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万物之精华,增强自身之体质,人类智力必将更为发达。
——华兹华斯推动世界这部水车运转的水浪,发源于人迹罕至的地方。
——荷尔普斯拿破仑·波拿巴在和贡庞夫人交谈的过程中,问道:“传统的教育体制似乎一无是处,为了使人们受到良好的教育,我们缺少的是什么呢?”贡庞夫人答道:“母亲!”贡庞夫人的回答深深地吸引了波拿巴皇帝,于是,他说道:“不错,我们缺少的正是母亲的力量。在母亲这个词里,包含着一种教育体制。那么,请你费心,务必要培养出知道怎样去教育自己孩子的母亲”。
——艾梅·马丁仁慈的主啊!您是多么仔细地让我们处于悉心照料之中啊!父母给了我们熏陶,学校老师又传授了我们知识,他们教给了我们许多理性的规则。
——乔治·赫伯特一个人品格的塑造,家庭是第一所学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所学校。人从娘胎里呱呱坠地,就要受到家庭本身所附带的最好的或者最坏的道德熏陶,正是家庭里的这些道德品质培养了他们的行为准则,而且将会贯穿于他们的一生,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有一句广为人知的格言:“行为举止造就了人。”还有一句格言说:“心灵造就了人。”然而,比这两句格言更为千真万确,更能让人信服的一句格言就是:“家庭造就了人。”因为家庭的熏陶,不仅能塑造人的行为举止和心灵,而且还能塑造一个人的品格。在家庭生活中,一个人的心灵开始敞开,习惯便开始形成,理性也开始萌芽觉醒,善良或者邪恶的品格也便开始初具雏形。
家庭,不管它本身是纯洁的还是肮脏的,都将是产生管理社会的原则和规则的源泉。众所周知,法律本身不过是写照家庭的一句句条款。在家庭生活中,其父母对孩子的心灵播下的哪怕是最为细小的思想火花,到后来这些思想的火星也会向整个社会迸发,从而影响到全体国民。
民族的振兴从托儿所就已经开始,因此,那些管教孩子的人所产生的影响,比那些管理政府的人产生的影响还要深远。朱勒·西蒙所著的《职责》一书中记载道:“公民的道德,除非在私生活和家庭生活中有着良好的开端和奉献精神,否则,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德行。试想,一个对自己的孩子没有爱心的人,不可能对人类表现出真正的爱心。”
家庭生活应该为社会生活提前做好准备,而且,一个人的心灵和品格应该首先在家庭生活中形成,这是一切社会发展所形成的自然秩序。一个人首先要在家庭生活中学会独立,与人交往,并彼此适应,等到他成年为社会人后,才能立足于这个社会。一个人必须要从家庭生活走向社会生活,从儿童时期慢慢成长为一个公民,因此,家庭可以称作是对文明社会最有影响力的学校。因为就文明本身而言,归根到底要转化成对个人的训练,而作为社会元素的每个成员,在青少年时期所受到的良好的或不良好的教育,决定了整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高低。
任何人哪怕是最有才智的人,其早年所受到的道德环境的熏陶,都会对其一生产生强有力的影响。因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时都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他必须依赖于周围的人并从中获得营养和教育。一个人从他的第一次呼吸开始,他所受到的教育就开始了。当一位母亲带着她4岁的孩子,向一位牧师请教她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孩子进行教育时,这位牧师回答说:“夫人,如果您还没有开始对孩子进行教育,那么,您已经耽搁了4年让孩子受到教育的时间。其实,从婴儿脸上第一次露出微笑开始,您就应该抓住机会开始进行教育。”
其实,在这个事例当中,在母亲带着孩子去请教牧师时,她的孩子已经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很多教育。因为小孩能通过简单的模仿进行学习,而这种学习毋庸外界的逼迫,他们几乎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抓住任何机遇,就在“偷偷地”进行模仿。有一句阿拉伯谚语说:“一棵无花果树看着另一棵无花果树,就会变得硕果累累。”小孩子也是如此,他们的第一位伟大的导师,就是“示范”!
在儿童性格的形成过程中,不管多么微小的影响都会贯穿其一生。儿时的品格形成构成了成年时品格的核心,所有成年后的教育都只不过是在儿时品格的基础上,进行的一次次叠加,但是晶核的形式却没有发生变化。因此,正如有句诗词所说:“儿童是成人之父。”或者,就像密尔顿所说的那样:童年预示了一个人的一生,正如早晨预示着一天一样。
那些持续时间最长、扎根最深的推动力,往往结缘于我们出生之时。正是在那时,美德或邪恶、感恩或感伤的基因首次移植于人的身体,从而,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品格。
儿童往往是站在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口,对其中的一切事物都充满着新鲜感和好奇心。起先,他们会四处观望,不久,他们便开始观察、领悟、分析比较、模仿,把对事物的印象和思想牢记在心。这个时候,倘若他们能得到悉心的指导,那么,他们所取得的长进会让人惊诧和喜悦。
布鲁姆爵士通过研究发现,小孩在18个月至30个月这段时间,对物质世界、对自己的能力、对其他物体的属性、甚至对自己的心灵和对他人的心灵,都会有一番领悟,这些领悟会比他在尔后一生中所获得的领悟,还要多出很多。在这一时期,一个小孩在生活中所积累起来的知识,与他在心灵中所产生的思想,就显得至关重要,以至于那些在剑桥大学取得数学学位的人,或者是那些可以称得上牛津大学一流学者的人,也变得不值一提。因此,假如一个人学到的东西可以擦掉的话,那么,一个小孩在此期间所学到的东西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清除,然而,这些学者的学问不用一周的时间便可全部清除干净。
儿童时期,心灵的大门毫无遮拦地敞开着,时时准备接纳新鲜事物。这时的他们,不仅接受能力强,而且记忆力强。一个人在少年时学到的本领,好比刻在石头上,很难遗忘。据说,斯科特在学会读书写字之前,通过他母亲和祖母的朗诵,便已对民族文学如痴如醉。一个人的童年就像一面明镜,在日后的生活中反射着最早进入他生活的东西。还有,第一次在孩子生活中出现的事情,也必将影响其一生。这些事情往往就是第一次喜悦、第一次悲伤、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第一次辉煌、第一次灾难,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人一生的生活背景。
与此同时,一个人的品格也正经受着锤炼,同时也在不断地进步和完善。他们的性情、意志和习惯,都将成为日后幸福生活的依托。虽然人在日后的发展中,具有一定的自我调节、自我拯救的能力,对周围的环境具有相对独立的能力,对周围的生活具有一定的适应能力,但是,幼年时期所形成的先入为主的偏见,对道德品格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诚然,即使把一个心灵最为高尚的哲学家,放在一个日常生活极不方便、道德沦丧的恶劣环境之中,他也会变得麻木不仁,凶残无耻。试想一下,要是放的不是哲学家,而是将一个毫无免疫力的、无依无靠的孩子置于这样的环境中,他所受到的影响,那就可想而知了。因此,在一个野蛮、贫困和肮脏的环境中,要想培养出一个心地善良、品质纯洁和道德高尚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
因此,那些将孩子培养成成年男子或女子的家庭,可以根据他们对孩子的管理能力,就能区分哪些是良好的家庭,哪些是糟糕的家庭。在那些充满爱心和责任感的家庭里,他们的孩子从小就得到了智力的启蒙和良好品质的正确引导,同时,我们也可以指望这个家庭培养出一批身心健康、有所作为、乐观向上的孩子。因为经过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获得了必备的力量,他们会走上正直、自制和乐于助人的生活道路。
与此相反,如果小孩子生活在一个愚昧、野蛮、自私的家庭环境中,他也会潜移默化地受到这些不良风气的感染,日后成为一个粗鲁的毫无教养的人。要是将他们置身于文明生活的多重诱惑之中,他们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危害。一位古希腊哲学者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让奴隶去教育你的孩子,那么,你得到的就不再是一个奴隶,而是两个奴隶。”
孩子总会情不自禁地模仿他所看到的一切。对他来说,一切东西都是他的榜样,包括行为方式、体态姿势、言语、习惯和品格等等。利希特曾经指出:“对一个小孩来说,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就是童年时代。在这个时期,他开始通过和别人的交往以及效仿别人的行为方式,来为自己的生活增添色彩。
模仿,培根把它比作“全球通行的训导”。然而,榜样所发挥的作用,远远不只是口头的训导,它是孩子们行动的指南,是引领孩子们行动的无声指令。一般来讲,以身作则远胜于那些口头式的训导。倘若孩子们认定了一个榜样具有极坏的品行,那么,这位榜样即便再“苦口婆心”,采用最好的口头训导也无济于事。
人们会追随榜样,而不会听从训导。事实上,和自身行动不一致的口头训导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它还教人以虚伪,从而走向邪恶。即使是小孩,也能判别一个人的言行是否一致,因此,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父母,很快就会被孩子们所识破。所以,那些明里满口仁义道德暗里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人,企图道貌岸然地进行关于诚实的说教,是毫无效果的。
行动的模仿,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是在漫长的时间中悄无声息地完成的。这就像天上飘下来的一瓣瓣的雪花,虽然每一瓣新增加的雪花,对于整个雪堆无足轻重,也丝毫不能引起人的感官上的变化,但是,正是这一瓣瓣雪花的集腋成裘,最终酿成了雪崩。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行动的模仿,对于重复不断的行为更是如此,通过日积月累,最终形成了难以改变的习惯,也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善良或者邪恶的举动。
在《拉瓦那》一书中,关于“教育学”的定义是,任何一个新上任的教师对孩子的影响都不会超过他的前任。假设我们把一个人的一生,都当作是受教育的过程,我们会惊奇地发现:一个环球旅行家所受到的沿途民族的影响,远不及他在孩童时期家庭对他的影响。因此,在小孩的模仿过程中,榜样的力量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我们希望一个小孩能够拥有良好的品格,那么,我们就应该给他提供良好的榜样。
有一个榜样,常常在孩子们面前出现,那就是他们的母亲。乔治·赫伯特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母亲抵得上一百所学校里的老师。”在家庭中,母亲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孩子们的心灵,像北极星一样对孩子的教育起着灯塔的作用。在家庭里,孩子们时时刻刻都在模仿自己的母亲。
孩子在选择榜样时,也会有所选择,因为在家庭生活中,常常是母亲而不是父亲影响了孩子的一举一动,所以,母亲的榜样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关于这一点,也是不难理解的。家庭是女人的管辖区,在这里女人是家庭的国王,对家庭实行着全面的控制。她对每一个细小的物体都拥有绝对的权力,小孩如果要获得任何东西,都要经过她的批准。因此,小孩也在无意之中观察和模仿他们的母亲,以便使得自己将来也拥有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
科雷在谈到幼年时期所受到的影响和移植于自己心灵的思想时,他将这一切比作“刻在一棵小树树皮上的字母”,随着小树年岁的增长,树皮也在增大,字母留下的痕迹也随之增大,字母对于小树的影响也在逐步扩大、日益明显。一个母亲在孩子幼年时期所留下来的印象,不管多么微弱,却是孩子一生不可磨灭的。当时植入心灵的思想就像是埋在地下的种子,在这里萌发,生长为日后的行动、思想和习惯。因此,母亲的德行操守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再生。孩子们也在有意或者无意当中模仿着母亲的行为举止、言语和生活方式。母亲的习惯成了他们的习惯,母亲的品格自然也会渗透到他们的品行当中。
母爱是我们人类可以看得见的神灵,它的影响是永恒和普遍的。在对每一个新生生命进行教育的同时,每一个善良的母亲在生活中对子女的重大影响,将随着孩子的年岁的增长,而永远地延续下去。每一个人来到世界上,都要参加劳动、产生焦虑和经受考验,当他们遇到麻烦和身陷困境的时候,他们都会跑去向母亲垂询,或者从母亲那里寻求安慰。在母亲离开人世之后,她所移植于孩子心灵的纯洁和善良的思想,依然通过子女转化为善良的行动。或者当她在这世界上只留给人们美好回忆的时候,她的子女带着她的思想已经长大成人,那么,这位母亲依然是圣洁的,值得人们所尊敬。
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世界是幸福还是不幸,是开化还是无知,是文明还是野蛮,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女人在她的家庭中所运用的各种权力。爱默生曾极有见地地说过:“对文明的唯一衡量标准,就是那些善良女人所影响的结果。”甚至有人说,孩子最终将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主要取决于他从第一个最有影响力的教育者那里,所接受到的训练和榜样的示范,因此,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孕育在那个睡在母亲怀抱里的孩子身上。
女人,超出于其他教育者的地方,就在于她们能对孩子提供人性的教育。男人是人类的头脑,女人则是人类的心灵;男人对人类最大的贡献在于能理性思考,女人对人类的突出贡献就在于她们的思考过多来源于感情;男人是力量的象征,女人则是文雅、华美和快乐的象征。换句话说,即使是最优秀的女人,她对世界的理解力也主要是通过感情来获得的。因此,尽管男人可能提供智力支持,但是,感情的开发却是由女人来完成的,而品格的形成主要依托于情感。男人能充实人的头脑,而女人占有的却是一个人的心灵。对于事物的认识,男人只能使得我们去相信它,而女人却能使我们去热爱它,因此,一个人美德的养成主要受女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