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吉、克里、克希兄弟三人来到令支国,沿路打听着班吉阿妈的下落,三四天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不觉间已经到了令支国都——令支城。
克里对两位兄弟说,“城北十五里就是‘毒龙山’了,今天晚上咱们就来一个夜探‘毒龙谷’,怎么样?”
“好。”班吉和克希齐声答道。
三兄弟找了家小店,早早吃完中午饭,蒙头睡下休息,以养精畜锐,晚上三兄弟要夜探‘毒龙谷’。
临近傍晚,三人醒来,洗把脸,清醒清醒脑子,又唤店伙计备下晚饭,用罢,趁城门还没有关,溜出令支城北门。
行进约半个时辰,一座高山横亘在眼前。
“这就是毒龙山,‘毒龙血树’就在此山山后。”克里指给班吉看,并接着说道,“那山顶上有哨兵,山后的山谷里有重兵把守。前方有片小树林,我们先行歇息,天完全黑下来再按计划行动。”
克里、克希曾流浪到此过,虽然没有进得“毒龙谷”去,但对这里的情况也有一个大体的了解。来令支的路上他们早就商讨好了进谷盗砍“毒龙血树”的方案。
班吉待克里跳下马,接过缰绳把马栓了,就和克里斜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克希却是个急性子,坐不住,他在克里和班吉二人面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望望山顶,一会儿看看那半个月亮。
班吉指着月亮笑着对克希说,“二哥,着急也没用,你急它不急。”
克希也只好找了块大青石坐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克里站起来说,“走吧。”
三人起身借着月光向山顶摸去。
半个多时辰后,三兄弟便临近山顶了,这时一座小石屋出现在眼前。
这座小石屋就是巡逻、站岗的令支兵们休息的地方。
三人轻止脚步,向小屋方向观察、倾听。
小石屋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而小石屋里却热闹非凡,嘈杂的吵嚷之声不绝于耳。听得出来,里面的人是在赌博。
三兄弟从三个方向向小石屋包抄过去。
各就各位后,克里拾起一块石头向小屋掷去。
为什么要这样?
这叫“引蛇出洞”。对三兄弟来说,小石屋里的人员构成不明,贸然冲入不妥当,并且打斗起来,屋里也不得施展拳脚(那可是冷兵器时代啊)。
“啪!”石头砸到小石屋的窗户上。
“谁!”屋里的喧闹声立刻止住,接着从屋里冲出五、六个兵士,他们手执兵器、火把四下里张望。
三兄弟还容他们发现什么?
这五、六个兵士的视觉恐怕还没有适应屋外的漆黑,就坠入了另一片漆黑——“扑通、扑通……”接连倒地毙命。
还有一个,像是个小头目,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见到眼前的一切,刚要喊叫,克希的腰刀已横在了他的脖颈。
“嘘——,别叫,否则脑袋搬家!”
那人不敢再动,也不敢出声。
“这附近还有岗哨吗?”克里近前问道。
“没……没有了。”
“兄弟,找个东西把他绑了。”克里对班吉道。
班吉猫下腰,从死了的令支兵身上解下几条腰带,接成一条绳索把这令支小头目绑好。
克里在一旁接着问话。
“你知道去‘毒龙谷’的路怎么走吗?”
“知道。”
“一路上的机关陷阱多不多?”
“很多。”
“好吧,请你给我们做个向导,等我们哥仨办完事,再回到这儿,就放了你。”
“行,行,行。”那人连连点头。
“不许耍滑头,否则小命难保!”克希伸手向脖间作了个杀头的姿势。
“不敢,不敢。”那人害怕至极,又连忙应允。
“你不用怕,我们都是讲信用的人,只要你配合我们行动,不耍滑头,我们绝不会伤害你的。”班吉道。
“头前带路,目标‘毒龙血树’”克里道。
克里从地上死者身上扯下两块块布,大的攒了团塞进那俘虏的嘴里,窄的做绳又勒在那俘虏的嘴上,这叫万无一失,那俘虏一点动静也发不出了。
于是,三兄弟押着这名俘虏,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毒龙谷”而来。
这名俘虏确实没敢耍滑头,一路上带着三兄弟绕过几道哨卡,走进了“毒龙谷”。
这山谷中满是参天的大树,月光艰难地射进来一星点,又被林间的一丛丛灌木档了,所以黑的很。山风吹过林梢象怪兽发出的低吼,偶尔的一两声夜行的鸟叫,更显阴森。
克里示意两兄弟跟紧点,并要小心林地中的机关、陷阱。
就这样,左绕右绕的,绕了好大一会,几个人终于来到树林深处的一大块空地。
那名俘虏不在向前,扭头示意三兄弟目的地到了。
三人借着月光向空场中央望去,这里是好大的一块空场,期间没有什么杂树,空旷的很,只是空场中央有一圈木栅,一棵大树被围在中间。木栅外,空场边缘处有一排小木屋,火把的亮光从其中一间小木屋的缝隙射出,里面人头攒动,并有嘈杂的话语声传出来,估计小木屋里至少有十几个人。
转头再看那树,高约十余丈,估摸树干至少有一搂粗,树枝上好象被挂了些布条,随风飘荡。
“这就是‘毒龙血树’?”克希低声自语道。
“我看应该是,树上有许多布条,只有神树才会挂布条。”班吉低声道。
“我先去探一下动静,你们俩接应我。”克里对两兄弟说。
班吉和克希点点头。
克里哈着腰悄悄地摸到大木栅跟前,先探头向里望了望,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大木栅上挂着的响铃之类的机关,就轻轻地把大木栅的门打开,闪了进去。
班吉和克希躲在大树后观瞧着,二人都替大哥克里捏了一把汗。
不多时,兄弟俩看见克里由大栅门露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冲他们招了招手。
“好。”班吉暗叫一声好,示意克希不要乱动,观察动静以备接应,自己则从腰间摸出一把青铜板斧,同样哈着腰向大栅门处溜去。
来到里面,班吉对克里说,“大哥,你去放哨,我来扒树皮。”
俗话说的好,“人怕没脸,树怕没皮”,这是他们来前就研究好的。因为班吉的师傅公孙政曾把自己盗砍‘毒龙血树’一事详细地对班吉说过,这妖树树干粗、木质硬,十分耐砍,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扒皮的高招。
班吉戴好大皮手套,使劲把板斧的刃口按进树皮里,再往下一使劲,“刷”一声,一条树皮就下来了。
克里冲班吉一竖大拇指。
就这样,班吉小心地一条条往下刮树皮。大约刮了一半,忽听外面有猫头鹰叫,那是克希发生的信号,说明有人过来。二人闪到树后,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该死的夜猫子,把我吓一跳。”
好象是出来方便的兵士。
“哎,这门怎么开着,刚才你看见开着吗?”一个兵士纳闷地问着同出来方便的其他兵士。
“刚才好象没开着啊。”有两个令支兵士向大木栅处走来。
班吉紧握板斧躲在树后听着外面的动静,考虑着如何应对。
“不好,有人!——”寂静的山谷里来这么一嗓子传出老远。
他们怎么知道有人?原来,神树前场地空旷,月光照得进来,这树被刮了树皮之后,经月光一照反光,那两个令支兵发现了异常,才喊叫起来。屋里的人立刻都跑出来。
倾刻间,山谷里、半山腰上四处传来嘈杂的喊叫声。
班吉和克里一听,知道他们已被发现,只好跳出来,各抡兵器与那十几个兵士打斗在一起。
克希见两兄弟与令支兵们打了交手,也亮出腰刀上来助战。
那十几个令支兵怎禁的住这三位虎兄虎弟的冲杀?不一会,就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毒龙血树”下。
山谷里已炸开了锅,令支兵们叫嚷着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杀来。
三兄弟知道,必须尽快冲出去,否则性命难保。
他们四下里寻找那个俘虏,可是那个俘虏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怎么办?四周的喊叫声越来越近。
三兄弟只好寻着来路摸索着向回撤。
这时,一队令支兵手持火把迎头杀过来。
“糟糕,我们被包围了。”克里说。
“杀出去!”克希道。
“不要硬拼,这里的地形我们不熟悉,一旦被他们发现行踪,对我们不利。”班吉说。
“上树,快上树!”不知道谁在他们上方轻声喊了一嗓子。
对,上树。三人赶紧窜上跟前的大树。
刚到树上,迎头来的那几十号令支兵就举着火把,吆喝着,从树下跑过,向‘毒龙血树’方向包围过去。
“下树!”令支兵走远,又有人轻声提醒。三人赶快下树。
“跟我来!”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三人眼前。
“谁?为什么跟你走?”克里向那黑衣人小声问道。
“不跟我走,你们就死定了,令支兵这就会回来。”黑衣人焦急地低声说。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黑衣人不象有什么歹意,就尾随着他向山顶跑去。
“小心这儿有陷阱。”路上,黑衣人多次提醒大家,看来这里情况他比较熟悉。
三兄弟终于在黑衣人的带领下爬上了山梁,回头望望山谷里,火把如蛇一样在谷底乱窜。
三人知道这里不是歇脚的地方,就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去。
到了山脚,三人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借着月光相互一看这狼狈样儿,皆大笑。
“刚才救咱们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呀?你们可认识?”班吉问道。
“不认识。”克里喘着粗气四下里看看,“人呢?”
“刚才在山顶还在呢。”克希道。
“他应该下山了,我看他没事儿,他比咱们道路熟。”班吉道。
“这里不能久坐,走吧。”克里对两兄弟说。
“天还没亮,城门开不了呢……”这一通跑,克希这胖子明显有点受不了。
“你还想进城去睡你的安稳觉啊?”克里口喘粗气低声斥道。
“咱们是不能进城了,这个马蜂窝让咱们给捅大发了。”班吉附和道。
三兄弟互相看看,窃笑。
班吉把马找来,让兄长克里坐了,寻着岔路向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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