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热吻没有给茵茵任何可以挣扎的空间,她只能用手杂乱无章的拍打他的胸膛。但这无力的抵抗怎能管用,已被酒精麻痹的焦若阳紧紧抱起怀中柔软人儿,将点燃他欲望的茵茵推向浴室的墙壁上,粗鲁的撕碎她身上的衣裤。细碎的吻顺着白皙的脖颈延伸乡下,薄唇所到之处无不落下斑斑红淤,顿时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绮丽的花朵。
被吻得有些头晕的茵茵看到对面镜子里的情景,突然从恍惚中清醒,“若阳,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快放开我!”她极力阻止焦若阳,可一点效果都没有。焦若阳只是忘情的不停下。
茵茵不愿继续错下去,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什么不能决绝些?她扶起焦若阳的头,希望分开两人的身体可以使他冷静下来,但偏偏对上的却是一双深邃而黝黑的眼睛。在这眼睛里她看到了往日的温情和对自己的恋恋不舍,以及不想失去一切的渴望。她动摇了。那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兽,卸下刚毅的外表裸露出一颗无比脆弱的心。放弃了理智与****的抵抗,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感动,闭上了美丽的双眸,眼角闪动着泪光,就让自己因那个酒醉的夜晚开始的婚姻生活,也以酒精的作用结束吧……
有人说过,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但是茵茵却忘记了一句对她今后至关重要的话,其实历史也是会重演的。
翌日清晨,茵茵浑身酸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一贯温和的他,自她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猛烈地,好像要借此证明些什么,留住什么似的。
茵茵努力地摇头,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乱想,自己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他以后便是她的姐夫,是她姐姐的爱人,与她再无关联……
想到姐姐,茵茵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对于那个所谓的家,茵茵对它没有一点感情可言,家庭成员之间感情疏离,让人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她有时会想起父母,但仅仅是想起而已,想到他们身体情况,想到有无任何挂碍……
但绝不是想念,想念似乎从未出现在她的家人身上,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于家庭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大家不重视她,自己也不想念他们。
在嫁进焦家的这段时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照,她有时在想如果她能够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那也许就不会那么无助,那么孤独,就不会恋上第一个向她微笑的人,第一个照顾她的人,第一个愿意记住她生日的人……
原以为只为自己独占的温情,其实在一个正常家庭里是那么地普遍;原以为只为自己展露的笑容,其实在一个正常人看来是那么普通;原以为只为自己而费心的纪念,其实在他的家里看来是那么的容易。
原以为他是因为爱慕自己才会做那么多事,后来又认定他只是贪恋她的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她太自以为是了,怎么能因为他不爱自己就把他想得那么不堪,她为什么不懂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她为什么就不了解他是想用他的温柔温暖他;她为什么不明白他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作亲人?
她一直把自己当作受害人一样指责他的残忍,她一直痛恨他不爱她却给予她那么多温情,她一直埋怨他为什么除不去心中的那道占据已久的丽影。
她从来没有为他想过,一次酒醉后的春梦醒来却伤害了一个自己从小呵护的小妹妹,自己出于良心的不安勉强娶了那个女孩,该死的是她与抛弃自己的恋人流淌着同样的血脉,拥有着几近相同的面容……
这样的相同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不能忘记昔日爱侣,分分钟钟都在告诉他不可摒弃往日****,点点滴滴都斥责他不该轻易放弃旧时情缘……
在他备受身心煎熬的时候她都为他做些了什么,她纠结他的往昔爱恋,她斥责他的假仁假义,她控诉他的睹物思人。她却从没有体谅他的煎熬,理解他的心不由己……
她有什么资格指责焦若阳没有经营好他们的婚姻,他甚至努力过。而自己呢,除了自怨自艾就剩下不断吵闹,她所做的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更好?会更好才见鬼呢!
她自以为是地想用自己的爱软化他的忠贞,这种强拉硬拽地付出,却只能把他吓得更远。他不想要那个孩子,是因为不想让它在没有祝福只有争吵的生活环境里长大,他认为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父母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凭什么让孩子能有安全感,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自以为是,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武断任性,她为什么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现在明白这些已经太晚了,茵茵已经认清了这个现实,婚姻结束了也好,至少能成全一对苦恋多年的爱人,孩子没有了也好,至少她没有自私地给它一个不健全的家庭。
想到这里,茵茵决定应该亲口告诉焦大哥,自己已经可以放下了,她不会再不甘不愿地占有着不属于她的幸福了。
正当她准备等焦若阳回来两人好好谈谈,让他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跟姐姐在一起,毕竟这是她亏欠他们的幸福……
“铃……铃……”茵茵的手机打破平静地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喂……”她担心家里会不会出事。
“茵茵,我是妈妈,你弟弟他……他病情突然加重,医生说可能他快不行了,我打给你姐姐,可是联系不到她,我……”在茵茵心中坚强硬朗的妈妈,在电话那端语无伦次地抽泣着,听到这个消息,茵茵顾不得多想,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证件准备马上回家。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茵茵想起很多童年的事情,她想到熊尘被所有的目光紧紧跟随,想到他受尽父母家人的尽心地呵护,想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所有人都关注。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该出生在这个家中,他们关注的焦点永远只有那两个令人骄傲的儿女,却吝惜给予她任何肯定的眼光;他们赞成他们任何的决定,却对于她小小的努力熟视无睹;他们尽心地准备着每个人的各种纪念日,却连她的生日祝福都永远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