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阡陌揉了揉脖子,准备洗个热水澡。毕竟淋了一天的雨,身上湿漉漉的,怪难受。
佣人间的厕所很小,光线也很暗,不过却干净得很。
此时,那个面露凶光的佣人推门而入。
她拿着佣人服,用着鸡公嗓冲景阡陌嚷嚷,“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赶快给我换好。”说完,把衣服狠狠地扔向景阡陌。哼了一声,高傲走开。
景阡陌却不以为然,狗眼看人低。
声音悉悉索索,景阡陌换好后,洗了一把脸。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烧未退,貌似更为严重了。
景阡陌抬头,冲着镜子挤出苦涩一笑,真是的,比哭还难看。
景阡陌款款下楼,明明是普通的佣人服,穿在她的身上,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只是多了一层病态美,一层空洞的美。
那层空洞是丧失的一角灵魂。
管事佣人一把拉过她,恶狠狠的声音传入景阡陌的耳朵,“这楼梯是主子走的,我们这些佣人只能绕道而行,除非你负责打扫这长楼梯,否责不可踏上一步!”
景阡陌还了她一个漠不关心的眼神,看得旁人觉得十分诡异。
好像是在于死人对话。
管事佣人只好作罢,让她站在佣人堆里。
远远望去,景阡陌依然耀眼得很。
有些人是天生的主角儿,是上帝的宠儿,你怨不得,亦恨不得。
有些人则是天生的友情出演,是上帝手中的玩具,你无法反抗,亦无法逆转。
冥冥之中,上帝已精心安排好一切,这是千千万万场戏,戏中千千万万的我们都是戏子。看着别人的故事,留着自己的热泪。
可笑至极。
景竹雨一袭裸色短裙,显露出她修长的玉腿。十厘米的高跟鞋,更显妖娆。脸上精致的妆容,看得出她是精心打扮过。
夜奕辰身着风衣,未扣,看上去慵懒且惬意,气场也不禁缓和几分。
景阡陌望着他,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如此绝情的他,怎会许她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两人入座,长长的餐桌,将他.她们隔得远远的。
景竹雨不满嘟嘴,吩咐佣人将椅子搬到了夜奕辰。
夜奕辰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景竹雨朝一群佣人中看去,指着景阡陌,让她出来伺候她用餐。
这次,景阡陌毫无怨言,安静的走到景竹雨身边,静静的......
景竹雨的手碰了碰碗,“乘汤。”
景阡陌拿起碗,一勺一勺的乘着。
看到差不多时,把汤送到景竹雨面前。
景竹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用勺子划着汤。
金碧堂皇的大厅,欧式复古的灯照射出的暖光投在景竹雨的左手上,异常耀眼。
因为,她的左手中指上有着一枚戒指,订婚戒是戴在左手中指上的。
蓦地,景阡陌想起景竹雨说过,她要和夜奕辰订婚了。看来,这是真的。
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明明知道景竹雨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失落难受的,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这浓浓的没落感。
眼里胀胀的。
难过这东西,你不说出来,它也会从你的眼睛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