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是怎么了,你们都是怎么了?阿益,要是我说错了话,你们可以不用理我,用不着假装不认识我。我只是关心小末!”罗飞扬急了。
“阿益,”小末认真得说,“他是谁?他认识我们?”
“我也不认识!”阿益同样确定得说,“先生,我们真不认识你,谢谢你的关心。或许哪里是有过一面之缘,可是,真得抱歉,见谅!”
他的言语中规正常,并没有不妥,却在罗飞扬的耳边爆炸。再看蓝小末,她点点头:“真得不好意思!”
这世界是怎么了?罗飞扬抱着他的头,好痛,面前的两个人是怎么了?
他们是在演戏!
回去的路上,左右想不通。他从医生那得知,小末的手出了故障,不能画画,肯定是这样的,他们心情不好,所以……
“宛榀,”迷幽出现在“五”,“你可真惬意呢!”
“迷幽!”宛榀当然是满脸微笑,亲昵非常,可怜的白麟自然又被扔后面去了,“喝点水吧!”
细指捻起玻璃杯,正要往嘴边送。
默然,指尖一翘,墨镜遮住了她半个脸,轻然飘到角落里。
宛榀细眼一紧,门开了,是他们?算是常客。
“老板,红艳艳!”于斓看都不想看餐牌,“再一杯白水!”
宛榀恢复了魅惑人心的笑容,眼角却瞄了一下于斓,真是长得像极了。但性格脾性似乎南辕北辙。“宛榀,你可越来越好看了,”于斓的嘴巴不消停。
宛榀尴尬一笑。
白麟一下子窜到于斓面前,表示肯定得点头。
“离我远点,”哈欠,于斓拨它的脚,扔到阡陌怀里。白麟安静了,舔舔他的手心,表示好久不见。
宛榀有点奇怪,正想说什么,门吱呀又开。
白麟马上抛弃阡陌,跃到来人的怀里。
火阑珊一把接过白影,顺手挠挠它的毛,抬头一看,愣了。
“阡陌,于斓姐,你们也在啊!”一边说,一边站到宛榀身边,挽起宛榀的手臂,把宛榀吓了一跳,挣脱不开,“宛榀,我来带白麟了呢!”
“好,好,把它给弄走!”宛榀的眼神乱飘,迷幽墨镜后的眼睛已经笑弯,真是有趣。
“火阑珊,原来你的未婚夫真得是他啊!”于斓惊讶,“啊,啊,真好!”
未婚夫?宛榀的细眼终于瞪圆,瞠目,而火阑珊却是配合得腻歪在他的臂弯,笑得没心肺。白麟愣愣得瞅了半天,发出嚎啕喵叫,原地直打圈。
“宛榀啊,舍得白麟不?”火阑珊无比甜蜜得靠近宛榀的耳朵,用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想留白麟的话,你就随便说噢。”精致的小脸在他面前闪啊闪。
“我!”宛榀瞧瞧一脸委屈的白麟,沉声传音,“三,你要做什么?”
“那个凡人对我有意思,”火阑珊,“你明白吗?”继续咬耳朵,亲密缠绵。落在阡陌眼里,左右不是滋味。
“噢?是吗?”宛榀转变得很快,瞬间配合得搂住火阑珊的腰,佯装在她颈后靠了一下,“你可真有趣,红尘可不会为你自豪啊!”
喵喵喵,无比和谐的场景被白麟打断,它扑在宛榀身上,左爪右爪从两人的空隙里硬塞进去。
火阑珊扯着它两条腿:“白麟,淡定,要高贵,别学街上的泼猫!”转而可爱活泼得蹦到阡陌面前:“阡陌,你怎么喝白开水啊。宛榀可不要脸了,白水也要收钱的!”
阡陌尴尬解除了,他温和得说:“是一种品味。”他不在意,他有钱的养父甚至带过他去‘味吧’,就是闻闻香味还得付钱的烧钱地方。
“看吧,还是我喝点实在的,”于斓摇摇杯子,“这至少有点本钱,不那么讹人!”
“红艳艳。”火阑珊,“果真配你!”她看到角落里的迷幽,心里咦了一下,倒了一杯水,“我去招呼人,你们聊!”
她“主人翁”得绕到角落,坐下,正好挡住阡陌他们看来的视线。
“于斓是谁?”火阑珊很直接。
迷幽淡淡得柔和:“会知道的,你们!”
火阑珊和她不是很亲近:“二,我们有多久没见过?”
“七十年,”迷幽回想。
“恩,”火阑珊,“万千年来,我竟然不知道,你!”
“一切过去了!”迷幽伸手摸摸阑珊的脸,“那只是一种寄托,如果在荒无中相依的是你,也一样。七十年前,一切落幕,我是如此的爱你们,白麟,还有小宛榀!”抓住阑珊的手,放到心口,平静无波澜,“懂了吗?”
“你!”火阑珊什么也感觉不到,“你丢失了心?”火阑珊惊了,杯子发出很重的声音,惹得阡陌他们看过来。
“没事,”宛榀笑笑,“她又顽皮,捉弄人呢!”
“它去了哪?”火阑珊回头笑笑后,沉声问。
“去体现凡尘!”迷幽没有心情起伏,“会回来的!”
火阑珊:“我知道了,是她!”一切解释有了源头。
“她还没醒,明白吗?”迷幽感叹,“所以,一切慢慢行走吧!”
火阑珊没从意外中缓过来,于斓果然不简单。
“蓦然他?”迷幽问,“再没相见吗?”
火阑珊摇头。
“阑珊,若你有心,却非难事。”迷幽神秘一笑,“还是你……?”
“他也没醒,”火阑珊,“估摸是这样的!”
“你太淡然了!”迷幽总是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蛮荒年代遗留下的尘土味,可是说不清。
因为于斓和阡陌在说着事情,迷幽不方便离开,埋着头,指尖翘起。
“喵!”白麟很配合得娇媚得乱叫,扰得众人耳根不舒服。
“白麟,”火阑珊飘然而去,“我们回去了吧!”顺势搂了宛榀的手臂,佯装亲密告别。
“阑珊,你要走了?”于斓看看时间,“我们也得走了!”拉起阡陌跟了出去。
在拉门的瞬间,于斓下意识得回头望了下。
“我也要走了!”迷幽的节目时间到了,没等宛榀说话,轻纱消失。
宛榀有点堵得慌,‘五’顷刻迷失在黑暗里,他孤单了很久很久。
没有白麟的闹腾,他开始沉睡。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阑珊拒绝了阡陌载她的好意,和白麟散步:“白麟,你问我为什么来破坏你和宛榀啊?”白麟喵喵得表示愤怒,“当然怕你得瑟过头,乱说了。”
白麟尾巴一摇,在消失的瞬间被阑珊抓住了:“要若即若离,懂得吧?”
“喵,”对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火阑珊,白麟被碰到了毛,不悦,直叫唤。那人穿着不俗,似曾眼熟。“是你们?”罗飞扬认出这只猫。
火阑珊点点头,表示打招呼。
“噢,你?”罗飞扬摇摇晃晃的醉倒了。
“喵!”白麟蹦了几尺远。火阑珊当然也是退后几步,蹲下来,“白麟,可真有趣了呢!”
白麟的毛银光泛滥,席卷着阑珊消失。
冰冷的地砖,寒气钻入罗飞扬的丝丝毛孔,像灵蛇般游走在血脉之间。他醒了,孤独得躺在大街上,他是怎么了?衣领上的酒精味直冲鼻,他是一个理性的人,‘节制’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障碍,他游走各式各样的人中,揣度别人的心思,用真真假假处理他身边的事情,游刃有余。他和蓝小末很早就相识,关系较寻常朋友亲近一点,却又不是爱情的感觉。在过去的几年里,小末也交过男友,但却没有结果,这次突然说要结婚了,他不能接受……
白麟大清早出现在仟佰咨询门口,锲而不舍得伸着爪子挠门,尖滑的声音刺激于斓的耳膜,她塞了棉花隔绝烦事。阡陌早上办事没来,对面的陶艺坊开了一次门把白麟扔出来后就又关上了,白麟漫步了一会儿,找到乐趣,它觉得挠玻璃门好玩。于斓是不想把它给放进来的,似乎已经感到鼻子开始发痒。
“叮!”有客人?
于斓勉强去开门,虽然拉开一条缝,白麟成功得钻进来,找了个舒坦的地方缩成一团。来人按墙上的指示语地清洁鞋底,白麟睁开一只眼表示鄙视,爪子配合得在皮沙发上拉出‘嘶’的声音。
于斓心里咒骂了几遍,客气得招呼客人。
“你好,”来人点点头,很抱歉得看了下右手,还裹着纱布,“我叫蓝小末,昨天打过电话。”
“我不介意!”于斓能读懂她的别扭,“你好,来得挺早的!”于斓放松气氛。
“我有点紧张。”蓝小末表情不自然。
“紧张?”于斓朝白麟吼了一声,“过来,给姐姐表演一个!”
白麟果真精神抖擞得站起,从沙发上滑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呆滞一下神速得又窜回去,回复到之前一模样的动作。
蓝小末嘴角一乐,缓和了表情。
蓝小末说自小喜欢绘画,而且她似乎有生来的天赋,创作出来的东西总能领先别人一步。甚至她有了机会,进入国际知名工作室工作,那里面的人随便拉出一个就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她抬起右手给于斓看:“我的右手已经给不了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