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景竹雨赢了。
她现在很难受,心脏好似揪成了一团。
夜奕辰,你说你回来会许我盛世婚礼,可是新娘却不是我。
景阡陌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把泪水逼回去。
她怕一不小心,眼泪就掉下来了。
将眼泪逼回去的成功率很小,景阡陌的第一滴泪落下,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怎么止都止不住,原来眼泪是真的可以像断了线的珠子。
景阡陌伸手擦拭,长长的睫毛上残余着一星半点的泪花。
景竹雨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沐浴春风般嘚瑟。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吩咐着,“对了,你去给我和奕辰倒上香槟。”
景阡陌拿着打开了的香槟,往景竹雨的杯子倒去,然后是夜奕辰。
当她往夜奕辰那边走去时,佣人堆里不知是谁,不动声色地伸出了一只脚。
景阡陌哪有心情去注意这些,香槟倒地,人踉跄了几步,不过还好没有摔倒。
香槟溅向了夜奕辰。
他的大衣被香槟浸湿了一片,香槟的气味传散开来。
夜奕辰的表情高深莫测,似笑非笑。
“佣人都是这样做事的吗?!”风轻云淡的表情,严厉凶狠的口吻,让人不禁寒颤。
那名管事的佣人颤巍巍的站了出来,结结巴巴道:“夜少息怒....她..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的。”
景竹雨起身,满心满腔的嘲讽,“真是的,这么简单的事都不好,废物!”
只见景竹雨绕过景阡陌,替夜奕辰脱下了大衣,挽着他并肩上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激情褪去任然相爱的老夫老妻。
羡煞旁人。
景阡陌的手握紧,指甲嵌入了之前的伤口,浑然不知痛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怎么回到的佣人室。
她只知道她浑浑噩噩地躺了一晚上,一个好心的佣人,喂她吃下了退烧药。
那人的面容她没有看清楚,只记得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轮廓。
*
清晨。
景阡陌早早的起床,烧退了,浑身也不似昨日疼痛了。
佣人们的工作还未开始,但她们都以穿戴好了,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景阡陌独自坐在床沿上,安静的,无人打扰。
“就是就是,昨天看见竹雨小姐和夜少那么相爱,心里也不由感到了丝丝甜蜜。”
“嗯。她.他们感情这么好,看得我好生羡慕。”
“届时的婚礼一定很热闹,竹雨小姐真幸福。”
佣人的谈话声传入景阡陌的耳中,浪漫爱情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可是这些向往声于景阡陌而言,十分刺耳。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道夜奕辰,联想到的不再是景阡陌,而是景竹雨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冠你之姓的人,由我变成了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失去了你......
景阡陌就这样想着,连一旁佣人的靠近都浑然不知。
“还木在这干嘛,快点干活!”
景阡陌这才回过神来 ,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