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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拒绝出卖自己的人(1)

如果需要教给你什么真理

那就是一定要果敢;

真诚地生活

这是一条伟大而又高尚的信条。

每个人都给予、奉献和付出

这世界该多么美好;

但是,如果生活是乞讨、索取和报复

这世界便暗无天日。

——巴威尔·利顿

亲爱的朋友,男人和女人的美名,

是他们灵魂的最直接的财宝;

谁要是偷盗了我的钱包,

他只是偷了点废物,根本无关紧要;

金钱,是我的,是他的,是千百万人的奴仆。

但是如果谁盗用了我的声誉,

他抢劫来的东西虽然不会使自己富裕,

却使我一贫如洗。

——莎士比亚

1拒绝行贿受贿

在生活中,总有些这样的人,他们为了金钱、享乐,甘愿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比如那些流氓无赖,还有生活中的一些已经让人司空见惯的行贿受贿和贪污腐败现象,使得选举徒有其表。这当然不是保持自由权利或享受自由的方法。那些收买别人的人是不诚实的也是不道德的,他们是自由的骗子,而那些出卖自己灵魂和肉体的人则是奴隶。一位演说家宣称自己站在自由的土壤上。一位制靴匠反驳说:“你没有,你脚上穿的那双靴子,你至今还没有付钱给我呢。”

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因为这样可以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大多数能意味着什么呢?”席勒说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投票不应该考虑得票的多少,而应该考虑投票者的分量。如果一个国家的大政方针是由那些摇摆不定而又愚昧无知的大多数来决定的,那么这个国家迟早是要毁灭的。”

在脱离苏格兰长老会后,诺曼·麦克劳德指出,对自己来说,继续站在不受欢迎的少数派的一边,按照自己的良心去履行职责,这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不管他出现在什么场合,等待他的可能都是讥讽和嘲笑。他在一封信中写道:“我今天在一座有基督受难的十字架的小礼拜堂里,看到了一座坟墓,其墓碑上的碑铭是‘这里躺着一个诚实的人!’我多么希望我也能成为这样一个正直诚实的人啊,让人们也给予我同样的悼词。”

在现实中,愚昧无知和粗心大意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他们总是受到那些没有道德原则的人的摆布。在法国巴黎,有个妨碍了纽埠渡口的交通的骗子被带到了改造法庭,当地的法官问他:“小子!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人群吸引到你身边,并诈取那么多钱财的?难道就是重复那句‘确实可靠’?”“先生”,这个骗子回答说,“您想想,当时有多少人经过纽埠呢?”“我不知道。”法官说。“那么,我告诉你,大概有10000人。你认为其中聪明的人有多少呢?”“大概有100个吧。”“你估计得太多了,不可能有100个。”这个骗子说,“不过,我可以把这些聪明的人交给你们去管理,而其余的9900人则是我的主顾。”

贪污腐败的现象,随处都有。这些贪污受贿的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诚实和正直,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正直和诚实的品格。他们没有任何自尊,也没有丝毫的做人的尊严。要不他们怎么会接受那些来自各方面的贿赂呢?有的政府官员不管自己经手的各种货物对自己是否有用,都要克扣。因此,在行军途中,那些以次充好的军衣总是破烂不堪,那些粗制滥造的鞋子总容易坏掉,那些罐装的食品总是很快腐烂变质,难道是那些官员把好的物品都挑走了?纳尔斯上校在谈及北极地区那些水兵的物质供给时神色悲伤。他说,由于运输途中的贿赂和贪污,这些军需品到达士兵手中时,已不到国家规定的供给给现役军人物品的1/4。

实际上,人们的许多做法都是违法的。就拿一张支票来说,可能会有人通过各种方式将它转到某个官员手中,而这个官员可能又会把它转到自己的银行户头上。因此,一个人工资很低的人成为富翁就并不显得稀奇了。在公开招股公司,如果有职员道德极其败坏,为了提醒他们,也为了清除这种影响,他们会在办公室的大门上贴上这样一张字条:“本公司的职员不允许接受贿赂。”然而,这样的情况还是随处可见,厨师会从零售商手中拿回扣,仆役长与白酒供应商会有彼此心照不宣的约定……

泰晤士报评论说:“这种违法犯罪行为,会极大地破坏各种商业关系。而且如果这种风气愈演愈烈,从公司职员和市场侵入到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当中,那么,它就会影响到政府官员的办事效率,使他们的信誉彻底完蛋。公务员应廉洁和忠于职守,这是极为重要的。如果每个公务员都收取小费或有行贿受贿的嫌疑,那么这就是一个精神沦丧、道德滑坡的时代。

2薪水低就要去接受贿赂吗?

有个发明家建议对政府官员进行财产登记,并且这项工作不能让他的秘书去做。“然而这是毫无用处的,”一个政府官员说,“我们需要建立一个使人诚实的机制,但我们自己恐怕做不到。”的确,到处都回荡着这样的呼声:我们需要诚实的人。然而有多少人真正做到了诚实呢?当然,那些骗取了人们的信任的人,他们的偷盗和诈骗行为最终是会被揭穿的,以至于最后他们声誉扫地。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人们最需要的往往是那种可以值得信任的品格。但是,要想取信于人,自己首先要通过自己的行为证明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国外的情况大体都差不多。情形最为严重的是俄国、埃及和西班牙。在俄国,不要说一般的官员,即使是高层官员,都存在着腐败。在那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贿赂。甚至无论你做什么,都得留下买路钱。而且我们会发现,从买卖商和管辖他们的官员之间的约定,到商品的直接移交的过程中,腐败之风极为盛行。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很多政府官员说是因为自己的薪水太少了。再如,修筑一条从莫斯科到彼得堡的铁路需要花费巨额资金,给工程师和筑路工人的工资也不少,但大多数资金还是被工头和主管人员盗用了。

有位在俄国访问的波斯大使视察了俄国用黄金砌成的圆顶屋、大理石的柱子和长达数英里的店铺后,竟然全然不以为意,甚至态度冷淡,。当时蒙特奇科夫王子正陪伴沙皇经过莫斯科,于是他想刺激一下这个波斯人。最后,沙皇俯下身悄悄问王子:“我们能不能找到某样东西让这个家伙吃惊呢?” 王子回答说:“当然可以,陛下,就让他看看修筑从莫斯科到彼得堡的铁路所花的费用吧。”在埃及和亚历山大城,情报“走漏”情况是极为严重的,除非用金钱去收买当事人。在西班牙,要想每一只船进入口岸,都必须事先贿赂海关官员。问及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海关官员和俄国官员的回答是一样:不接受贿赂,就不能生活下去。

似乎这已经不是什么使人蒙羞的事情了,即使是生活在共和政体下的人们也已习惯了接受贿赂。金钱的确可以使我们解决生活中的很多问题,可以让我们克服无数的困难,但一定要通过接受贿赂去获取吗?再看看美国吧,那些共和国的精英们也肆无忌惮地行贿受贿,他们说政府官员那点微薄的薪水是不够他们用来生活的。这大概是他们共同的理由,即使是最高层领导也会接受马匹和马车,甚至是现金的贿赂。那些目光远大和诚实正直的美国政治家早已觉察到了,人们的公共道德水平下降了,那些假公济私和贪污腐败的现象正在迅速地降低行政管理的效率。

世界各地都是如此。无论是共和政体、君主政体,还是贵族政体,这都无关紧要。产生差别的不是政体的形式,而是进行管理的人。如果统治者富于理性而又公正无私,政治权力就是一个社会的最大福祉;如果统治者残忍自私,政治权力就是一种祸端;如果统治者也变得自私起来,那么整个国家都会笼罩在悲哀之中。如果人们都仅仅是为了钱财和自我活着,那么一切原则都将被废除,诚实和正直的美德会被人们遗忘,那些邪恶也会自上而下蔓延,渗透到每一个阶级,甚至是最穷困的阶级。信仰渐渐化为乌有,社会成了一个争夺金钱、利益和地位的场所。

3学会抵制金钱的诱惑

当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人愿意出卖自己。即使穷困潦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果被人生的职责所召唤,他们也会抵制金钱的诱惑。在北美印第安,部落首领往往是该部落中最贫穷的人,因为在他们看来追求财富是一种不齿的行为,尤其是是勇敢者来说。而且我们会发现在以色列、希腊和罗马人中,那些有功的人大多是穷困者。我们还可以发现很多这样的例子。伊利沙被任命为以色列先知时,辛辛纳图斯被任命为罗马军队统帅时,他们都正在田间劳作。还有苏格拉底和伊巴密浓达,他们都是古希腊最贫穷的人。耶稣也是这样,但他却是我们信仰的缔造者。

阿里斯蒂德之所以被人们称为“正父”,就是因为他诚实正直,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他的自我克制能力是无懈可击的,他的正义感更是无可挑剔的。没有人可以收买他,也没有人能诱使做出一些背离自己人生职责的事情。他曾参加过马拉松战役和萨拉米斯战役,指挥过柏拉提战役。虽然他是国家的最高级官员,但人们发现,直到死的时候他都过着一种贫穷的生活。据说,阿里斯蒂德曾出席了埃斯库罗斯的一个悲剧演出,当演出中说到一句关于美德的台词时,观众都把目光从演员身上移到了阿里斯蒂德身上。而且雅典人之所以变得品德更为高尚,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阿里斯蒂德,是他为他们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

福基翁被人称为“善良”的人。这位雅典将军勇敢而又富有先见之明。当亚历山大大帝占领希腊后,为了使福基翁归顺自己,他曾给他无数珍宝,并让他从雅典任意挑选四座城市。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福基翁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想出卖自己,更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给自己的品格沾上污点。他说:“假如亚历山大真想使我获得新生, 那就请让我做一个正直诚实的人吧。”

然而还是有一些甘愿被别人收买的人,比如狄摩西尼这位雄辩家。当赫普琉斯被亚历山大任命为雅典首领时,那些演说家们都对他的金钱虎视眈眈。狄摩西尼也不例外。有一次,他去拜访赫普琉斯,他看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茶杯,很是欣赏。心细的赫普琉斯首领觉察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请求他掂量掂量这个茶杯的重量。狄摩西尼不禁问道:“这个杯子大概值多少钱?” “20个塔兰特(古希腊货币单位)。”赫普琉斯回答说。当天晚上,首领就派人给狄摩西尼送来了这个茶杯,里面还装着20个塔兰特。狄摩西尼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份礼物。后来这位演说家越来越觉得这是一种耻辱。事隔不久,他就在这种羞愧中服毒自杀了。

西塞罗却从不接受别人的礼物,不管是敌国的,还是来自自己朋友的。在他被人刺杀后的一天,凯撒发现自己的一个孙子正在阅读一本西塞罗的书。当这个小孩看到凯撒时,他试图把书藏起来,可凯撒还是把书拿过去了。匆匆浏览了一下后,他把书还给孙子并对他说:“孩子,这个人是个雄辩家,也是个爱国者。”

拜尔斯也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在被迫逃亡时,他的同胞都带上了一些私人财产,别人问他为什么不那样做。他回答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已经带上了我所有可贵的东西呢。”

罗马皇帝戴克里脱下帝王紫袍一段时间后,马克西米利安想让他重新执掌政权。戴克里拒绝了。他说:“如果让你看看那些我种植的花卉,以及我在萨洛纳亲手种植的蔬菜和快要成熟的瓜果,就会明白,我不会为了权势,而放弃我现在的快乐和幸福。”

他身上有一种勤奋吃苦的精神,他是在为自己的劳动成果而工作。正是这种精神给政治家以坚定,给勇敢者以胆识,给劳动者以坚贞。可见,劳动可以让人拒绝不诚实,它关闭了通往不诚实的第一条道路,开辟了可以让人们尽情地展示自己才华的广阔天地。它激发人们认真地去完成社会和宗教所赋予自己的每一个职责。因此,罗马人很希望戴克里先回到自己的政治职责上去。

自得其乐是自然的财富,它比华贵和权势不知道好多少倍。伊丽莎白的妹妹玛丽不愿做女王,她希望自己一直在奶酪农场工作。这样,她就不会驱使她的内阁大臣去做一些导致权力腐败的事情,她就可以幸免于难,可以收获美好的爱情。许多殉道者也将因此而摆脱被烧死的命运。

那些勇敢而又诚实的人们往往是为了爱情,为了荣誉,为了品格而工作,而不是为了金钱。苏格拉底哪怕去死都不愿意放弃正确的道德原则。为了减轻贫穷的印第安人的痛苦,拉斯·卡萨斯也耗尽了不少心血。他们都致力于提高人们的思想水平和减轻人们的痛苦,从没想到过金钱或国家。

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迈克尔·安吉鲁说他付出劳动“仅仅是出于对上帝的热爱”,所以当教皇推荐迈克尔·安吉鲁从事圣彼得著作的研究工作时,安吉鲁拒绝了任何报酬。布鲁塞尔的威尔兹对一个想购买他的绘画作品的绅士说:“留着你的钱吧,金钱对于艺术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4贫穷但高尚

人们对地位和金钱的追求往往是永无止境的。在政治上总会有很多道德腐败的现象,有很多人的的所得,并不是通过正当渠道所获得的,或者说不是通过对公众的有效服务而公正地得到的。他们用一种卑鄙的动机代替了高尚的爱国心。无论是出于个人喜好的考虑,还是其他,这都是一种败坏政治声誉,降低人格的事情。

安德鲁·马韦尔是一个爱国者,在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古罗马精神。他出生在查理一世统治初期的赫尔地区,那可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青年时期,马韦尔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学习了四年。之后,他游遍了欧洲。在意大利,他结识了弥尔顿,并和他成为至交,终生都保持着友谊关系。等他回到英国时,内战已经开始。尽管马韦尔一直是自由的捍卫者和促进者,但在这场战争中,他保持中立,没有参与任何一方。在1660年,他被选为当地的议会议员。担任议员时,他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工作的呢?他几乎通过每一个邮局给市长和他的选民写信,告诉他们在议会中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马韦尔的传记作家称他是“英国人、自由和《大宪章》的朋友”。他拥护王政复辟,并不赞成弥尔顿反对君主政体的主张,也不反对开明的有限君主制。人们以为查理二世回国后会恢复以前的和平与忠诚。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朝廷为了表明没有把马韦尔当做敌人,他们支开他,让他和卡莱尔勋爵一同出任驻俄大使。马韦尔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许多丑陋的事情层出不穷。复位后的国王时刻不忘收敛钱财。为了满足自己赚钱的欲望,他绞尽脑汁,甚至卖官鬻爵和创立自己的专利权。马韦尔知道这一切后,他在给自己的选区居民的一封信中指出“国王穷奢极欲,挥霍无度,人们已愤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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