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桥的部分,又踩到了悬崖的边上,而在我们的面前,是一座门。此刻,我们身上的光源,全部都打到这扇门上,鲁克文轻轻握到门把手上轻轻晃动,这座金门并没所动。
“前边会不会还是这样一座桥,要不然是和前边一样的暗室?”我问。
阿力走到我旁边,盯着鲁克文的动作,道:“是不是上了锁?”
路直也过去,上下观察了一会说:“这门没上锁,不过是太重太厚了,而且门和门框之间几乎是没有缝的,咬合得太死了,我们都上手拉个试试。”
我听完他的话也过去,一把拉住把手,我们几个人喊着口号拉了它三次,才大概把这门往外拽出了几厘米。
“这座门有多厚啊!”鲁克文擦着头上冒出来的汗,“再来!”
就这么几个来回,杜老头有点吃不消了,回头看了一眼黑大仙,黑大仙好像会意了什么,问,要不要帮忙?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他能帮出什么忙来,心想别过来添乱就不错了。杜老头反复琢磨了一会,道:“还是算了,待正经的时候再请老师帮一把吧。”
江虎可能有点耐不住了,说:“我和路直来开吧,你们闪开。”
我本以为路直会马上进入状态,没想到路直一愣:“我开?我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你来吧。”
江虎一皱眉:“那就我来。”说着,把我们全哄到一边,两只手抓住门把手,用力的往后拉,我们看到门在他的拉动下,一寸一寸的向外移动着。我一点都不吃惊他有这么大的劲儿,他没一掌把这个门给劈开,我觉得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
等门缝移开得够进去一个人的时候,杜老头窜到最前边,第一个挤了进去。然后是鲁克文,黑大仙和宋姐。我们几个喘了几口气才跟着一个一个进去。
这是一间屋子,并非我们想象得那样,是什么又长又险的桥或者还有一扇门在前边等着我们。就是一间普通的,大约六,七十个平方的小房间。
屋子里一片漆黑,但当我们进来之后,外边的空气进来了一定的数量,屋子的四周,点起了火。我们已经没兴趣去研究这四盏灯到底是撑犁国人用了哪种微生物或者什么化学反应了,因为在火光的照耀下,金黄的四面墙壁上,显现出了繁杂的壁刻,屋子正中是一个黄金制成的,一个立方米大小的黄金四方体。
我们几个的注意力全部被壁刻吸引了过去。这四面墙上的壁刻全部都是图画,包括那扇被移开一点位置的门的内侧,全部是完整的图画。
“他们这是在做梦么?”路直看着面前的画,我也走过去,的确,壁画上刻着一个人,躺在一床上,从他的脑袋的位置,出来了各种各样的机械,各种各样的图案,还有星星,还有也许是微生物的东西。
四周的壁刻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画,我们一路上看到的撑犁人的东西,最复杂的竟然还有机巧木人的分散图,虽然画得非常简单,但是是能感觉得到,这是把一个机巧木人拆解开了。
“四面墙上,画着四个人。”路直低声说,“他们都在做梦,在梦里,他们梦到了这些东西是怎么做的,他们还梦到了星图,那些离我们很远的星星。”
“他们不是自己观测的。”江虎点头,“是梦到的。”
梦到?这也太荒唐了,我也经常做一个恶梦,或者说是差不多的一些恶梦,我梦见那些可怕的东西,难道我也要把它们做成事实不成么,还有,如果一个人躺在床上能梦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些东西也不可能是这么精细的仪器,这么准确的星图。
“扯淡!”鲁克文呸了一口,“别再看那些什么墙上的东西了,到底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我们看到那么多的黄金都没止住步子,一直要冒着生命危险走到这里来!”他说着恶狠狠地看着杜老头,“老大,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是纯度很高的黄金。”杜老头微微笑道,手里摸着房子中间的那个金立方,“纯度非常高。”
“就为这个?”鲁克文一愣,“它就算是纯度在101%,那外边也有这么多啊,我们像狗一样从地上蹭过来就为这个么!”
“这个里边有别的东西。”杜老头一笑,“好东西。”
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过来了。鲁克文眼睛转了一下:“老大,里边的好东西你要,外边的金子归我,行不行?”
“我们得先把它打开。”杜老头笑了起来,声音特别难听。
“打开?怎么打开?”我问,“这个东西有机关还是有盖子?”
杜老头刚要说话,就听得外边一阵响声,江虎立刻警觉地跑到门口,路直也把刀拿出来,我跟着过去,看外边的情况。
走到门外的悬崖上,呆了一会儿道,“我们可能惊了什么东西了。”
“惊了?”我问,“我们惊了什么?”
“一些大型动物。”江虎眉头紧皱。
屋子里的几个人也纷纷出来:“怎么了?”
江虎回头看了我们整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路直身上:“恐怕,是要针对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有东西扇着翅膀飞了上来我们的光源并不是很亮,但是借着门缝里出来的光,看到了下面慢吞吞飞上来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怪物,反正在现代的动物图谱里应该不会记载这种生物,它有两对翅膀,不是像鸟一样,而是像蝙蝠一样的,而且非常的厚,挂着很多火红的肉。现在是一个大肉球,上边还挂着六条腿。
“这是什么啊!”鲁克文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杜老头见状,拉起黑大仙就往房间里面冲,我吓得浑身发抖,也想撒腿跑到,但是它是从桥的方向飞过来的,如果我们往桥上跑就等于自己撞上枪口,但是要是往屋子里跑,以它的块头,完全可以把那个镶在悬崖上的金屋子撞个粉碎。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那个怪物朝着我就飞了过来,速度从刚才的蠢慢变得飞快。
路直把我推开,一下子站到我前边,手里握着刀,江虎站到他旁边,我看得出来路直在害怕了,他脸上显现出了在面对巨鲎和木人的时候都没有的绝望的表情。
“没事儿,有我。”江虎对路直小声说,路直没回头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对物冲了过来,路直往后闪了一下,江虎起身跳上了那怪物的后背,冲我们大叫:“你们全进去!进那间屋子!”
路直回头看了看我,阿力和宋姐已经进去了,鲁克文吓得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进去。”路直对我说。
“你呢?”
“我不能进去。”路直说完,往桥上跑了过去。怪物根本不理会背上的江虎,径直向路直冲了过去。路直回过头,往后一跳,又从桥上跳回了鲁克文的身边,那个怪物在空中扑了个空,这时候,我竟然看到江虎扒住怪物的背,我本来以为他会用刀去刺那个怪物的身体,可是我错了,他竟然一口咬到了怪物的身上。这个动作,让我目瞪口呆。
怪物好像吃了痛,一头栽了过来,朝着鲁克文的方向撞了过去,鲁克文还没从地上起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大喊了一声:“滚啊!别过来!”
这时候,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东西竟然停止了撞击,用尽全身的力气,止住了飞行,它好像在听鲁克文的话一样,往远处飞走了。
江虎在他身上拼命的咬着,那动作简直像一只恶狼。
我脑子里只感觉这里的一切都乱套了。鲁克文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就慢慢站起来,冲着那个怪物喊:“往上飞!”
那个背着路直的怪物,就一路上升,鲁克文见状又喊:“往下飞!”那怪物竟然还听话得往下飞去了。这时候,听到鲁克文说话的杜老头他们从屋里出来。
“它怎么会听鲁克文的话啊!”我奇怪地问路直。
路直摇了摇头:“一会儿再说。”
怪物虽然听话的停在那里,但是江虎还是在它的后脖子的位置用力的咬着,那怪物动了一会儿,我仔细看了看它,它是没有脸的,前边后边长得差不多,就是个火红的大肉球,有一张大嘴长在肚皮上,像个没有头的猪一样。
我看着它六条脚,拼命地在空中挣扎,鲁克文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那个怪物,阴险地一笑,喊到:“把他吃了!”他说的时候,手指向了杜老头。
这时,我们全蒙了。那怪物一听到鲁克文的话,就像疯了一样朝着杜老头撞了过来,杜老头想往回跑根本没力气,而江虎在它背上也完全拉不住它。
怪物飞临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宋姐一把挡在杜老头前边,而怪物也刹不住车,一口咬住宋姐,它的嘴一碰到宋姐就紧紧闭上,而宋姐的上半身也就进了它的口,血一下子从宋姐的余下的身体里溅了出来,挂到了我们的身上。
黑大仙和杜老头立刻跋腿就跑窜回了屋子,而鲁克文的眼睛已经蓝了,张着大嘴指挥着那只怪物。
江虎好像有点对付不过了,大声对路直吼:“不行!他们人太多了!”
路直回头看了看我:“你说话!你说话控制它!”
“我?”
“快!让它走开!”路直大声对我吼着。
我回过头,看着那只怪物,大声吼到:“滚回你的窝里去!”
“别!把他们全吃了!”鲁克文也同时大吼了一声。
那只怪物听到我们的话,朝着我们飞了过来,一直飞到了我的跟前,江虎趁机从他背上跳下来,从我面前过去,直接跑到路直的身边,挡在他的前边。我很奇怪,这个时候,为什么他们两个完全不担心我的安全,而好像路直却成了怪物的中矢之的。
怪物停在我的面前,又停到鲁克文跟前,这时,我们俩几乎时喊出来,我喊的是:“滚!”
任凭鲁克文怎么留它,它都听了我的话,毅然走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这里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一下子精神崩溃一样瘫倒在地上:“它,它是什么东西?”
路直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混沌。”
“什么?”我一愣,“混沌?什么东西?”
“是一种动物,一种有思想的动物。”江虎也过来了。
“这是撑犁人养的?”我气喘吁吁地问。
“不是。也许这个山洞是现城的,撑犁人只是在这儿搭了个桥,碰巧底下住着一只。也许是这个东西,找到了这个洞,就在这儿安家了。”路直低声说。
“那它为什么听我的话?”我问。
路直不作声,江虎看了我一眼,表情不太好,想了一会儿,道:“混沌这种东西,惩恶扬善。只要是好人,就一定会被它袭击,只要是坏人,它就会听话。”说着看了一眼鲁克文。
“什么?”我一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个东西听坏人的话?那它刚才为什么去吃杜老头呢?难道他不是坏人么?”
“它那是听了鲁克文的话,去吃杜老头的。如果当时杜老头不让它吃自己的话。”江虎说着又看了我一眼,“如果杜老头不让它吃自己,它会衡量,鲁克文和杜老头,谁更坏。它会听从那个更坏的人的话,可惜,刚才杜老头没说话。”
“江虎,你的意思是说,我比鲁克文还坏?”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虎,“我做过什么坏事啊!我什么也没干啊!它为什么会听我的话!”
“你别激动,你这不是救了我们么?”路直站我旁边劝我。
“救了你。”江虎看着路直,“混沌遇到行过恶事的人,体力就会增加很多,而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一个它的攻击目标,就是路直。其余的都是坏人。”
到这时我才明白,那个东西是冲着路直来的,而我们这一群人其实都是它的主人,但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买卖家,诚信经营,从来不坑蒙客人,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坏事,怎么就成了坏人了?
“你们俩是不是知道我是坏人的事情?”我问江虎和路直,“所以,它来的时候,你们一点了不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