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是暗恋了我很久,所以一直没嫁人,最后决定亲自跑到南阳来追求我!”
噗——如果轻红此时正在喝茶的话,秦誓的下场就是被喷得满脸的水。这、这个男人,哪是自恋啊,根本就是不要脸嘛!
“我才不——”
秦誓悠然地对暴跳起来的轻红摇摇右手食指,“这个问题我基本上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现在她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不太平了,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另一个人了,此时此刻,她就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轻红板着脸,用力压着肚子里的气。
“基本上没了,有的话以后想到再问。”秦誓闲闲地喝口茶,拿着有着唐寅真迹的扇子对着自己猛扇。
“那我的东西呢?”朝那个恶劣的男人伸出手,她打算拿回东西就走人,不是走出誓水园,而是走出南阳。
“什么东西?”秦誓装傻,还把那件冰蚕丝衣对折对折再对折,然后收进口袋里。
“我的衣裳!”轻红尖叫,“你说了回答了你的问题就还给我的!”
“哪有!”秦誓一脸无辜地辩解,“我只是说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会考虑,我考虑的结果是暂时帮你收藏。”
“你到底要怎么样?”轻红已经气到无力,真倒霉,把八卫派了出去,否则,偶尔叫他们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也没怎么样啊!”秦誓的表情更无辜了,好像现在被人欺负的是他这个可怜的男人,“只是有人不久前还说我需要再找个人侍候,然后那个人就推荐了她自己——”
“我才没有推荐我自己!”轻红小声地咕哝,再看看秦誓装可爱的表情,尽管心中恼怒,嘴却有自我意识般地道:“好啦!侍候就侍候!但这件衣服的事和我的真实身份你必须帮我保密!”不就是当丫鬟嘛,她那么聪明,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做不来。
“行!”
“还有,要有时限!”
“行,三个月!”
“不行!半个月!”
“两个月半!”
“一个月!”
“两个月!”
“一个半月!”
两个人如斗鸡地互相对视,都不再开口,因为那都是他们的底限了。
“别吵别吵!”一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安太插嘴道,“各退一步,各退一步!少爷小姐各退一步!五十三天!一个月大半!怎么样?”
虽然都觉得吃亏的是自己,但两个人倒还没再为这种无聊的事吵下去。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立就立!”
结果,安太被拉来当证人。
“明日辰时到我这里来,不来我就拿着字据去告官!”哼哼!
“知道了啦!”总觉得自己又吃亏了,因为对方手里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等那个奇怪的丫头气呼呼地跑出誓水园,安太再也忍不住地向那个正攥着刚立下的字据笑得张狂的主子问道,“少爷很讨厌那个姑娘吗?”否则怎么拿与姑娘名节相关的东西来整人家?姑娘家的名节可是比命更重要的啊!但若说真讨厌的话,少爷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跨进自己的禁地?要知道,自从那件事以后,可是连老夫人都不敢靠近誓水园的啊!
“当然没有!”秦誓已经开始哼起小调,墨迹未干的宣纸被他反复地翻弄着。
“那就是——喜欢?”
“嘿嘿嘿,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吗?”秦誓笑得万分奸诈。
哦,原来对喜欢的女孩子,就是用力地欺负人家啊!安太受教地点头,转念一想,“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那岂不是把她越推越远?
“哎呀,少爷我这么玉树临风、出类拔萃,如果追着一个姑娘跑,岂不是太让人失望了吗?”说来说去,秦二少爷的面子比较重要,“再说少爷我对她那么特别,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喜欢她?”只是女孩子家脸皮薄,不愿承认罢了。
“哦!”安太再次受教地点头,少爷的理论,总是如醍醐灌顶啊!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您喜欢的不是荷花仙子吗?”今天他跟他谈了一天的荷花妖精,害得他都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到晚上就改了个姑娘?
秦誓要笑不笑地望着满脸问号的安太,“你不会真的以为有那种东西吧?”
什么呀,那不都是因为您一本正经地说荷花仙子仰慕您,我才会这么想的吗?想是这样想,安太却不敢反驳,只能一脸尴尬地呆在那儿。
“本少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带着个奇蠢无比的侍从呢?”秦誓没了笑容,也不是很严厉地说着,“今天晚上,你背背论语吧!被别人说本少爷的手下是笨蛋,我会很没面子的。”
“是——”祸从天降的安太泪眼汪汪地退了下去。他最讨厌读那些之乎者也了。就说他家少爷性格恶劣嘛,怎么会有女人仰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