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京城来信,说驸马爷受了重伤。”
哐当,心里,某个地方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原本微皱的剑眉此刻扭成了一团,堆积在眉心,转身,木晨风双手握住来人的双臂,不确定的问道:“此事当真”听到漓受伤,他心里是无比的担心和着急。
“王爷,千真万确。”来人佯装低头,不敢去看木晨风快要嗜血的双眸。
“王”来人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屋内,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
目望去,琉璃月之下,一个身手矫捷的身影已经往着马厩的方向飞身而去,一会儿,从马厩处传来一声长鸣,一匹骏马载着满脸忧色的木晨风绝尘而去。
千里风霜一路赶,木晨风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片刻飞至他的身边,着急,烦躁,担忧,种种复杂的感情伴着他一路走来!
次日黄昏,红霞布满整个天边,落日的余晖轻轻的洒在状元府那两道朱红色的大门,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使得原本需要三天的行程居然缩短了三分之二,而代价就是往日意气风发的木晨风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凌乱的发丝上还依稀可见落定的尘埃,清澈的双眸中布满殷红的血丝,深陷的眼窝掩饰不住疲惫之态,唇角,更是起了一圈水泡,这水泡是忧心忧虑的结果。
这一切,在木晨风看来都无所谓,此刻,他只想能快点见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惜,不行!夜色还未降临,以他目前的处境,他根本无法堂而皇之的迈进状元府的大门,身为六军统帅,他却弃大军于不顾,擅自回朝,这,是杀头的大罪!
等待的时间对他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思念的人儿近在咫尺,却不能得以相见!木晨风找了一家偏僻的酒楼暂时落脚,洗去一身的尘埃,一壶小酒,一盘花生,对着窗户,静静等待月色的降临。
华灯初上月初明,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月色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矫捷的掠过状元府高高等的院墙,落定在某个庭院之中!
花香,迎面而来,深邃的眼神停留在屋内那摇曳的烛火之上,直到一直在屋内忙碌的身影走出之后,木晨风悄声的推开了那扇门。
进了书房的木晨风,望见冷洛漓一个人在沉睡着,轻轻的来到冷洛漓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已经熟睡的苍白面容,木晨风的心突然变得很痛,“漓,你怎么会受伤,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吗?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让自己受伤呢!你知道听到你受伤,我的心里有多痛。”木晨风苦涩的笑了笑。“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
木晨风深深的凝视着冷洛漓,宠溺眷爱之情浮现在眼中。用着白赞的手轻轻的摩擦着他的眉心和苍白没有血色的绝美面容。
望着这个让他明了爱的清冷少年,心紧紧的拧着。
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就让我们忘掉那些被人看成有断袖之癖的话语吧!让我们忘掉一切,忘掉我是王,你是驸马。
像是受了什么蛊盅似的,唇浮上了那个让他梦寐以求的诱人有些苍白的红唇,就这么轻轻的舔玧着,啃咬着,疯狂的亲吻着,忘记这所有的一切一切。
冷洛漓好像感觉唇边有东西在动,好想睁开双眼看一看,可是她太累了,根本不想用力的睁开双眼,她也不想睁开,就这样继续安静的睡着。
月色寂静,好像能感受到房里的人寂寞一般,慢慢暗淡,躲入流云之中。
木晨风感觉到有些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抬头看了看窗外,却发现已经是早晨了,深情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儿,轻轻地在冷洛漓的脸上吻了吻,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想想自己偷偷的从边境回来,肯定是不行的,想完,又看了一眼还在安静睡着的冷洛漓,转身开门缓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孙耀山突然出现了,孙耀山本想去看一下这位驸马爷冷洛漓,是不是那晚行刺他的黑衣人,却没有想到木晨风会从房里面走了出来,孙耀山快速的躲到了一棵柱子后面的舵主,等待木晨风走远。
早晨醒来,那个人影早已经不见,但是在冷洛漓的梦里,似乎梦见了有人出现过,是错觉吗?呆呆的触摸着唇,好像是有温度一般,或许是自己过于思念产生的幻觉吧。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呢?轻轻地甩了甩头,示意不要让自己再想下去。
柱子后面的人影晃动着。木晨风走远后,孙耀山从阴影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盛着算计的眼中有着不解,这大清早的,木晨风怎么从驸马的房里出来?他不是应该在边境吗?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好像不是刚刚才进去的。他走了驸马也没相送?这待客的作风及时再特立独行的人也不会有。难道?原因只有一个,驸马和木晨风是断袖!这个大胆的想法迅速窜进孙耀山的脑子里,先是震惊,慢慢的紧锁的眉头打开,眼中算计非常,露出奸诈的笑。好,老夫就让大伙看一场好戏。
正想着,丫鬟青梅便端着个铺着锦帕的盘子走进院子,孙耀山一见机会来了,便大步的走上前去。“丫头,这是驸马的房间吗?”青梅见是他问话蹊跷,便不动声色的反问:“您找驸马有何贵干?”
“哦,我刚看见别的男人从这间房走出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姑娘莫要见怪。”说完,不以为意的捋着胡子。听他这样说,青梅心里一阵惊诧。刚刚公主她过来的时候,恍惚看到了一个身影翻墙而过。看背影倒是很高大,不用猜人长得一定英俊不凡。心里正纳闷,是不是驸马不想走前门出去,正巧这人走过来问话,难道这人不是驸马?
“呵呵,我看那人好像在这房间里呆了好久,还以为会是驸马,原来不是,哎,真是老了,眼神差了些。”说完又朝那房间看了看。
青梅心里打着鼓。我的天,驸马房里有男人待着,还好像很亲密啊!这事要是让公主知道了不伤心才怪。可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谁?驸马为人冷情淡漠,普通人是不会在他房里呆上一时半刻的。这个人一定和他交情甚密。一道白光生生的打住了她的思绪,天!驸马不会有断、断袖之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