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妈妈,你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我早说他不适合你,你就是不听。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啊!只要你发誓……”
“是啊,爱你爱到掐死你嘛!”
李泽扬话音未落,就响起娘娘老师尖细的哎哟声。
之后,凌双双和娘娘老师两人的手被手铐连在了一起,那手铐正是他俩从岳悦手上取下来的那副。
脱离了危险的岳悦一边抚着被掐痛的脖子咳嗽,一边骂李泽扬:“你真是想我死啊!你完全可以在他掐我时就动手,就他那点儿娘娘劲儿,用得着先引诱分神再才动手吗?说你人头猪脑吧,你能没有任何线索就找到这儿,还救出儿子……”
“你给我闭嘴,不识好歹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手也铐上,把你嘴再塞上。自己看看刚从他手里落下的东西。”
之前受的委屈被触及,再看到地面一片闪着白光的刀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伴着抽泣,咳嗽更厉害了。
李泽扬快速把她手铐打开,坐床边疼惜搂住她轻拍着背,那情形,任何人看来都是情人的深情呵护。凌双双和娘娘老师很恨很恨,却不敢开口说半句话。
哭声没有了,岳悦还赖在怀里,李泽扬心想,她演戏也太投入了。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可以收工了,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哭笑不得的将她喊得有反应,却是意识模糊的动了动身子,手还搭在他腰间,身子扑倒在床上继续睡。
“你倒睡得着,难为我为你担惊受怕了整晚。”
完全是宠溺的轻语啊!
被铐的两人自然再增一分恨意。
李泽扬开始居高临下的谈判。
该说的全说了,他俩人再也不能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了。李泽扬给他俩的分析比他俩的更有说服力,成功的给他俩灌输了他和岳悦、岳斐是幸福的一家的意识。
该叫醒岳悦走了,他也很瞌睡,难不成在这里上演一出同床共枕?就算岳悦不排斥,他也做不到让人旁观。
得到了休息的岳悦恢复了不少精力,伸伸胳膊扭扭腰,对着坐在贵妃椅上的凌双双和娘娘老师展露了甜美的笑容,但包括李泽扬在内,都看到了那笑容后面有着置于弦上的万箭。
两耳光,是回敬给凌双双的,再另上一记,是为了“死于”流产药下的“女儿”,并补充说明是以德报怨让她在前两次交锋中挨打不均的脸回复平衡。
凌双双本是借此洗去所受的羞辱,没想到,现在受到的更甚。
反正在李泽扬面前的形象已经完全破坏,与他的婚事也彻底完蛋,她没有什么顾忌的了,破口大骂起来。
两个女人的叫骂,吓着了娘娘老师,也让李泽扬皱起了眉。他总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悍妇,他可不想以后的生活,再有如此的精彩,更加坚定了不结婚的想法。
戏还得演下去,在没有正式被退婚之前。
亲昵的揽住岳悦的腰,疼惜的说:“老婆,按她说的时间,你肚子一会儿会很疼,别跟他们浪费精力了,我送你去医院。别伤心了,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宝宝。”
“去,生什么……”差点儿就说漏了嘴。她的反应够快,借机出气,一拳头打在他身上,像被触及了伤心事的,向他吼着:“李泽扬,你混蛋!要不是你到处拈花惹草,女人男人都跟你牵扯得乱七八糟,我会受今天的罪吗?我会失去女儿吗?我不给你生了,这辈子你休想我再给你生。”
虽是演戏,也不能说他男人女人通吃吧?李泽扬暗里摇摇头,仍很真诚的接受着她的打骂。确是自己的事给她带来的麻烦,幸好没出事,不然,会内疚一辈子的。欠她的,就在她最重视的儿子身上来补偿吧!
不过此时,他需要补偿的是自己的睡眠。可岳悦好像越来越兴奋,大有不把那两家伙骂得生无可恋不罢休之势。更趁两人被骂得发呆之际,将娘娘老师带来的婚纱拆得像浴袍,再裹到了他身上,头纱,当做围巾飘逸的系在了脖子上,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哪像是即将流产的人做的事啊!
李泽扬再次打着儿子的幌子说“儿子醒了见不到你会害怕”,总算让她萌生去意。
离去之前,还拿过李泽扬为她解除的那副手铐将两人的手交叉铐上,外加两人各一只脚绑上。
欣赏了半分钟歪七扭八的成果,岳悦又逼他们交出钥匙,从窗户扔了出去;座机,她连根拔断了线;他俩的手机,她拆了电池和卡也扔了出去。
一切妥当之后,还不忘离去前的最后警告:“两位,想向警察叔叔求助呢,我会先一步提出验伤。我手腕脚踝处的红痕,短时间内都不会散去。我肚子里可是有你喂的打胎药,我现在去医院,会留下记录。这楼里有监控录像,警察叔叔可以提取。最重要的,是我老公自进来后,就做了实况录像,我想,虽然不是艳照门,但感兴趣的人还是不少,特别是八卦周刊什么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你们都是聪明人,之后会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嗯,照张照片做个纪念。”
这才优雅转身一手挽住李泽扬的手臂,深吸了口气,弯腰,用另一手捂住小腹,口口声声的喊着“痛痛”。
李泽扬暗暗叹了口气,看看那两个不聪明的“绑匪”眼里的恨意,知道这事不可能就这么了结。
唉,要是什么都可以不去顾虑,由着自己性子就好了。
车在李泽扬的巢穴楼下停了,刚才还一直纠缠于怎么用钥匙模具开锁的岳悦突然变得像个傻妞,痴痴的问:“不是该送我去医院的吗?”
“等你真为我生女儿的那天,我再送你去。”
白眼一翻,立即又是巧笑倩兮的回应:“这个可能性比我送你去医院生女儿还要小。”
以为他会回敬几句,不料,他收起了笑容,正经八百的正视着她,真诚的道谢、道歉。
这下,岳悦反而不好意思了,扭捏的词不达意不说,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状。
李泽扬心里咯噔:她不会为此对我生爱吧?天,如果她爱上我,缠着要嫁我怎么办?这女人的功力只会比凌双双更加深厚,那将是怎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呀?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能。
世上的事是不能说绝对的。
刚刚三天,李泽扬就被他老爹李偕铭一个命令似的电话叫回了家。
起初,以为是凌家退婚,多多少少伤了李家的颜面,两老心中不快,让他回去受训的。以致进了家的范围,还将车在拐角处停下整理思绪,做好挨骂的准备和再一次加强解释之词的印象。
推开大门,两老正坐在宽大的客厅里等着他,老爷子李楷铭一脸寒霜,他就知道事情不是太妙,想溜走,又已经被发现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叫了声“爸、妈”后,正襟危坐的等着训话。
哪知,退婚的事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让他回家之前想好的说辞全未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