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大牢里。
昏暗的灯火下,蓝玉被绑在木柱之上,怒眼圆睁,狠狠盯着坐于他面前的方孝孺。
他说:“没想到你才是一头人面兽心的狼,方孝孺,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
“我的祖宗愚昧无知,所以跟了你这么一个亡国之臣,害得族灭人亡,我如何要学他们?”他手里晃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旁边的铁盆上刮蹭着,端听那噌嚓之声响绝在大牢之中,教人不由的心惊肉跳。
蓝玉冷哼道:“你亦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听说过吗?”
方孝孺阴森森地道:“我只听说过如何剥人的皮,要我形容给你听吗?蓝大将军?”
蓝玉咬牙而笑:“你想怎么对我,便会有人怎么对你,人在做,天在看。”
方孝孺说:“你知道吗,剥皮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蓝玉的胸脯,摇头道:“像蓝大将军你身体上这么厚的肌肉,怕也是很难剥开的,不如试试另外一种剥法,但是却不知道可信度多少,能不能成功呢?”
蓝玉怒目圆睁:“孝孺小贼,你敢动我,我保证就算死了,变成鬼魂也饶不了你。”
“等你变成鬼魂再说吧,大将军。”方孝孺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叫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狱卒,把蓝玉架了起来,在蓝玉的生呼死叫声中,架在了牢外的一片空地上。
方孝孺命人把蓝玉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然后自己亲自在蓝玉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蓝玉顿时痛得不停的哀嚎扭动,又无法挣脱,这样的哀嚎之声持续了足足二人时辰,到最后一个血淋淋的身体从那个顶上的破口处“光溜溜”的跳了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那血淋淋的身体全成了一团肉,没有了任何的皮和骨。
而这皮剥下来之后将会制成两面鼓,挂在大牢衙门口,以昭炯戒。
话说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而今夜方孝孺对蓝玉说使用的,竟是活剥之法,他就像一个魔鬼,也开始了视人命为草芥,而且阴险残忍的地步。
蒋獻在暗夜中走了过来,拍了拍方孝孺的肩头,夸赞到:“驸马爷,真是好样的,你活剥了蓝玉,以后在皇上面前,可真是大功臣了。”
方孝孺忙谦卑的抱手向蒋獻道:“没有指挥使大人的鼎力相助,我方孝孺便什么也做不成,亦是废物一个,这所有的成功失败,全是指挥使大人的功劳,方孝孺如何敢居功?”
蒋獻说:“如今,像驸马这么谦卑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我蒋獻怎敢与你争功?不如这捉住蓝玉的大功就单归驸马,蒋獻只需要向驸马要一个人便可。”
方孝孺身体一震。
他知道蒋獻大功都不要,还要向他要人,蒋獻要的这人,想必也不是别人,定是他的慕容姑娘。
他如何能让?
所以他绝然道:“大人,我知道你想向方孝孺要的人不是别人,一定是那慕容姑娘对吧?”
“不错,这臭女子毁了我的一只眼睛,我也要用她的一只眼睛来换。”蒋獻咬牙切齿的说着,手却缓缓抚到了自己的伤眼之上,心中那一股恨意,却是愈来愈强悍了。
方孝孺发出一声惨笑。
他说:“你要换眼么,我方孝孺的眼如何?”
“什么意思?”
“如果把我的眼睛换给你,你能放慕容姑娘一马吗?”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舍得用自己的眼睛来换那个女子的命?”蒋獻无限讥讽的反问。
方孝孺却反手一抓,挖下了自己的左眼,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之声,刚从昏睡中醒来的慕容霜儿惊叫着奔了过来。
她双手捧着方孝孺流血不停的脸,心痛如割:“傻瓜,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
“指挥使大人,我的这只眼睛能换你放她一马么?”方孝孺把那血淋淋的眼球,递给了蒋獻,蒋獻冷笑着接过,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却一刻不离慕容霜儿的脸,半晌,他才冷声道:“如果眼珠换不了,你们两个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蒋獻说罢转身,隐入了黑夜之中。
慕容霜儿已哭成泪人儿,把疼得快要晕死过去的方孝孺扶回了客栈,扶到床上,方孝孺见不见妙弋的身影,便惊问:“慕容妹妹,我那位义妹呢?怎么不见?”
“我刚清醒她便走了,走时黑着脸,只告诉我你去了地牢,而没告诉我公子丹大哥和杜大哥的去向,你这傻瓜,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着别人。”江女边说边用湿毛巾帮杞郎擦血。
杞郎的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明白陈胜吴广的离去显然是看不惯自己的行径,便愤然走之吧,不过去了也好,如果他们在江女面前把自己给出卖了,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得不偿失了?
江女边帮他擦血边心疼地说:“你这傻瓜,为什么要那么傻,要用自己的眼睛去换我的安全?”
“为了你,我死都愿意,何况是一只右眼。”杞郎这话出自内心,说得至真至诚,感动得江女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不许说死,他那只眼睛是我刺瞎的,要换,也得用我的去换啊。”
“哼,你想得倒是轻松,你以为你落入他的手中,他只会要你的一只眼睛那么简单吗?”杞郎冷冷笑着。
江女扬起小脸:“要不然呢,不要眼睛他还要干嘛?”
杞郎咬牙切齿道:“他要你的处子之身,他要霸占你的身体,玷污你的清白,懂吗,我的傻妹子?”
江女吓得差些要跌到在地,她带着哭声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那么想呢?”
“哼,他是天下第一大色魔,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杞郎脸上苦笑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江女心脏都快要吓得跳了出来。
她咬着嘴唇,泪水又刷刷刷的滚了下来。
半晌后,她说:“如果并那么一个人玷污,我江女不如死了的好,杞郎哥哥,我要怎么办?”江女把头埋在杞郎的怀里,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杞郎说:“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那魔鬼寻天下处女助他练功,待他眼睛好了,他亦会过来找你的。”
“那我们逃吧,好不好杞郎哥哥,我们逃得远远的,去寻找我师兄,再不回到咸阳,好不好?”江女紧拥着杞郎,可怜兮兮的求他。
杞郎却苦笑:“逃,往哪里逃?整个咸阳被他们围得铁桶也似,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们一个受伤一个没有武功,如何能逃?”
“那看来我只有一死,以保清白了。”江女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手中握着那只玉簪,对准了心窝,一脸绝然。
杞郎忙拽住他的手,惊叫到:“不可自杀啊,江女妹妹,我这里还有一计。”
“什么计?”江女惊喜而问。
杞郎握住了她的双手,顺便从她手中摘去簪子,与她道:“我们可以结为夫妻,如果我们结为了夫妻,你不再是处女,那家伙抓你也没用了,这样的话,你便安全了。”
“为什么一定要不是处女呢?”江女又羞又惊,说到男女之事,她压根儿不懂,便红着脸问杞郎,杞郎忍着眼睛剧痛解释道:“傻妹妹,那个毒血练的武功就是吸取处女身上之精华,但若你不再是处女,对他便毫无作用了,所以他也会放你一马了。”
杞郎抬起双手,捧着江女的小脸。
江女还是一脸的迷茫:“那为什么一定要结为夫妻呢?”
“不结为夫妻怎么圆房,不圆房怎么破去你的处呢?”杞郎捧她的脸愈来愈紧,像要把她吞了一般的。
江女啊的失声叫了出来。
杞郎一嘴强吻了上来,像一个虎豹,按着一只柔弱的羔羊,江女紧闭着双唇,气都喘不过来,眼睛里的泪水又滚涌了出来,她双眼瞪瞪看着天花板,脑海里,秦舞阳那张脸愈来愈清晰。
她说:“我不。”
可嘴刚张开,杞郎的舌头像蛇一样游了进去,杞郎在公主阳滋的臂弯已不是一次两次,能够把公主伺候得服服贴贴之人,那方面的功夫必然是十分的了得,岂是江女这个黄花闺女能抗拒得了的?
在江女渐渐松懈下去的防备中,秦舞阳的脸一直不曾离开,舞阳哥哥,师兄,你在哪?你究竟在哪啊?你的江女妹妹快要变成别人的女人了,你为何还不出现啊?
原来在她心里,真正深爱的人,却是秦舞阳。
跟秦舞阳在一起,那才叫爱情,所以跟他的分开,才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杞郎,只是她的哥哥而已。
从小来的依恋,就像妹妹对哥哥的依恋,那只是亲情,不是爱情。
但是现在她的这位哥哥,却要强行霸占她的身体,成为她的丈夫,这是乱伦,这是天理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