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们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山寨的就是你啊!
“好了先听我说完,这对你们做好保命工作非常重要。首先这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他们在里面被秘密处死,所以怨气残存至今,化为阴魂不散,所以你们的任务便是在明天天亮前全部送他们上路,知道了吗?”
他对着城堡的大门面对我们,这时候沉重的生锈铁门缓缓打开,我们全部瞪大眼睛看,他继续往下讲,“当然镇压怨念对你们的程度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为了为了测试出你们的水平,这里还特地添加了很多东西……像是木乃伊啦,僵尸啦……”
在他背后缓缓打开的门中伸出一只暴露血管的长手,惨白的没一点血色。我们尖叫着指他后面,他依旧忘我地打算献身,“不过活尸标本出了点问题,某个混蛋把福尔马林浓度调错了,所以看到尸体的时候你们要承受住心理打击……”
不用打击了!你后面就有一只来打击你了!
白手卡主胡柯的脖颈,出乎意料的,他一个迅速的反身取出快刀将白手切成两段。
这反应速度跟社有的比呢。
惨叫声结束,城堡的门又缓缓拉上。“所以说呢,不用太担心,”已经为我们做示范的这位将刀收回腰间,笑笑,“他们并没什么多大攻击力,反应快些就能应付了。”
我和王大伟都是反应迟钝的小朋友啊……其余人也同样露出为难神色。胡柯一脚踹开大铁门,“先进去坐坐吧,正式考试晚上才开始。”
我们都不愿进去的,但天色已渐渐暗了,我们又不得不进去。阴森森的一片,大理石的地板渗出死亡的凉气。我知道我是心理压力太重了,毕竟考试而已,况且我又是一个作陪衬的,这是绝不会闹出什么事的吧。
很黑,根本看不透彻。我牵着王大伟的衣角走,他好好地把我鄙视了一把。
没想到一离开奈岚就变得这么无措。
胡柯依旧作着一些有必要或没必要的介绍,回声在空气中飘着,弥久不散。这时一个很沧桑的声音响起来:
“需要……导游吗……”
我往四周查看,却发现没有人。继续往前走着,脚底被什么东西一绊,栽了一跤……
“喂!我问你呐!需要导游吗!”
什么服务态度……我抬头,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缩水型的老阿太,正拿拐杖戳我鼻子,“年纪轻轻的,眼神咋就这么不好使捏!”
不是我眼神不好啊……是你缩水缩的实在太厉害了啊……
“导游是么?”一个实习生低下头看她,像在观察一件艺术品。
“跟着她走吧,”胡柯笑笑,“额外附加的服务。”
缩水老阿太推开壁上的木窗,外面的光亮便透进来。大厅很空旷,她带着我们进了转角口的楼梯,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登上去。
台阶上没有灰尘,干净的近乎诡异。
一共有三楼。二楼中央死一排不宽又不窄的走廊,两侧都是隔壁的房间。我记不清这样一层楼里的房间倒是是几十个还是几百个,仅仅记得走廊东歪西扭似乎一直引着我们绕圆圈。
最神奇的是,在建筑内部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倾斜。在每个房间时则是各种的刑具……虽说历史长了一些,但完全像是崭新的新货。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人物模糊不清,用玻璃框框着。
没有缩水老阿太我们真的会绕圈绕到死了。之后又去了三楼,似乎和底下一楼没什么两样,我们便觉得无趣,随着她回到一楼大厅。
“好了,基本情况你们也了解一些了,”胡柯说,“现在解散,正式考试九点开始。”
所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用来休息,老阿太便邀请我们去她的地方坐一坐。虽说还没开始,胡柯已经在考察本上做一些随行记录,我便觉得阿太的邀请没这么简单了。
“直觉很准哦。”他拍我的肩,露出熟悉的无害的微笑,我却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呃?”我有些惊异。
“很简单的读心术而已……怎么样,要不要学?给你八五折优惠。”
我白了他一眼,跟着实习生们往大厅里侧走。内侧石墙上有一个火炉,周围有一张桌子和一排老式木椅。老阿太升起炉内的火,木柴哧哧的发出声响,蹦出若明若暗的火星。
“晚饭还没吃吧?”她说,我们点头。她从柜子里取出不知是什么肉的东西,串上架子放在火炉上烤。“要让它熟还有一段时间……若是你们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们将一些事。”
我们答应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浪费青春是最可耻的浪费。
“是我女儿的事……我没记错的话,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吧。我的女儿捡到了一个金铃铛,她很喜欢,用一根绳子穿着它把它挂在脖子上。巫师说这是一个不祥的铃铛,但她不信,事实上这个铃铛还会给我们带来好运,一系列变故之后,我们升为了贵族……”
“讲的是真的?”
“当然。我女儿爱上了一个骑士,但那个骑士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就对着铃铛许愿,说她想当骑士的妻子……骑士的心上人第二天死了,半年后她就如愿嫁给他。后来她老了,容颜不再,骑士又有了新欢,她很沮丧,对着铃铛说都去死吧,第二天,骑士死了,那个新欢也死了。”
某实习生咽一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我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她,知道闻到尸体的腐臭味……那一天刮大风,金铃铛晃动发出声响,我才知道我女儿已经吊死在梁上。而吊死她的绳子,就是那个铃铛的线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胡柯特意安排营造气氛的,总之这是一个挺无聊的故事,没有男女主角在那里谈恋爱。
我看着火炉里的火焰跳跃着,热气一阵又一阵扑过来,又很快被身后的冷气袭退。冷热交替是最容易感冒的了,我把位子往里挪了挪靠近火炉,忽然想起了朔……
他的身体好一点没有?一个人在泠湖会不会寂寞?
焦糊味的肉香渗透出来,阿太把烤好的肉端上桌子……这会我终于看清这是什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