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没想到你对若兰的感情如此之深,一听到若兰愿意嫁给你,竟然如此激动,连呕了这么久。大人你这份深情厚意,妾身明白了,我们这些前往大人府邸,成就洞房花烛吧!”就在此时,一旁丑妇乌若兰又深情款款地柔声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那枯枝般老手不住摩挲着冯辰右手,一幅恨不得将冯辰抱入怀中亲热的模样。
“哎呀!马……马诚,立即把这不知羞耻的丑妇给老子赶走,赶得越远越好,不要让老子再见到她,否则扣你这个月的薪水!”冯辰见状浑身一个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抽回自己的右手,但无奈连呕了半天,其身体内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加之那乌若兰手劲出乎意料的大,其右手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抽回自己的右手,脸上神色一急,顿时对着身旁捂鼻皱眉,一脸苦色的马诚厉声道。
一旁马诚闻声悚然一惊,连向着身边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向着,各自抓住丑妇双手,还有冯辰的右手,用劲扯了半天,嗤啦一声,才将丑妇的双手从冯辰右手上扯脱,但那丑妇双手毕竟抓得太紧,虽然被强行扯脱,却在冯辰右手上划出了数道殷红的伤痕,上面赫然有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渗透而出。
丑妇双手一被扯脱,冯辰感觉到右手上一阵剧痛传来,顿时身躯激灵灵地一颤,但看到右手终于从丑妇手中挣脱,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向着马诚等衙役有气无力地呵斥道:“快!快!将这丑妇赶得远远的,不要让本大人再见到她!”
闻声马诚等三人连将那丑妇乌若兰连拖带拽地拉向远处一个小胡同,见状乌若兰双眸含泪,一脸凄切地大哭道:“大人!冯大人!你不能这样薄情呀!你先前还对民妇说过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而且当时你还一脸深情,眼中色眯眯的模样,什么才过了这么片刻,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大人,你心里一定是对若兰一往情深的,否则你先前也不会是那般表情的。大人,你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呀,伤了自己的心,也伤了若兰的心呀!大人,你不能赶我走呀!否则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呃!呃……”闻声茅厕前的冯辰再次一弯腰,欲要呕吐而出,不过其呕了半天,如今除了一些黄水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呕出来了,但连番呕吐下来,其已经两眼翻白,身躯摇摇欲坠,就要摔倒到身前的一滩秽物之中,吓得一旁一名衙役连皱着眉头,脚下一纵,扑到了冯辰面前,将其一把扶住。
半晌之后,马诚等三名衙役才将那丑妇乌若兰拖到了大街对面一条小胡同边,然后马诚将乌若兰往墙角一推,脸色一沉,唰地一声拔出了腰上的朴刀,对着乌若兰扬了扬,口中厉声道:“乌若兰,你若胆敢再去骚扰冯大人,小心我手中的大刀无情!”
乌若兰见状脸上露出惊惧之色地踉跄而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悲愤之色地嚎哭道:“冯郎!你什么这么薄情寡义呀!这么快就抛弃了妾身呀!呜呜!明明早上出门喜鹊连叫了许多声的,什么这么快我就被这薄情郎抛弃了呀!呜呜!”
乌若兰嚎哭不停,但慑于马诚手中的朴刀,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脸凄切地望向远处的酒楼,看得马诚等三衙役连连摇头,一名清瘦青年衙役低声喃喃道:“我们大人还真是绝情,竟然将这么一位深情的女子拒绝!若是这位乌若兰有半分那位穆若兰的美色,恐怕大人就不会这样了吧!”
“哼!你不想继续做这公差了吗?竟然背后嚼大人的舌头,小心回去大人给你安个罪名关入天牢!”马诚见状脸色一沉道,吓得那名清瘦衙役浑身一颤,双眸闪过一抹惊悸之色地望了一眼远处的酒楼,嘴唇一闭而上,却是再也不敢出声了。
见状马诚一挥手,带领着两名衙役身形一纵,又向着街对面的酒楼疾掠而去,赫然是向县令大人禀报去了。这边乌若兰一见到马诚等三人冲到酒楼边的人群之中,脸上凄切之色一消而散,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口中低声喃喃道:“贪色的狗官!差点就把小爷我押回去洞房,看这回不恶心死你!让你一提起若兰这两个字,就要狂呕三升!”
话声方出,乌若兰脚下一点地面,身躯如拂风掠地般一掠而出,瞬间没入小胡同深处,瞬间在胡同尽头拐了个弯,瞬间消失在酒楼前众人的眸光之中。由于满大街的人都前去看热闹,乌若兰一路狂奔了半天,却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直到冲入一个偏蔽的墙角,乌若兰才身形一顿地驻足而立。
丑陋的双眸朝周围扫了一眼,直到确定周围再无别人之后,乌若兰才呵呵一笑,双手在脸上一阵拨弄,又把头发扎束而起,再把身上衣衫往外一翻,片刻不到的功夫,乌若兰就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看其模样,赫然正是林若翰。
林若翰从怀中衣衫中取出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上下照了半天,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地喃喃道:“嘿嘿,又恢复了真面目了。先前扮作穆若兰,竟然引得全城轰动,还差点被那冯县令那老无赖诬陷入狱,说不定今晚就被其抓去洞房,要是真那样可就惨了,看来红颜祸水的说法还真是没错!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再扮那穆若兰了,否则说不定哪天倒霉,真被哪个大汉抓去那个可就坏了。这个穆若兰的模样如此娇艳,实在是危险万分,为何娄掌柜一定要让我扮成这幅模样,而不是扮成普通女子模样,这不是让我招灾惹祸吗?等哪天到了天泽城,一定要好好问他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