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细心呵护之下,如初的脚伤已经渐渐痊愈了。虽说还不能活蹦乱跳健步如飞,但是已经可以不依靠别人的搀扶正常走路了。而岳兮岚的伤也慢慢好转,只是众人依照大夫的嘱托,谁也没有把可能不孕的事告诉她。如初想的是也许经过好好调养,岳兮岚能够完全恢复,所以暂时没有告诉她的必要,免得徒增伤悲。
既然如初和岳兮岚都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在偁州确实耽搁了太久的时日,夜之铮父亲夜嵊催促的书信已经连绵不断的寄来。在知道了他们的情况后,还把青冥、木羽等一些暗卫调了过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夜之铮征询了如初和岳兮岚的意见,大家一致决定尽快上路,免得耽误大事。
在偁州的最后一晚上,夜之铮为了满足如初喜欢美食的爱好,让青冥把偁州几大著名的饭庄酒楼里的招牌菜全都叫了过来。
各色各样的美食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的如初心花怒放。
“妹妹,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的脚伤没有大碍了吧?”岳兮岚温声说道。
“多谢岳姐姐关心,如初的伤势已经没有问题了,倒是不知姐姐的身体能否经得起这长途跋涉,要不是夜伯父催的这样着急,我们应该多留几日让岳姐姐你好好休养的。”如初虽然应付着岳兮岚的话,但是眼睛却动都不动地盯着满桌的饭菜。
旁边的夜之铮和陆折墨都暗自觉得好笑。夜之铮夹了一块蝴蝶虾放到如初的碗里,眼睛里满是宠溺,“快吃吧。”
如初朝夜之铮莞尔一笑,便也不再客气。
陆折墨盛了一晚红枣猪骨汤放到如初面前,笑了笑:“常言道吃什么补什么,如初,这道猪骨汤你可应该多喝一点。”
岳兮岚看到这边的情况,心中嫉恨难忍,但还是勉强笑着开口:“陆公子对妹妹真是上心,不但在这饮食上,听说陆公子还经常亲自帮妹妹换药,别怪姐姐多嘴,你们两位还真是郎才女貌,让外人看着真是十分般配,”岳兮岚别有深意地看向夜之铮,“夜公子,你说岚儿说的是不是?”
陆折墨温柔地看着如初,“我关心如初是应该的。”
夜之铮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冷的说道:“岳姑娘也是出生在高门大家,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像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岳姑娘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任何有违如初的清誉的人和事我夜之铮都不会姑息。”
岳兮岚被夜之铮的话一噎,登时羞窘的要死,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双顾盼流转的美目也泪光盈盈,看上去楚楚可怜,十分让人心疼。“夜公子…”
看了一眼如初右侧的陆折墨,夜之铮意有所指地说道,“岳姑娘,虽然你对夜之铮有救命之恩,但也请记住我的底线在哪里。你最好不要触碰。”
夜色已深,如初正准备安寝,却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竹霜,你去看一下。”
“这么晚了,夜公子有事吗?小姐都要睡了。”竹霜打开门后看到竟然又是夜之铮,没好气的说道。
夜之铮视若无睹的走了进来,气的竹霜在后面直跳脚。
“夜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啦?”如初有些惊讶,但还是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夜之铮走到床边,按住要起来的如初,“不用起来,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然后回头吩咐道,“竹霜,我和你家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竹霜本来愤愤的不动,但看到如初冲她点了点头后,只好不情愿的出去了。关门时还不忘说一句:“小姐,竹霜就在外面,有事就大声叫我哈。”
夜之铮啼笑皆非,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道:“如初,你也不管管,你的这个丫头把我当成什么了?整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把你当成登徒子呀,”如初笑的兀自开心,“谁让她看到你欺负我来着。”
夜之铮凑到如初面前,俊朗的笑容平添了几分暧昧,“如果那样算是欺负的话,我恐怕会欺负你一辈子。所以趁早把这个丫头嫁出去吧,青冥也没有成婚,两人看起来还挺合适的。”
如初感到好气又好笑,“竹霜才多大,怎么能让她嫁人呢,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了,否则我喊竹霜赶你出去。”
“那你就赶快嫁给我,等我们名正言顺了,竹霜就没有理由捣乱了。”夜之铮笑着看着如初,语气却十分认真。
如初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夜哥哥,你今晚喝酒喝多啦?”
夜之铮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喝醋喝多了。”
如初笑了出来,想了想使劲打了夜之铮一拳,却被夜之铮抓住手拉进怀抱里,虽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但夜之铮的语气竟然还带着些许幽怨,“你为什么让他帮你换药?”
如初明知故问地笑道:“哦?你说竹霜?我为什么不能让她帮我换药?”
夜之铮气的咬牙切齿,但却似笑非笑的在如初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再装傻,你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
如初的雪玉般的脸颊上立刻染上了一层胭脂一样的红晕,煞是好看。胸口憋着气似乎又不敢发作,只是似嗔似怒地瞪了夜之铮一眼,却不知在夜之铮眼里可爱至极,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夜之铮实在忍不住,就在如初嘴边轻轻啄了一口,声音低沉嘶哑,“以后不许他再接近你,听见了没有?”
如初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夜之铮看着使性子的如初,不禁哑然失笑,但还是说出心中的担忧,“我和陆折墨相交多年,知道他是正人君子,但就怕被其他的有心之人利用。你知道的,夜府家风严正,不会允许儿媳有一点风言风语。”
如初脸更红了,小声地嘀咕:“谁要做你家的媳妇?”
夜之铮把如初的脸正过来,眼中满是笑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夜之铮妻子的位置你是坐定了。你赖不掉,也逃不掉。”
如初暗自嘀咕了一阵,想起先前的疑惑,“你刚才说什么有心之人?”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说岳姐姐吧。”
“如初,”夜之铮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温氏山庄的温诗瑶吗?”
如初一愣,“我当然记得。”
夜之铮神情肃然,“那你知道最后我是怎样处置的吗?”
如初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那个庄主好像亲自来道歉了,还带着温诗瑶,但是你没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