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有没有,我认为是就是。”
岳悦蛮横的态度震慑住了紫萝。在岳悦的目光示意下,紫萝乖乖的把手机递到她手里。但还存一丝侥幸,讨好的问:“不打行不行。”
“不行。”岳悦非常干脆的回答,拿起电话进到卧室,呯的一声,以门为界把她隔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岳悦开门冲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要把紫萝吞了一样。“袁紫萝,你竟然说你嫁他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先娶我?”
“你不是对他的印象比对李大爷好嘛?”
“对一个人印象好就要嫁给他啊?那你可以把我肢解了。记得多分几块,不然不够分。”吼完了,气也消了,她何尝不知道好姐妹的心意呢?把紫萝按到沙发里坐下,她趋低了身子,说着感激的话,也说着劝慰的话。
但任她说破了嘴,紫萝就是说如果她没有好归宿,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就给李泽扬打电话,明天我就嫁给他。”
紫萝没让她打,她知道她说这话是气话、是冲动,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没翻过去,这个决定只会让她更加苦恼。
两人相对无语的坐了好一阵,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嫁了,对方就会得到幸福。
猛然,紫萝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作出了重大决定的宣布:“从现在起,生活回到从前,除了斐儿,我们的生活再没有男人。”
这样确实会简单很多,但已经被滋扰的心,能如以往平静无波吗?
店里,早留下了李泽扬与聂风的气息,而这气息似乎凝聚成了影像,跟随在她们身旁,甚至感觉说句话,他们都能回应。
这样,能把他们驱逐出生活之外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都不说出来。
李泽扬和聂风真的就此放手了吗?
没有,两人的性格都是坚韧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何况是自己这辈子的幸福,与生意不一样,生意这毛不做可以做另一笔,最多遗憾一时,爱到骨髓里去了的女人此生能有一位已难能可贵,绝不能让自己遗憾终身。
李泽扬以为他的欲擒故纵会有很好的功效,会让岳悦对他主动,却未料倒是自己倍受相思的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岳悦的电话,他一颗心尤如初恋初吻的激动,搏动分速高达三百。又在她一句辨别方向什么莫名其妙的医院后骤降到三十,差点儿禁受不了超悬殊的落差而昏厥。
是什么精神理念让她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的程度这样深?
李泽扬不再坚持“暗里查探是对她亵渎”的想法,只身去了岳悦的家乡。可是,谁都说当地没有姓岳的人家。
找人、查根底没有秦壬还真不行。李泽扬几乎是用请求让秦壬再查一次。那个大男人偏偏小心眼的为上次查过的资料被浪费而出打死不帮的态度,气得李泽扬想和他绝交后,又低声下气的求他。
不帮就是不帮,不过他问他为什么舍近求远,提醒了他最清楚岳悦一切的就是紫萝。
她会告诉他吗?
眼下,他也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远远的看着岳悦在店里忙碌的身影,坐在车里遥望的李泽扬好想冲进去把她抱住。可是,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他不敢想。他怕她的拒绝,也怕她重提只做情人的限制。
一连三天,他天天都在远处只是看,希望可以用看的就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终于看到形影不离的岳悦和紫萝分开了。
紫萝一个人走出店来,向停车场走去,看样子是要离开较远。李泽扬滑动他低调稳沉的黑色奥迪紧跟其后,过了几条街,紫萝也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了。
这不正是去幼儿园的路吗?可现在不是放学的时间啊!李泽扬的眉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他知道,通常上课中途让家长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孩子在幼儿园里出了什么事。
李泽扬的心跟着皱了起来,加大油门,也不管差点儿与相向驶来的车相撞,超到紫萝前面停下。在她下车的时候,他已先一步为她拉开了车门。
“李大爷?”紫萝吃惊得忘记了正坐在驾驶位上,一个起身的动作,“咚”的一声,如果车顶棚有生命,肯定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车顶棚没有生命,有生命的是紫萝,所以,发出杀猪般叫声的就是紫萝了。
揉着疼痛的头,她非常不满的报怨:“李大爷,你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你不知道神仙落地也会砸死人的吗?你这是想我英年早逝啊!”
没时间没心情理会她的废话,李泽扬急切的问:“斐儿出什么事了?”
“斐儿?”紫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续确定了两次,才反问:“你怎么这么紧张斐儿?他跟你可是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的。你是爱上了悦儿,爱屋及乌?”
“要说废话改个时间,你赶紧告诉我,斐儿怎么了?”他的着急不是装出来的,一边问一边就拉起了她的手向幼儿园的大门冲去。
快到大门口了,电动闸门还没有打开,紫萝趁他停下,用力甩开他的手,还要跟他说他认为的废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悦儿和斐儿我都爱,没有什么屋和乌的,两人对我一样重要。”半吼着说完,又加上一句:“这样说你满意了吧?赶紧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说完前半句住嘴就好了,这一说,紫萝又挑他的毛病了:“什么叫这样说?什么叫我满意了?你一点儿诚意也没有,就是满嘴谎话。”
心情的急切,哪还有时间跟她废话?李泽扬迫不及待的从才开了条缝的电动门挤了进去。
紫萝不甘落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了李泽扬一把拉住,气喘吁吁的说:“李大爷,你儿子没事。我早点儿来接,是因为我要带他去打预防针。”为证实话的可信度,特意把手里的防疫证本晃了晃。
“那你不早说?”
明显的听到他松了口气,紫萝笑了,把防疫证本塞到他手里,“打预防针的事,就交给你了。今天不是周末,你不能带斐儿去你家,你带他打完针赶紧去店里接悦儿,一家三口的日子让人羡慕呀!我今晚住店里了。”
说完,她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
这次换李泽扬拉住她了。“紫萝,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看他那样,她已猜到他会问什么了,仍是确定的问了声:“关于悦儿的?”
他毫不隐瞒,答应得非常干脆:“是。”
“你很坦白。”紫萝赞赏的点点头,“看在你对斐儿的真性情的份上,我就回答你吧,不过,你不能问不该问的话。”
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李泽扬心里还真没有个底。那么,怎么去遵循她的要求呢?
他故作为难的思考。
紫萝不耐烦了,明确的给他指了出来:“问悦儿为什么宁做你情人,也不是跟你领结婚证的事吧?”
“是。”
“仍是坦白。”不过她有些计较他刚才的吞吞吐吐,赞赏完,立即又是打击他:“只是坦白是不够的,你太笨了,错过了我原定的告诉你的时期。等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