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火阑珊又是冷笑,“不用希望!”
阡陌诧异得瞅瞅火阑珊,心里凉飕飕的,她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冰凉,冷笑中又带着说不清的味道。
“看,要跳了,”于斓扯过他们,“罗嗦什么,快看,一只脚踏出来了。”
“你兴奋什么?”阡陌又皱眉了,指指周边,“怎么和他们一个样!”
“老大,你不知道,”于斓,“真要自杀,怎么会磨叽这么久?真要等下面站满人?铺上软垫?”
话归这样说,只是有勇气站在那,不是真想跳,要么还是心理障碍。
“呵,”火阑珊冷不丁又出气,又让阡陌寒了下,这两个女孩,一个比一个……
他比较纠心得看着上面,被堵住嘴巴的女孩冲上去,比划着,激动得说着什么。
随即就是那个西装男劝导着什么。
大概一刻钟后,
“我脖子酸了!”于斓,“火阑珊人呢?”
阡陌看看,不见了,连带白麟。
陶艺坊,火阑珊把白麟放在窗台上:“热闹快完了,你要不要去看?”
喵喵喵,它比较懒,梳理着毛发。
而楼下,却是,
“切,搞玩呢。”有人发出,“吓唬人的,散了。”
“说了做做样子的。”
“要跳早跳了!”
“耽误事,我得去买菜!”
当然也会有人说:“估计劝好了。”
“你们别乱说,谁好好得闹事,你给我站上去摆样子看看!”
“小姑娘年轻不懂事,有人劝了就好了。”
“还好,没出事!”
西装男拉着Cindy从天台下去了。
下午,于斓问阡陌,Cindy会不会来。“不一定的,”经过这一场闹剧,没那么快息场的。
不过,阡陌有点意外得看到一个人,就是西装男,他来找阡陌,没想到居然认识。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的,不想遇到早上的事情。”来人是桑天,“正好耽误了点时间。”
“桑天,多年未见,”阡陌,“就是常见你的学术论文。”
“那是我不如你低调,”桑天很爽朗的笑,从包里掏出一张请柬。
“这是?”阡陌打开,“同学会,还有请柬?”
“以示重视啊!”桑天笑笑,“都多少年了,也没搞个聚会什么的。你放心,这聚会可不是像其他的那样来比房比车,或者比权势。”
“这一行能比什么?”阡陌一笑,“都是明白的人,只要不研究对方,就好了。”
“对,就是这样的。”桑天瞅瞅旁边,“有美女噢。”
于斓接话:“噢,帅哥,你好!”
“呃,有个性!”桑天愣了下,“要不你也去吧!”
“可以吗?”于斓哪有热闹就往哪凑。
“自然欢迎!”桑天有寓意得看看阡陌,“我们那一群爷们好多是单身的呢。”
阡陌点点头,认真得:“恩,可以考虑,于斓,真可以考虑,不隔行,也就不隔山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斓有点尴尬:“我可不是腌萝卜菜,还没酸透呢。”
三人失笑,乐了!
桑天没多留,说是还有事,也就走了。
“有意思?”阡陌打趣于斓,“人家是知名心理师,影响力不小的……”
“我一想到他和那个道貌岸然的桑南天名字差一个字,”于斓摇摇头,“真有点不舒服的。”
“矫情,”阡陌,“名字只是一个代表。”
“好吧,从明天开始,你就叫小狗,反正只是一个代表,”于斓挖苦,“还好,不是上南天。”
阡陌摸摸额头,没汗,想到什么:“对了,你瞧见火阑珊和白麟上来了吗?”
“还惦记他们啊?自己去敲门啊!”于斓撇嘴,“怎么总是挂心上呢?你心里够不够地方啊?”
轮到阡陌尴尬了:“随便问问的。”
“可……真是……随便,”于斓,“还不如说是凑巧。”
阡陌不想说话了,辩不过的。
转着笔,想,火阑珊真是不关注好多事,淡然冷酷到,无情,是这个词语,阡陌吓到了自己,怎么会用“无情”这样的词语?
要说,于斓也是看笑话了,但火阑珊的感觉不一样,清晰记得她一闪而过的冷笑,这样想起来,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快下班时,Cindy没来,却是来了另一个女孩子,短头发,标准的白领精英打扮,于斓瞅瞅,有点眼熟,脱口而出:“那个跳楼……旁边……”
“见笑了!”女孩有点不知所措。
阡陌招呼她坐下。
“我是Cindy的同事,在她桌上看到你这边的名片,我就奇怪她看心理师,是不是心里有病,”女孩有点不屑。
鉴于她在楼顶的表现,又鉴于之前Cindy有提到过两人,一时还不能判断这是和她关系好的,还是有闹矛盾的那个?
“你和她关系很好吧?那么关心她!”于斓直接问了,懒得猜。
“一般,”女孩脸色变了下,“办公室的同事,能的多少亲昵?”
明白,就是和Cindy闹事的那个。
“你今天来是?”阡陌下意识得看看手表,晚上还是有点事的,示意了下于斓,于斓明白:“你先走吧,我留下来。”
于斓按下了录音笔。
当她走出大楼时,已经月满星稀,头有点涨,灌的东西太多了,咚咚得晃荡。
明天让阡陌继续去头痛吧,问题真是多样,这个女孩叫什么?对,叫轩轩,不错的名字。
不想了,去放松下,“五”里,宛榀往常正常的笑容,迷人且神秘。“宛榀,来一点喝的。”于斓突然放弃她热衷的“红艳艳”,“总喝一样,腻了。”
宛榀瞅瞅她,轻蹙眉头,啪得:“苏醒,尝尝!”
“苏醒?”于斓抿了一小口,“呸,什么味道啊。”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冲鼻而来,生生呛了她一口:“不带吭人的。”
宛榀嫣然一笑:“噢,忘记了,”遂转身,扔了一颗糖进去,“现在可以喝了!”
于斓犹豫得又抿了一口:“好像味道是变了点。”
有一种让她沉静又欲试的感觉,似乎一小口便能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悠远绵长,她支着头若有所思。
内心深底有一抹轻影在旋转,却是跃不上来的惆怅,她看啊看,宛榀果然好看,只是有一点点不真实。为什么?看他的身影,有点熟稔和轻盈。
“在想什么?”宛榀的嘴角有一点微翘,“没有推荐错吧?”
“我在想,可能是仙侠类的电影看多了,”有可能,分明把宛榀看成电视剧里那刻画的飘飘乎人物,“你很眼熟。”
“这可不是搭讪的好说法,”宛榀笑了,于斓果然比某个人风趣许多。
“哪是搭讪,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只是觉得应该认识得更早,”于斓,“你可别多想,火阑珊关系与我不错的。”
宛榀撇嘴,阑珊那个“歪局”可真是下了没办法悔棋。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宛榀形容,“不在这世间的感觉?”
“当然,”于斓,“你的酒调得不错,让我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要飘起来。”
宛榀又是一笑:“独家调制。”后面还有两字“为你”是没有说出的。他可不想迷幽知道这些事,所以在于斓喝完一杯要再续的时候,他说:“仅此一杯,下回再调。”
于斓兴趣未致得离开“五”后,散步,思维纷乱。
无意识得自语----盘古开了天,混沌呛了人!女娲补了天,捡遗石玩!夸父追了日,无聊又无趣!
直到,手机铃声一阵吵闹:“大半夜的,怎么了?”
“你还没回去?”电话那头的阡陌,有点埋怨,“想问你要个资料的,瞧你不在网络上。这么晚,还瞎混什么?脑子清楚点!”
阡陌怪起人是不含糊的,所以这样严肃得说她,让她一下子清醒:“噢,在回去的路上。”匆忙去找车,不轻意间撞上一个人,长头发的女孩,只看到了背影,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后,悠然得出现一个身影,她叹了一口气:“宛榀不是在帮你,而是在让你迷惘。”
“五”,宛榀的指尖颤了下:“你来了?”
“恩,”迷幽出现,“你对她干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指指方向,”宛榀说,“我早知道了,你丢了心,它在外面飘荡。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点明,所以我帮你一把。”
“任性了,”迷幽摇摇头,“它回来后,你知道代表什么吗?它丢失的原因你不知道吗?你找回它,它还是它;我要它自己唤醒,自己去琢磨方向。”
宛榀的脸色变了,他一直知道那个原因,当年,是她跳下了白银湖,而不是火阑珊。
“你哪是在帮我,哎,”迷幽又叹气,“也真是的,白麟给你下了什么药?”
“又关白麟什么事?”宛榀讨厌她们总这样说。
“哎,”迷幽,“别再给于斓喝那破东西。”不见了,宛榀发愣后:“怎么又走了?白麟的事还没说完?我找你呢?躲我干什么?”
于斓回去后,给阡陌报平安,也就迷糊得睡了,梦里那个女孩的影子还是很熟悉。
阡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这种责骂于斓的事做完后,更无可事是,又没有丝毫困意,他实在想定下心处理一些事,就是脑子不听使唤。
他看不见的空间里,那是一人一猫瞅着他。
蓦然,烦什么?火阑珊同样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