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夕歌窒在了当场,只见那明月青把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退去之后,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身前这女子身体玲珑有致,四肢修长匀称,蛇腰美腿,双峰坟起,雪白的肌肤如同海里的鲤鱼,闪耀着淡淡的莹光,傅夕歌看得简直要呆了,这是他一生中首次见过女人的裸体,而是这么绝美妖媚的女子!他只觉口干舌燥,胸中有一团火要燃烧了一般,浑身滚烫,他忙拉过一件衣服铺在那草床之上,结巴道:“姑,姑娘,你趴着,吧。”
“你胆敢乱来,我发誓杀了你。”明月青的眼泪已泉涌而出,她幽怨的恨着傅夕歌,缓缓爬在那草床之上,竟像小女孩一般呜呜哭了起来。
这女子从未被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她一生飘荡江湖,却从未动过****,到现在还守甚如玉,保住处子之身,如今被这傅夕歌看了全身,心中顿时感到委屈,自然哭了出来。
每个女子心中都藏有一个女孩,每个再坚强的女子都有她脆弱的一面,只是有的人隐藏得很深,而有的人却容易暴露罢了。
傅夕歌没想到这像妖魔一般狠毒的女子竟然还会哭,心中那份燥热渐渐缓了下来,他蹲在了明月青身边,低头往她的身上伤口看去,不禁心中胆寒,凉气倒抽,只见明月青腰间,左臀和右腿深深扎进了三枚钢钉,深可见骨,血在一股股往上直冒,好生恐怖。
傅夕歌脸色白了白:“你体内的钢钉必须取出来,你怕不怕疼。”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自取便是。”明月青还在呜咽,闻傅夕歌那么说,心中自也没有好气,便气冲冲回了他。
傅夕歌轻皱眉头,拔下自己头簪,掏出火折子,吹燃了它,然后在那头簪上反复烤了几遍,直到消毒完毕,他才说:“那你忍着,我没有麻沸散,只好就这样给你取钢钉了。”
“我包里有创伤药,待会儿你用它止血。”明月青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却也不禁长长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有丝丝恐惧。
傅夕歌右手握住消毒的簪子,往她的伤口处插了进去,殷红的血一注注流了出来,她柔蛇般的身子在颤抖着,痉挛着,汗水像沙一样滚了出来,但是她却贝齿紧咬,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叫唤,直到半个时辰后傅夕歌才把她身上的所有钢钉取了出来,但是血流兀自止不住,明月青所说的金创药却不知被弄掉到哪里去了,傅夕歌一下慌了神,看着明月青渐渐虚弱的脸色,他脑中灵光一闪,说了一声:“姑娘,在下冒犯了。”嘴凑了下去,舌头往那明月青是伤口之上舔去。
一阵酥麻传遍了明月青的全身,伤口的疼痛立刻缓解,但是她的泪水却如决了口一般,狂涌而出:“你这天杀的短命鬼,为何要这般轻薄姑娘我,我现在立刻一剑宰了你。”
明月青想挣扎着起来找剑杀他,怎奈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傅夕歌舔了腰间,又舔向臀部,最后舔到大腿,明月青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一下撞柱而死,免遭那小色魔如此轻薄,正在她正想着咬舌自尽时,傅夕歌满嘴是血站身起来,提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说道:“好了,姑娘的血止住了,你待多躺会儿,我去找点草药。”
“站住。”明月青含泪呼道,傅夕歌停下步子,回头望她,明月青怒说:“你别去了,我受你如此轻薄,不如死了的好,你一剑杀了我吧。”
傅夕歌苦笑摇头:“在下刚才那是用唾液给姑娘你消毒,说这轻薄之事,在下实在冤枉。”
“你说得好笑,哪有用唾液给人消毒的道理,你以为我是小孩,这么好骗?”明月青当然不信,但对方虽是在自己伤口舔过,却也没过份轻薄自己,而且真的替自己止住了血,想到这里,她心中的气也消了些。
傅夕歌见她不信,便跟她讲了自己在那无名谷中的遭遇,说自己也是受到了豹子的启发,但也不可能用豹子来给她舔伤口啊,所以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
傅夕歌如此一解释,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明月青的俏脸血色渐渐恢复了,唯四肢还松软无力动弹不了,她脸上也没有了怒色,只是温暖盈盈地盯着傅夕歌,像要把他看化了一般。
傅夕歌见明月青脸色已有好转,便想到自己还满脸是血,要准备起身去找水洗下脸,忽听明月青温柔地道:“傅公子,你扶我起来穿衣如何?”
听到她娇媚的声音,傅夕歌的心都要化了,再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不得不答应,他坐上床去,脸偏开,双手搂起了她的肩,正要扶她起来,岂料明月青嘤咛一声,顺势滑进了他的怀中,两只皓臂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双眼水汪汪的,竟然对他温柔地道:“傅郎,娶我可好?”
傅夕歌立如五雷轰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了。
明月青勾着她的脖子,一股奇香瞬间传进了他的鼻孔之中,樱唇凑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傅夕歌忙抬手拦住:“姑娘,你请自重,夕歌心中已有人也。”
明月青妖媚一笑,披在身上的衣裙已然滑落,玉体又再次呈现在傅夕歌眼中,此时软软的身体依偎在傅夕歌怀中,就如一团酥暖的雪花,傅夕歌温香软玉中,脑袋竟然出奇的清醒,此时他脑海中悄立着一个清美的身影,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痴痴盯着他,好似对他说:傻小子,你敢心猿意马,我绝不放过你。
明月青在他唇边柔柔吻了一下,轻然飘身而起,嗖然之间,竟已把衣服尽数穿上,傲然落回,悄立于傅夕歌面前,妩媚笑道:“公子既是正经之人,明月青也不强求,因公子救我一命,明月青为报公子大恩,愿做三年奴仆,任公子驱使。”
说罢着头便跪,欲向傅夕歌拜下,傅夕歌忙伸手拦到:“在下已有丫鬟,万不可再收一人,姑娘不要开玩笑了。”
对方却脸色沉沉,力道硬硬压下,眼中目光闪闪,依旧娇媚不已:“公子若不收我,定是嫌弃丫鬟多了,明月青这就去杀了你丫鬟,只留下明月青一个,如此公子便可安心了。”
说罢起身欲走,正逢门外蓝思若闯了进来,傅夕歌见之,一时惶急,忙一把拉住明月青手腕,苦道:“你别去了,我收你便是,何苦再造杀孽?”
明月青闻之,竟然喜不自胜,嘤地一声回身跪下,向着傅夕歌沉沉一拜,口中道:“公子在上,请受青儿一拜,从今天起,这三年之内青儿为公子命是从,绝不悔怠。”她说完这些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下去,不像做样子,此时不仅张玉和蓝思若等人入得门来,就连那床上的慕容霜儿醒了过来,众人见这明月青竟被傅夕歌驯得服服帖帖,甘心做奴,心中不免大为惊诧,都一齐抬眼向傅夕歌看去。
那傅夕歌一脸苦笑,竟似迫不得已一般,更让人好奇了。
小龙潭畔,朱棣瞥见几人似鬼魅一般掠来,忽忽间就把他围了起来,他冷哼一声:“哪来的点子,请自报山头,免得造成误会那可不好。”
“堂堂燕王殿下,何必装江湖人士?”那些人中有一个人发话到,朱棣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着青衣,脸庞俊美,如同皓月,他心中冷冷一笑,说:“你等九人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西南边陲,荒山野岭作什么?”
“我等兄弟出来,当然是为了任务,怎像燕王殿下你,走到哪都有军国大事缠身,天下兴亡运筹于胸,好生气魄。”那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声音尖细尤若女子,让人听起来身上便起鸡皮疙瘩,很是不舒服。
燕王朱棣一脸厌恶:“尔等奴才,本殿下面前岂容你们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且速速退下,不要扰了本王赏花的雅性。”
那些九人相对一视,口中竟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目光讥讽出嘲弄地盯着朱棣,尖酸道:“现在你承认自己是王了吗?如何在咸阳之时要装作乞丐?见到我九人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本王私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应该过问的吗?”朱棣粗眉凌起,怒目圆睁,威严地环目一扫,把这面前的九个人通看了一遍,冷声说:“本王向来看不惯锦衣卫的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尔等做为锦衣卫的走狗,若再不收敛一条道走到黑,那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你以为你自己还是燕王吗?”那青衣人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竟是一卷筒锦帛,他随风展开,却是一件密召,那人将密召拿在手中朗朗宣读:“兹察明燕王朱棣有谋反之心已久,为正皇帝风范,避天下百姓于兵祸,朕命锦衣卫速擒燕王入宫受审,若此人抗法,可就地诛杀,带其首级回来便可,钦此。”那人念罢,圣旨一卷,抛向朱棣,说道:“反贼朱棣,你自己看吧,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到阎王殿上还要喊冤。”
燕王朱棣接过那圣旨,展开一瞥,却见皇帝的印玺方方正正盖在上面,乃货真价实的皇帝圣旨,心中不禁一寒,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父皇也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