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富贵身子一颤,他不知道乾灿到底知道了多少,交代事实还是找个借口推搪过去?这还真是挺纠结的事情。
不过他可是久经商场的人,有岂能因为乾灿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家底全部给乾灿说了,“乾先生,在下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先生的,不知先生是从何得知那些小道消息的。”
“呵呵!薛老板,这可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其实你告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不过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坏了我的名声,到时,还望薛老板别怪我不近人情。”
乾灿面色冷凝,他就是要把事情给说得十分严重,很严重,这样才能让薛富贵对自己刨根揭底。
薛富贵面色有些不自然,在鲁阳还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可是矿山的事情,他确实有隐瞒,“先生,怎么会呢,有你出手,哪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薛富贵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闪躲,乾灿更加确定那矿山的事情肯定有大问题,当即冷声喝道,“薛老板,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单凭你们,我想你们还拿不了下面的东西吧?”
乾灿心中有两个猜测,一,矿山除了有一些铜矿之外,可能还蕴含其他更加珍贵的矿物,可能是黄金,也可能是其他晶石,不过这种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二,就是矿山底下有陵墓,至于是谁的陵墓就不知道了,而且乾灿去看过那矿山的山势,确实是修建陵墓的好地方,所以才猜测矿山下面有陵墓,而薛富贵则是奔着地下陵墓的陪葬品去的。
薛富贵面色一惊,心道,“他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地下的那些东西?难道他也有陵墓的宗卷?不可能,我手上的可是唯一的宗卷,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念急闪,慌忙说道,“乾先生,什么地下的东西?我买下那座矿山,可单纯是为了它蕴含的铜矿啊!”
薛富贵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乾灿套到话,嘴上狡辩,但心里却猜想乾灿话里的意思,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知道矿山下面有陵墓的事情,可是他为何又不明指出来,难道他也只是猜测?
“哼!”乾灿一声冷哼。
盯着薛富贵说道,“薛老板,既然你不肯把实情告诉我,那你就另请高明吧,出门右转就有一个不是很出名的相师,你让他帮你弄,还有把那剩下的十两黄金给我送来,我从来不帮人白忙活,韩一,送客!”
一听乾灿要送客了,薛富贵心头一紧,这所有事情都按照乾灿的意思去做了,临时换另外一个相师,能行吗?那些阵法,会不会?
急切的慌忙说道,“乾先生,有话好说嘛!有话好说!”
“薛老板,不是我乾灿不帮你,可是你一再隐瞒,到时候出了事情,损的可是我的面子,我的名声,我是靠名声吃饭的,你觉得我会让你断了我的财路吗?”
乾灿的口气丝毫不讲情面,却如他所说,如果乾灿帮了薛富贵,而矿山又出了事,那以后谁好相信他,谁还会来找他看相算命、堪舆、寻穴?那不是自己断了自己的财路嘛!
“乾先生!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我怎么能断了你的财路呢?”
薛富贵慌忙解释,事情做到一半了,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听说这矿山下面的陵墓里面的东西可值老多钱了,价值可比整座矿山高出不止一倍。
“那你是说与不说?”
乾灿冷声的问道。
“这个……”
薛富贵犹豫,说了,他担心乾灿会趁机索取更多钱财,要知道乾灿可是出了名的吸血鬼,专吸富商的钱财,可又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让他吸,但是不说嘛,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乾灿出手摆阵。
“哼!”乾灿冷哼,面色冷然。
“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把矿山的事情传出去。”
薛富贵无奈,只好把矿山的事情老实交代,他不能半途而废,矿山下面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他心动了。
原来,矿山下,确实有陵墓,里面的宝藏非常珍贵,价值连城,这也是为什么薛富贵一定要买下矿山的原因。
知道因果之后,乾灿又岂能让薛富贵独吞了地下的东西,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最终薛富贵无比心疼的答应给乾灿三层的利润,前提是乾灿要一起下墓,毕竟那可不是普通的陵墓,有乾灿这么一个相师一起下去,肯定会更加安全一点。
薛富贵面色猪肝色,别乾灿这么狠狠的宰了一刀,估计得好几个月想这件事情睡不着。
谈好所有的事情之后。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吃饭了,今晚我便去你府上为你做法驱邪。”说着,乾灿便起身做出送客的模样,而薛福贵也不好留,寒暄了几句后,给了乾灿两根五两重的金条后,便离去。
既于薛富贵家闹鬼的事情,虽说乾灿能大概的猜想出薛福贵府上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了应付未知的情况,他还是需要做些准备。
唤来韩一,乾灿问起薛福贵家中传言,“韩一,薛福贵家中闹鬼的事外面是怎么传的?”
韩一细想了半会,“事情是这样子的,一年前,薛府传出家丁和丫鬟私通被薛福贵发现,家丁被毒打致死,而那私通的丫鬟也被毁了容貌,最后不知去向,传言被毁容的丫鬟投井而死。前段时间,薛府家中枯井经常传出婴孩啼哭的声音,薛福贵请来了道士开坛施法,却没有镇住,不日婴孩的啼哭声依旧不断,现在薛府上下已经是人心惶惶。先生,难道你要前去抓鬼?”
乾灿不由得好笑,“抓你个鬼头,你相信有鬼吗?不过是人心做遂罢了。”
虽说上次在乱葬岗见过怨灵,但是他并没有见过鬼魂,心中还是不相信世上有鬼魂之说,他要眼见为实,才会信以为真。
“那先生你怎么答应薛福贵今晚去他府上,难道不是去抓鬼服妖?”韩一有些不解,本来说,相师应该相信世上有鬼这么一说,也应该有抓鬼的本事,但为什么乾灿这么说?
“你见过鬼吗?没见过别乱说,我想枯井里面可能是掉进了一只野猫,今晚你跟我前去抓了那只野猫便可,不过了解一些事情还是能讨到巨大的好处的。”乾灿解释般说着,但心中陡然冒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枯井里面的不是自己猜想的那般?那该如何呢?
狠狠的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闪进的念头给驱逐出去,“韩一,你去准备一些黄纸、白磷、狗血等,就是那些道士驱鬼常用的那些东西就行,我去休息一下,今晚咱两好好的在薛府闹上一闹。”
韩一虽然想反驳乾灿,毕竟在乱葬岗他也是见着了怨灵,不过见乾灿并不打算继续那话题,也只好应声去准备。
而乾灿则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思虑着自己接下去的路该如何走?
而醉香楼内,一间豪华的房间内,铁三掌站在一张巨大的檀香案台跟前,面目狰狞,“醉老板,这乾灿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无缘无故戏耍老夫,老夫一定要报这戏谑之仇。”
檀香案台另一边坐着一位风尘绝代的女子,高耸的双峰煞有托之欲出的感觉,面色白皙细腻,擦了较浓的胭脂水粉,盘着首乌般的长发,额间平滑,柳叶眉,凤眼,高鼻梁,樱桃唇,尖下巴,两颊高,一副克夫的面相,却十分妖媚,身上的着装火红,颊骨间纹着一只彩色的蝴蝶,此女子是醉香楼的老板娘,醉无情。
两年间,醉无情也是有些变化,性情也是有些不稳定,一会喜欢穿白色的衣物,一会喜欢穿红色的衣物,也许只有在乾灿面前她才会保持那种少女般的模样吧,如今她俨然是一位女强人。
“铁老三,收起你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老娘看了恶心,你要是有那本事报仇,老娘也不拦着你。”醉无情怒声的说着,若不是铁三掌的师父对自己有恩,醉无情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何况要自己去对付乾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醉老板,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难道你就不愿意出手帮忙吗?”铁三掌厉声说着,脸色有些难看。
“铁老三,少拿你死去的师父来压我,看在你死去师父的面子上,老娘收留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醉无情无情的说着,脸色冷峻的看着已经怒火中烧的铁三掌。
“好好,那你不看在我死去师父的面子上,那这些年我辛苦帮你拉生意,没有辛劳也有苦劳,让你帮一点小忙,你也不肯吗?”铁三掌努力着争取醉无情的帮助,单凭醉无情在鲁阳的势力,弄死乾灿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那我就跟你算到算到,你铁老三来我醉香楼多少年了,你给我拉了多少生意?你他娘的每天在我这花天酒地,白吃白喝,不是看在你死去师父的面子上,老娘早他妈扫你出门了,还敢在这里跟我邀功,哼!”醉无情本身性格就有些无情,若是醉香楼的姑娘与她请求,估计她还能给点面子,出手帮忙,但这铁三掌不仅整天在她这里白吃白喝,还没少玩她手下的姑娘,没杀了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好!醉无情,你还真是无情,没有你老子一样能报仇,臊娘们!老子不伺候了。”铁三掌见醉无情如此无情,恼怒的骂着,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想要离去。
醉无情眼内闪过一抹厉色,凌空拍出一掌,铁三掌感觉到身后的危机,正欲躲开,却是来不及了,醉无情无情的掌劲狠狠的拍在他后背,“噗!”铁三掌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身后传来,“铁老三,滚出我醉香楼,若是胆敢踏入醉香楼一步,老娘让你身首异处。”
以醉无情醉香楼在鲁阳的势力,出手帮助铁三掌对付乾灿,那可谓是手到擒来之事,至于她为何不愿帮助铁三掌,她有自己的考虑,醉无情与乾灿的关系,铁三掌不得而知。
“情若有无,莫无情;酒若香时,莫贪痴!”醉无情望着铁三掌离开的身影,淡淡的嘟囔了一句。
铁三掌拖着受伤的身子,缓慢的朝着醉香楼外面走去,腰间暗器飞镖漏了出来,隐隐闪着淡淡的蓝光,想来抹了剧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