弋定会惨遭糟蹋,不得已,一路跟随妙弋保护她的静雪,今天总算出现了。
两人一来二去之间,竟已过了七八十招,蒋獻心中的疑惑愈发的强烈。
剑光在空气中噼啪燃烧。
静雪把峨眉剑法使用得如鱼得水,因为有了体内九阳神功的催动,在加上手中是一柄不世出的神兵,剑风牵引之间,如同把天地之间的威力都卷了下来,每一剑的横劈竖斩之间,力道都大得惊人,那蒋獻的饮血剑在她的霸道剑光之下,竟然还逊了三分,当战到一百回合之时,静雪撩空一闪,使出了绝招“素女掸尘”。
听起来普通之至。
蒋獻一生过招过很多高手,让他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傅夕歌,刀神,还有段子羽和张宇初,虽然此生唯一被张三丰所打败过,但是眼前这个静雪的剑风,却也看起来深不可测,看似快要接近那个绝世高手张三丰了一般。
果然。
静雪的褐剑在他们之间撩起了一个大圈,那圈是剑风的金黄之色所致,较之那刀神雪影刀法的冰冷,静雪的这一剑,竟然是炙热无比的。
如何一个炙热法?
就像是千万个太阳瞬间爆炸了一般,太阳爆炸的温度又狂聚而拢,最后聚成了一个大圈,以无匹的速度扩散开去,空气,似乎要被剑光所点燃了。
这世间变得无声无息。
斗室中的金黄色大圈,把蒋獻的电网生生豁开了一条大口,像一场从四面八方同时扩散的海啸,蒋獻被卷到了海啸的最前端,他像一根柱子,直直立在那风口浪尖,像江河之中的中流砥柱,持剑傲立在剑风之中,狂笑着岿然不动,随着静雪炙热剑风的横扫而过,蒋獻那全身的衣服,瞬间便被静雪的剑气所气化,那剑气的狂波轰轰烈烈,将这斗室的屋顶生生给削去了。
醉仙居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中,静雪狂吐了一口鲜血,浑身金光散尽,整个人颓然扑倒在地。
那蒋獻穿着那件柔丝宝甲,****的肌肤就像红火的烤猪,有许多地方竟被烤得裂开了口,流着红黄红黄的血,他一脸发黑,盯住静雪,寒然道:“如果你的九阳神功练成,本官怕是在有十条性命,也会丧生你的手下了。”
静雪又吐了一口血,惨然说:“可惜我最终功亏一溃,用尽全力也无法杀得了你,唉,这真的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