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的身上,有着他心心念念的人的影子,对这样的苏沫沫,他自始自终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唇角,划过一丝苦笑。
究竟,你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才会让我把十五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
手,又情不自禁的摸上胸口出白色的项链。
这条看似平凡的项链,对相思早就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的他来说,是任何价值的东西,都取代不了。
原本以为,可以不用去想,自己骗自己就可以过去。
可是,这不是爱情,能够控制得了的,又怎么能够是爱!
独舞,是爱,是刻骨铭心,痛心疾首的爱。
共舞,是爱情,只是对于还在人海茫茫搜索她的他来言,是遥不可及的奢侈。
爱上的那刻,他就奋不顾身了,二十九年的守身如玉,他只是为了等她。
即使,相遇之后,她已为人妻,他就作为一个朋友,在她身边,做她幸福的见证者。
如果幸运,她还为嫁,他会把他全部的爱,无所保留的注入给她。
没有所谓的来生在世,他不贪心,只要这未来的几十年,有她相伴左右,就已别无所求了。
假设可以,他们还可以有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他会做一个完美的丈夫,和一个合格的父亲。
只是,没有你,这一切,全是空谈,全是纸上谈兵。
是不是,越是得不得的东西,就越让人难以忘怀?
是不是,十五年的一次擦肩而过,只是为了换得今生最苦,最残忍的度秒如年?
悠远的眸子,看不出喜乐。
至于眼前的苏沫沫,完完全全,不在他人生的计划中。
如果不是爷爷,即使他和她相见于两个人的广场,那也只是形同陌路,似是路人。
上官浅低头,看着现在是他妻子的苏沫沫。
雨中相遇,初次见面......
上官浅自嘲的笑了笑,你终究不是她,她也终究不是你。
忽然,睡着的苏沫沫低喃出声,两手紧紧的抱着身子,滑下的被单,早就不能给她温度了。
不知为什么,上官浅只要一接触苏沫沫就变得匪夷所思,就像现在,明明他可以自顾自的睡的,可是还是忽略不掉苏沫沫。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家里也有指定的人来他房间,当看见苏沫沫穿上他的衬衣时,他除了惊讶,并没有愤怒。
苏沫沫是爷爷指定给他的妻子,即使他不爱,即使她花样百出。可是,他排斥和吸引都有。似乎,排斥只有少部分。
她亲手策划绑架,他不怪她,甚至在听见她和所谓的绑匪谈话的时候,他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摧毁他们两人。而是,喜她相安无事,完整的在他跟前。
什么时候开始,遇见苏沫沫的上官浅就变得不再像上官浅,他无从知道。
他给苏沫沫史无前例的待遇,也许,只是因为她像极了她。
因此,他一再仁慈,一再容忍,他说过,她只要安份,上官浅妻子的位置她会做得稳当,只要不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