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脉在宫内之时,首要任务便是捉拿明教余党,虽然自己现在投了燕王世子,可这杨弥的言语仍是冒犯了王法,触犯了皇家,喝道:“原来你就是明教余孽,赶快就擒罢,省得老子动手!”不待高炽发话,孟一脉跃出座椅,飞身直击杨弥面门。
杨弥早对锦衣卫恨意十分,见孟一脉居然敢向自己出手,单掌挥出,饶是只用了八分力气,可还是将孟一脉翻身震回,将桌子砸个稀巴烂。孟一脉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差点吐出口。杨弥欺身上前,来抓高炽,文和急忙跨步档在世子身前。杨弥单掌竖劈,文和提手便格,双臂相交,文和只觉得对方力气甚大,自己手臂被震得发麻,心口一阵发憋。杨弥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年纪轻轻,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功夫竟如此俊,可挡自己的九分掌力。于是生了考较之意,展开全力,双掌翻飞,向文和迫来。这样文和觉得压力更甚,不敢与之硬碰。论拳脚,文和学的尽是普通招式,不及杨弥的武当功夫,论功力,自己虽然修习洞玄无上秘法,可终究时间还短,不及杨弥功力深厚,也是处处下风,真是难熬。
道衍见文和苦战,便欲上前帮忙,还未动手,外面又闪进一人,道衍不识此人,可高炽看的明白,正是那赛庖丁范嘉。文和见范嘉进来,估计是和杨弥一伙,对师傅叫到:“师傅快快拦住他,小心他的刀法很快!
范嘉性格潇洒,爱吃亦爱做菜,平时无事便将全部心思扑在厨艺之上,一把菜刀练得极为纯熟,倒也不怕丢了父亲光明右使得名头。今日正在厨房忙活,突然一个伙计来报,说杨弥与人在前面动手,立刻携刀前来。杨弥对范嘉道:“那人是朱元璋的后代,范贤弟赶快擒住他,好为教中前辈报仇!”范嘉见高炽和九成退在角落,不似练武之人,心道:先擒住这个丑和尚再说。杨弥见道衍没有兵刃,也不把菜刀抽出,却把掌做刀式,当胸劈向道衍,有个名称,唤作开山救母。道衍运起九华气功招架,左手如槌,直捣范嘉心口。道衍的内功虽然精纯,可不及范嘉的武功精熟。范嘉每日快刀练手,手法极快,幻作一片掌影,将道衍包括在其中。道衍见比快不如范嘉,看不清掌式虚实,接着困难,急忙施出须弥掌,将自己周身防个严实。(请大家务必推荐,收藏,以后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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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虽然有洞玄秘法在身,练气效果上佳,可如何使用真气却不大明白,歌中虽有使气法门,可实深奥,一时难明。前几日师傅有所解释,但道衍也不大懂这高深秘法,能解的部分又时日尚浅,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今日临压之下,掌力与杨弥相碰,感受到对方使气用力的方法,不禁窥得门径。歌中所载一句:后天之气自百穴而入,令丹田旋源收之,谓内龙挂。临敌之时,意之所往,龙挂气之所驻,收支流而凝一束,思想利剑穿革,可破罡体。这段法门,就是王重阳之一阳指之精髓,汇真气凝于一指,是以点击面的打法。文和收束心意,依法施为,数招过后,杨弥试出文和功力及招式不及自己,心下略有懈怠。文和一指点去,正中杨弥的肘上穴道。杨弥只觉得对方真力如钢钻破冰,透过尺泽穴而入,寒气上及肩,下及手掌,自己整个右臂霎时不听使唤。文和的练气法门为一阳指的路径,可真气本身却行的是九阴真经的法门,为寒气。杨弥吃惊更甚,暗道自己托大,连忙运功相抗。武当功本出九阳,阴阳相克,文和功力尚浅,故寒气只可及臂,便被杨弥压制。
但饶是如此,杨弥单掌功夫仍比文和为高。杨弥边攻边守,渐消右臂的寒气。文和一击奏效,压力顿减不少。杨弥单手战文和不下,突然使出乾坤大挪移,此功乃杨逍所传,自己天分不足,连两成都未学到,但对付文和绰绰有余。文和感觉自己的劲力突然都被对方怪异功夫牵制,还未明白情况,被杨弥捏到后颈,失去抵抗。杨弥连封文和数处穴道,放才放心。高炽见文和被擒,不禁大惊失色,杨弥见他不懂武功,亦一般点了高炽穴道,连同赵九成擒至一旁。
道衍见自己这方落败,猛地反击范嘉,跳出圈外道:“住手,我有话说。”范嘉见杨弥取胜,自己二人也不怕道衍跑掉,负手而立,要听听道衍说什么。道衍对杨弥道:“杨教主是你什么人?我家世子来此并无恶意,是想找范师傅到大都解王妃饮食之苦,可有得罪二位的地方?”杨弥道:“如此说来他是燕王的儿子了?仆凶主恶,他必不是什么好人。锦衣卫为朱元璋所设,竟如此行事,可想朱元璋怎么治理好天下。当年张教主被这老儿所骗,可真是便宜了他。”高炽狠狠瞪了负伤于地的孟一脉一眼,责怪其鲁莽招致祸端。
范嘉道:“你可知道逍遥二使罢?你自会明白我们是何人。”道衍霎时明白杨弥和范嘉的身份,心中叫苦,逍遥二使武功高强,自己绝不是对手。道衍道:“你们擒拿世子就是因为皇上治理不好天下?其实皇上也对下面侍卫、官员时常教导,要清廉秉公,尤其不得仗势欺人,不过下面人如此之多,难保良莠不齐。两位莫被一叶障目。”杨弥道:“姓朱的如何行事我们自有法子知道,也不是你一面之辞所能打动我心的。”道衍心中转了片刻道:“皇上他一心治国,嫉恶如仇,此番派世子南行,就是要寻找治国的方略。世子身上现带有一本书,是奉皇上嘱托亲访诚意伯家才得到的治国良言。”旁边那位小兄弟从诚意伯家而来,可证我所言非虚。”范嘉探入高炽怀中,取出《郁离子》一书,翻看之下,果然讲的都是治国的道理。谈口气递与杨弥道:“看来这和尚所言非虚。”
杨弥看后怀疑稍减,又把赵九成提过来详细询问,九成听了道衍的话,将其意思发挥一二,也合榫头。杨弥将书塞回高炽怀中,却不解开诸人穴道:“今日就姑且听你你这和尚一次。”又问文和怎会做明教暗号,可是明教中人?文和将识得张打油一节道出,杨弥才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