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狡黠的眨巴几下眼睛。
眼前精灵古怪女孩是他今生不变的守候。
低下头吻上苏映雪那双惑人的眼睛,辗转覆上樱唇,两人忘情的吻在一起。
淡淡的月光笼罩在两人身上神秘唯美。
不远的古树上一个孤单的身影站在上面,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笑着笑着咸咸的泪水滑入口中。
心扯痛,自嘲一下,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帐前空场上,两个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紫衣她们帮还在较劲的两人处理脸上的伤。
春儿扬起鞭子叫嚣道:“不服是吧,咱们再战一回。”
一用劲扯到嘴边的伤口,“嘶……“
春儿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花姑捧腹大笑。
紫衣正在给花姑擦药,一没注意弄疼了花姑。
笑声消失,花姑捂住脸颊,“哎吆,疼死老娘了,轻点……”
“哈哈……”春儿毫无形象的趴地大笑。
花姑怒火蹭蹭上涨,推开紫衣,狠生恶气的说道:“春儿,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春儿抓起身边的长鞭,“谁挨打还不一定了。”
浓情蜜意过后,解开心结的人回来时就见到剑拔弩张的场面。
苏映雪咳嗽两声:“这仗还刚刚开打呢,就开始窝里反了。”
春儿扭头看向主子,“主子,这人没欺负你吧。”
“白痴。”花姑看不下去,没见到主子心情很好嘛,被欺负了会是这种表情吗,再说以主子的性格一般人能欺负的了主子嘛。
春儿银牙咬的咯吱作响,瞪了一眼花姑,等下再收拾你,眼巴巴的看着苏映雪等待回答。
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刚刚没见到两人脸上的伤痕,现在仔细一瞧,可不得了,一脸的青青紫紫,真不知道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怎会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平时不管怎么小打小闹,都会任由她们闹,可像现在这样动真格万万不能纵容下去。
苏映雪秀眉微皱,脸上染上一层寒意“说,为什么打架,还下手那么重。”
紫衣拉了下想实话实说的春儿,“诚心给主子添堵是吧。”
春儿咽下刚要出口的话,主子知道原因,会心存愧疚的。
“好久没打的尽兴了,我让花姑陪我练练手。”
春儿不善撒谎,被苏映雪凌厉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
“主子,是我闲的手痒拉着春儿比试一番的。”
花姑是个老江湖,就是撒下弥天大谎也会脸不红气不喘的,何况是这点无伤大雅的小谎。
明知她们是在说谎,苏映雪也不打算追究到底,心里明白能让春儿气的大打出手的八九不离十跟她有关。
“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忘痕递给苏映雪一瓶药,苏映雪明白这是千金难买的金疮药,投给忘痕感激一撇。
递给不远处的紫衣,“帮她们擦上。”
“是,主子。”
紫衣强行拖走还想再问主子两句的春儿。
暗忖这丫头真是不用一下脑子。
春儿挣扎几下,”紫衣,你放手,你们把主子单独和那人留在一起,我不放心。”
紫衣敲了一下春儿的脑袋,“在主子身边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开窍呢。”
“春儿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蓝衣看着春儿气鼓鼓的样子,宽慰一声。
春儿看了一眼身后相拥入账的身影,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帐中,烛火摇曳,映出长长的影子,苏映雪搭上忘痕的脉搏。
眼中寒光逼人,脉搏时好时坏,中毒迹象明显,身体开始亏空。
从脉象来看,有两种毒相生相克,潜伏时间在十年以上。
一种是奇寒的冰魄,另一种烈性毒药是她从没见过的。
这毒应该是一前一后中的,相互遏制才能保住性命。
冰魄罕见,只能在极冷的北山可以寻得,再配以极深内功护住心脉,忘痕身边应该还有高人存在。
他如今还能在活在世上,纯属奇迹。
想到那块暖玉,那玉也该和这毒有关。
以她对毒药的涉猎,也判断不出具体的中毒时间。
见苏映雪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不着痕迹的抽出手。
“不要伤神了,顺其自然就好。”
“什么时候中的毒?。”
这是心中的禁忌,一场灾难毁了他的全部,仿若回到那个全是血色的夜晚,眼睛猩红一片。
明白忘痕想起痛苦的往事,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冰凉的大手,带来丝丝暖意,将沉浸在回忆中的人拉了出了。
苏映雪拿下忘痕的面具,这样看不出他的情绪,让苏映雪心中堵得慌。
依偎在他的怀中,换个轻松一点的话题。
“你说,以后是叫你忘痕呢,还是千莫云。”
忘痕敛下心中巨大仇恨,薄唇扬起很大的弧度。
“雪儿不觉得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苏映雪轻哼一声,“想的美,你不是被人家休了吗。”
拍了一下胸前,“休书还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呢。”
眼中满是疼惜,无限爱怜抚上苏映雪胸前,“伤还在吗?”
苏映雪这才明白树林中忘痕一直问的伤口是什么。
“早就好了,不过……”
忘痕心急的问道:“不过什么?”
瞧着忘痕着急的样子,苏映雪心中甜蜜一片,故意吊着忘痕。
神秘兮兮的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小脸酡红。
苏映雪不想告诉忘痕她故意留下那个伤疤来提醒自己,那样只会让忘痕更加内疚。
目光炯炯的看着忘痕,“告诉我,毒是怎么来的。”
或许找到毒的根源,就能找出那种不知名毒药的破解之法。
“十八年前。”
忘痕并没指望苏映雪可以除去跟了自己接近二十年的毒。
当年舅舅费劲心思才保住他的命,让他得以苟延残喘活到今天,遇到一个能让他牵肠挂肚放在心上的人,只愿老天能多给自己点时间,得以陪在心爱的人身边,就以知足。
十八年前?苏映雪吃惊,这人怎么忍心向个孩子下手,这样的毒分明是致人死地的手法。
“你中的是冰魄,还是另外一个。”
苏映雪不敢肯定忘痕中的是阴性还是烈性的。
“冰魄是舅舅救我时,服下的。”
“舅舅?”
不打算隐瞒,“他以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笛公子王林。”
抓着忘痕衣襟的手一紧,勒的忘痕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说什么?”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家里面的几个娘亲知道,说不定明天就会杀到这里质问王林现在在哪。
“雪儿,松手你要谋杀亲夫啊。”
苏映雪是何等的聪明,想到忘痕与迷云谷的关系,急忙问道:“王林是不是就是迷云谷的谷主忘情。”
忘痕见到苏映雪急切的样子,心中有些吃味,舅舅比自己还有魅力吗?
这爷似乎把自己现在的尊容忘得一干二净。
不悦的点点头。
苏映雪正在纠结在这个紧要关头,是否把王林的消息透漏给娘亲,忽视身边脸色逐渐下沉的男人。
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舅舅有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