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莎有些奇怪,不理解公孙权为什么在这儿、还会说话,好像恢复了理智似的。看看周围,那些宾客们也都在这儿,却躺在地上不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麻醉了他们,这些人不能醒着……”公孙权突然感受到庭园外围有一些持武器的侍者来援场,“整个酒店的店员都是敌人,他们来了,我去对付,你先躲起来!”说着又伸出触手扬长驰骋敌阵离开。
庭园几道栅门,瞬间被敌人围堵。栗莎附近,大批酒店的黑衣保安,手持防爆盾向她奔来,栗莎开枪射击,并未遭反击,看情形敌人针对薛风是要俘虏的,栗莎便镇定地投放反重力电磁手雷在脚下,静静读秒,地上的草皮在数米长的圆形范围内被连根拔起、草屑扑卷纷飞,露出光秃秃的圆形地被,众保安不以为然向中间的栗莎围去,接二连三被送上了天,飞到一定程度偏离作用范围,全都又摔下来非死即残。
这时,附近出现但丁不断耸鼻子、手里拖拽着公孙权的身影,在楼外看到这一幕异常感兴趣,慢慢向栗莎走去。栗莎惊讶这个外国男人竟然能将公孙权制服,朝他开枪,他竟向没事一样,又向他连开几枪,依然没用,射向头部的也被他仅用手套就挡下。
但丁很自信地逼近,把公孙权丢到一边,栗莎看到公孙权的钢铁胸膛上插着绝缘金属锥,因而断路不停闪烁着电花、奄奄一息:“没用的,薛风,我全身的衣物都是软质防弹合金制成。”
看但丁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栗莎问:“你要抓我吗?”
“对。”
栗莎收回枪,挑衅道:“那你就过来吧。”
但丁穿过地上一片凄惨的保安,对栗莎脚下的那个白盒子笑道:“很有趣的装置,利用电磁波产生反向重力源并扩散成磁场,是个不错的控制武器,虽然不知道一个侦探哪里来的这些玩意儿,但让我更有理由要抓住你。”
但丁走到****的地被圈前,栗莎等着他踏进来,却等来一句话:“受用一辈子的第四句话:只有知道如何停止的人,才知道如何前进!”但丁非常明白这种浓缩物是有时限的,等在那扯下双手手套,露出冰冷机械臂,栗莎惊愕失色,紧张地盯着地上的指示灯,磁场一失效,她忙闪退……
欧阳玉爵和臧天劲分别进入两处画框后的暗道准备揪出黑手。
暗道里直接通向宴会厅外的客房走道,连续出现持枪的侍者袭击,欧阳玉爵游走于墙壁之间,投烟雾弹射袖箭控场,抛绳枪拉人作肉盾,冷不防暗处又袭来锐利的暗器,用肉盾遮挡,发现射在上面的竟是毒针,飞快地腐蚀肉身。
“身法不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双廓尔喀刀就并拢地刺向欧阳玉爵后背。
欧阳玉爵急转身,出袖剑挡下,见身后是个满身毫无血色且泛青的壮汉,问:“你是谁?”
奎托斯满是仇恨的眼光:“奎托斯格洛克。”
欧阳玉爵很诧异听到这个名字:“奎托斯格洛克……传闻在地狱里,因为一天内空手杀死百个狱友,而被囚禁在最底层暗无天日的杀人狂魔,你也是展三通的同门师弟。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暗杀系弟子断天涯,上任新的‘龙蛇’称号的伊甸黑武士,需要挑选手下,我便被选拔出狱。”奎托斯诱欧阳玉爵攻击,将双刀拼成剪刀剪断了他的袖剑,异常凶悍,欧阳玉爵只有抽出虚空凝界剑单件,平摆出去缠绕奎托斯刀身,却令他冷笑,“很不错的剑,我就知道是你……我们血蛊巫盟忍受得了被旁门左道禁锢,却忍受不了凌辱和嗜杀,就是你欧阳玉爵带头在监狱里和我大哥作对,还杀害了他,此仇今日必报!”听到这,欧阳玉爵心里总算有了底,无名掌门终于出兵讨伐他了:“像你这样的人,绝不应该苟活于世。”
双方缠绕拉扯,奎托斯恶语不断:“身为一个杀手,不能做到秒杀还与敌人争斗是很丢人的事,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欧阳玉爵,不等你反应过来我就杀死你了,是你,我就要做一回屠夫,我就要你片甲不留、不得好死!”
欧阳玉爵很疑惑:“你们凭什么知道我是欧阳玉爵?”
“起初谁也不知道,只是龙蛇大人的副官但丁通过录像,特别是前几****在宴会场里救沈琳达,一直以来的猜想罢了,直到刚刚逼你出剑,我才能肯定是你。”听到这里,欧阳玉爵心里轻松了许多,原来敌人把穆晴天当成了他,这种谬误无名掌门是不会犯的,所以今日的行动,只不过是那个副官的用意,要保持神秘,唯有击杀眼前知情的人。
奎托斯拗不过虚空凝界剑的绑缚力,丢弃双刀,赤手空拳攻向欧阳玉爵,欧阳玉爵当仁不让用剑还击,砍在他身上却没什么血,又感觉他体内有一种金属的质感,他更是喜悦地退后,脱光上衣、展开双臂:“很吃惊是吗?知道我是血蛊巫盟的人,就应该知道我门人的身体有多么可怕!超越了生命血肉的界限,我迈向了比我大哥更强的通神领域——”奎托斯的整个上身开始绽裂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腥长缝,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更可怕的是从那些缝隙里伸出一把又一把血红的弯钩,欧阳玉爵使剑劈去,奎托斯毫不惧怕地迎刃而上,把剑身拥在怀里,欧阳玉爵惊恐地发现剑被他肩上的钩子勾住无法再抽出,奎托斯赶忙抓住欧阳玉爵的一只手臂缠绕不休,想把他的人也往怀里拥,“结束了,凡是触碰到这些钩子,你就永远也别想挣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只带了一把剑,如果你有双剑的话也许还难断胜负,这就是命运,你就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就慢慢地一点一点被我吞噬吧!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玉爵此刻忽地镇定自若、腿部腾跃而起,以被抓住的手臂为轴翻转身躯:“千绝剑花舞初式:风华剑——”奎托斯惊讶地看着眼前欧阳玉爵身影渐渐飘渺,手里他的臂膀也因为飞速的转动而握不住,肩上更感觉剑身收缩成了尖锐的电钻一般,在钩刃的缝隙里轻松搅动。飞快的转速里欧阳玉爵大力挥剑抽动,把奎托斯身上的弯钩刮断多处,令他惊诧不堪,那抽出的剑自由后,就如欧阳玉爵的身体一样柔软强韧,卷成一根锐利的铁针,在身法与剑法的贯通中融为一体,向奎托斯脑门刺去,而后欧阳玉爵落地静待,变了形的剑身开始在奎托斯颅中慢慢还原,欧阳玉爵再强力抽出,血溅屋顶。
臧天劲抡着大锤快速清场、砸得客房破碎淋漓也没见到使斧子的人,进了一处大房间观察片刻,人就来堵房门了。
进来的人是个深红皮肤的莽夫,坦胸露背,一看就是印第安人血统,一手沟槽短柄石斧一手彩纹旁牌圆盾。
“不错的斧头。”臧天劲赞道,那人就把斧头砍进了墙,让他不解,“怎么?不打算用斧头了?”
萨姆解释道:“我们印第安人,战斗之前都要把斧头砍进建筑物表示迎战,胜利了才会取出来。”
“神经病!报上名号。”
“我有个英文名叫萨姆兰德,但我觉得不好,按照我们印第安人的习俗,人生的每一场好的战斗都是一个取名字的契机,我决定了,打败你我就叫‘卡车’,意味着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当然你现在就可以叫我卡车!”萨姆说着展盾向臧天劲撞来。
“……这里是神经病院吗?”臧天劲成全他的渴望,抬起大锤迎面砸在他盾上,一声巨响,臧天劲却连锤带人退了回去,顿时目瞪神呆,“……”
萨姆嘲弄道:“没看见这盾上画的是太阳神伊察纳的图腾吗?他可是上帝的化身,对他不敬自然要遭报应。”
“哼!”臧天劲再次抬锤,却砸偏在地板上。
“你在往哪砸呢?我在这儿!”
“我在振动我的肌肉……”臧天劲拿出看家本领,试图用迅猛的拳破防,接连移动,踢腿拆招、找出萨姆盾牌的死角,挥拳擦过盾牌边缘,“轰炸击——”却没料想盾牌边缘瞬间弹出环刃,割伤他的手臂,他避退大骂,“妈了个巴子的真难缠!”
“这句中文我没听懂。”萨姆的盾变成了一只大齿轮,凶残剽悍地割来,臧天劲一个激灵捡回锤子抱住锤头,用锤柄架住环刃去刺萨姆,却反遭他借力使力,一个转身杵着盾回旋推,力量之大把臧天劲推飞到房门口的木板走道上,却砸出一个大坑。
萨姆走过去朝里看,又黑又深:“还以为你多强呢,空有这身块头。”他听到庭园有声音,赶出去一看,是但丁在用机械臂上的破拱器对付薛风,压缩的空气炮释放出膨胀冲击波,把地面吹得坑坑洼洼,把他吹得东倒西歪,还吹掉他脸上什么东西,竟然露出来一张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