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全体起立!把双手举起来!看看你们四面八方,全是真枪实弹,你们不必把性命无谓地断送。做人最要紧的是要诚实,你们乖乖地把钱物拿出来传到每列座位左右端的袋子里,过后我会请几位上来单独搜查,如果我查出来还有任何东西的话……”郑霹雳说完又是三枪,现场尖叫不断。
老徐只好认栽,掏出钱传给旁边的大婶,大婶问他:“他们会不会劫色啊?”
“你美得冒金油啊?还劫色。”
“啊——这是怎么回事?”把炸弹和匪徒处理完毕,返回的金金和穆晴天透过门帘,惊异地看到放映厅内的情形,这时候穆晴天又突然放出惊天大屁,引来了门内侧的数个持枪守卫,金金泪流满面,携着穆晴天往厕所跑,“你就不能少放几个屁吗?”
跑进厕所关上门,外头不停地撞击,手机又忘在座位的背包里没法报警,二人只好从窗户逃走。外面偷到一辆有后背大车厢的冷冻车、等着众匪满载而归的郑霹雳手下,看到穆晴天和金金从二楼的窗户爬下来,恐生变化,拿起钢管跳下车,趁穆晴天不备给他一闷棍却不奏效,穆晴天反手一塞子解决了那手下:“叫你得瑟——”
“呵呵,简直就是神器呀!看来他是那伙人在外放风的司机,如果我们代替他,等人都上了车,直接开到警察局,岂不是一网打尽了?”金金一个激灵说道。
“真有你的,把他抬上车吧。”
“把我的红酒和沙拉拿过来。”周边一家酒店的大款,在高级的客房里半裸着身子躺着享受推拿,要求道。
侍者劝说:“先生,做推拿的时候吃东西,效果会不好的。”
“少啰嗦,我来这里就是来享受的!”
“好的,您稍等。”侍者说着走进里间的厨房,出来的却是满身戎装的刺客白虎,端着满盘的餐点放到大款一旁的桌台上,大款抱到床上狼吞虎咽起来,稍后才惊觉一旁候着的已经换了个人。
“啊,你是谁——”大款爬起来。
“不许动!乖乖躺着回答我的问题:哪些人和你有秘密的来往?”白虎待在一旁,盘弄着手中袖剑。
“你在说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无面教、玄机门或伊甸黑武士团的人,告诉我具体都是谁?”
刚问完,大款不知好歹,把红酒泼向白虎,飞快爬起身逃跑。
“去死吧!”酒渍溅脏了白虎雪白的衣襟,她愤怒地伸出双臂的袖剑,冲上去对大款的脊背连刺出无数血窟窿,室外待命的数个杀手这时冲了进来。
这一情景全然尽收监视室内但丁的眼底,他困惑地看着,接下来连玄机门悉心培养的杀手们闯进来也顷刻间接连毙命,不知道这些刺客究竟都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和组织有血海深仇?
白虎留下最后一个杀手,抓起的头颅,以袖剑对准威胁:“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我要详细的回答,否则死路一条。”
“……我……我告诉你,好像是阿修罗道伊甸黑武士龙蛇……”
“他人在哪?”
“这个我真不知道。”话音一落,袖剑一出,满脑的脓血印在白虎那本纯白的笑脸面具上,变得异常狰狞,她满身酒味的红、满眼凶悍的光,静静来到楼顶,青龙在那里等着她。
白虎看见青龙,声音很激动:“前几次行动你都不在,你究竟去了哪?”
“去调查敌情了。楼下的任务如何……”青龙回答。
白虎却打断道:“你骗人!你那几天晚上偷偷去医院看沈琳达了,对不对——”
青龙没有反驳,白虎的眼立即湿润了:“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再是个侠盗了吗?你不是说欧阳玉爵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爱着沈琳达?她已经把你忘了,你也只能偷偷看看她,在她的饭里下补充营养的药而已。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你喜欢什么我都提供给你,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这样还是比不上她吗?”白虎问着,冲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青龙。
青龙挣不开,过了很久才回答:“……别胡闹,我们之间是战友关系,我们也成为了冷酷的刺客身份,是不能存有儿女私情的,也没有时间去作乐,我不希望因此而失去两个可以随时随地匡扶正义、铲除邪恶的战士……”
“凭什么你可以去作乐,而我偏偏要铲除罪恶?你回答我——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你跟她才一年,欧阳玉爵,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你很好,没有不如她,但是对不起,我们之间不能用爱情来相处……”欧阳玉爵说着挣脱开,展开洁白的三角滑翔翼飞离大楼,天空顿时下起了大雨。
“哼,呜呜……”白虎无力蹲下来,摘掉面具,露出百里一莹痛苦的面庞,那每一滴洒在她脸上潮湿的雨,都饱含着她孤独的泪水,这时,一袭刺客装的狄弋驰从身后伸来一把伞为她遮挡:“回去吧,别伤心了,就算你在这里淋到生病、哭到岔气,他也不会回来理你,打起精神,继续和他并肩作战,总有一天他会理解你的心意。”
“很好,我现在开始请人下来,如果身上还有东西的话,那可就惨了。”抢得差不多,郑霹雳开始点名,“就那位穿花衣服的大妈。”
“哈哈哈哈,他们可能会劫色哦……”老徐对着大婶幸灾乐祸。
“旁边那位穿西装的大叔别得意,你也跟着一块上来!”郑霹雳加一句。
老徐还是很神气:“哼,上来就上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身上已经没有东西。”
“这位大妈非常合作,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大家鼓掌!”郑霹雳检查完大妈,见众人没反应,再次鸣枪,举起双手的汪洋顿时热烈起来,“谢谢合作,请回去。接下来轮到你了……你很有点面熟啊……哦,想起来了,几天前那个电工,哈哈哈哈……”郑霹雳在老徐身上搜着,从衣服的内兜里搜出一个皮夹子,“嗯?这是什么?”
老徐顿时面色铁青:“这……这个我忘了交出来,看在我们面熟的份上,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趴下!”郑霹雳把老徐按倒在地,打开手上左轮手枪的转轮。
“你干什么?”
“让你一个人玩俄罗斯轮盘赌!你看看转轮,六个弹槽里还有三颗子弹,我现在把他搅乱,朝你的贱手开枪,每打一次搅一下,一共打三次,也就是说,除非你有天大的运气才会一枪也不中,你自己选一只手赌吧。”
“我……我打台球的,一只手也不能少啊。”老徐临危狡辩道。
“你以后可以成为台球界的独臂大侠,我帮你选一只。”郑霹雳正准备开枪,老徐先下手为强抓住他拿枪的手和他扭打起来,座上观众的反抗情绪也瞬间高涨,纷纷击掌示威,鸡哥带着手下想来帮忙,却遭他阻止,“你们都不要动手,这个老家伙要是能赢我,是他的本事。”二人使劲搬扭着枪口,几番对抗,枪口最终对天发射了一枚子弹,打下一截挂布幕的铁杆,刚好砸中老徐一条胳膊,这下砸得不轻,郑霹雳笑道,“哈哈,我说你会成为独臂大侠的吧。”
笑着老徐嚎叫不断,郑霹雳紧接着宣布撤离:“请大家继续看电影,十分钟之内千万不要看向别的地方,否则你们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电影银幕重新投映,佩兰诺广阔的疆域上,****间的腥风血雨下,辽阔震撼的场景配乐声中,郑霹雳带着匪徒们谨慎逃出了电影院,看到初晴的外面一个手下在冷冻车的车头上指着让他们上后背车厢,便毫不犹豫纷至踏上去。
车头,放下匪徒在车窗边指引的身形,金金对穆晴天说道:“好嘞……他们都上钩了,你去后面把车厢门锁上!”穆晴天返回来时,金金坏笑着发动车子,“我把车厢调到零下三十几度了,比室外可冷多了,在开到警察局之前,让他们这货贼人好好享受。”
车子一路从宾馆的大道,抄近路驶向警察局,路上不多时,车厢内的匪徒们就突然感觉异常寒冷,即使有人穿着冬袄,也还是不停发抖打着牙颤,郑霹雳浑身僵硬,看着车厢内四壁结霜,愤恨地骂道:“这小子偷什么车不好,偏偏要偷一辆冷冻车……哎呀呀……”
和几个人挨抱在一块儿的鸡哥苦叫:“我靠我这里怎么感觉像速冻一样,我的手……啊……关节不能活动了,呜呜……”
“呀……老大,车门无法打开,外面被锁上了,怎么办?”受不了想跳车的一个手下急道。
“岂有此理,还敢把我们锁在里面……先忍耐一会儿,回去再找他算账……”郑霹雳挤进人堆中央苦笑道,“喝,我们当中还有个兄弟冻得跟个冰棍儿似的。”
众人才发觉,车厢一壁的冷冻架边还藏了一个人,但是陌生得很:“老大,这人是谁啊?他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郑霹雳颤颤悠悠地把冻得雪白的墨镜取下,定睛一看,这人长得一副老实相,闭着眼睛,身上的霜结得厚实,一动也不动,看来冻了很长时间,“你去看一下,看他还活着不。”
一名手下挤过去,用手肘推了推,又忍着寒冷伸手打他几巴掌也没反应:“老大,他没救了……”
那手下刚一转头回答,所有人看着他这边惊叫,仿佛发生了什么:“呃啊——”
手下再回首,那结冰的陌生人双眼已然张开,放出诡异的金光,嘴巴机械地说着:“被敌人发现,自我防御系统启动——”嘴巴霎时张得巨大,一团凶猛的火焰从中喷射而出!
“哎呀——”坐在车头的穆晴天和金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热烈,巨大的震动和惨烈的叫声让他们停车,下来一看,讶异那些匪徒们很多人竟都满身是火跑出来四窜,在湿漉的地上打滚,再看车厢居然被什么外力从侧面冲出一个大洞,火势就从里面蔓延开,正准备拿着消防栓救火,看到眼前一个结了冰的瘦高个儿,四肢深得老长破冰而出,背部又撑出两个似火箭尾部的推进器,一冒火瞬间升入夜空不见。穆晴天看呆了,金金躲在他身后惶恐地问:“这这这这这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