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警车先启动出到门口,卓爱载着孙小梅和女警跟上,另一部警车则落在后面。
三部车子离开秀林花园后,卓爱打开GPS导航地图,确定了玉龙分局的位置后问女警:“是到玉龙分局吧?”
女警微微皱眉:“当然,你想干什么?”
卓爱不答话,只是帮忘记系安全带的孙小梅系上。然后猛踩油门让保时捷如同火箭一般冲了出去,很快就超过前面的警车。
女警刚才就已感觉到异常,也及时系上了安全带,这才没有撞上前面的靠背。不过此时却脸色大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马上停车,否则我就有足够理由怀疑你要逃跑。”
卓爱根本不理她,反而把车速再次提升到250千米/时。孙小梅脸色有些发白,这种车速让她有些害怕。
卓爱抽手把她的长发拨到面前盖住眼睛:“害怕就别看,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
女警此时也害怕了,她的身体甚至有些发软,根本不敢看周围飞速划过的夜景,但嘴巴却还很硬:“我警告你,再不停车我就要拔枪了。”
孙小梅虽然害怕不敢睁眼,但听到这话还是冷冷回应:“警察小姐,我劝你别胡乱拔枪,我当事人只是开车快点而已,你没有权利动用枪械射击。”
卓爱也微笑道:“孙律师说得对,我只是想尽快到警局接受问话而已。你的同事开车像蜗牛一样,我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如果你现在拔枪,说不定我一害怕就会控制不好汽车,到时候出事故咱们都得完蛋。”
女警其实也只是吓唬一下卓爱而已,她此时哪还有力气拔枪,两只手都只记得死死抓住能抓的东西了,而且身体还软得不敢动弹。
保时捷一路狂奔,不断超过一部部车辆,两部警策早就被甩得影子都看不到了。原本从秀林花园到玉龙分局一般都需要二十分钟以上的时间,但这次却只用了八分钟,保时捷就稳稳停在了警局门口。
车子一停下,女警立刻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疯狂呕吐。孙小梅也肚子翻滚欲吐,卓爱及时伸手在她身上轻轻拍两下,她才感觉舒服一些,再没有想呕吐的感觉。
卓爱与孙小梅一同下车,却靠在车身上看女警呕吐,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女警呕吐了两分钟,把今晚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神甚至有些涣散,不过却还死不了。
孙小梅看一眼女警的可怜模样,对卓爱小声道:“卓先生,这样做好像有点过了。得罪他们,等下问话时可能会有点吃亏的。”
“没事,我只是超速驾驶而已,又不是打人。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况且还有你在场,他们也不敢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卓爱轻声微笑道。
两部警车十分钟后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四个警车看到自己的头跌坐在地上,连忙跑过来扶起。
女警这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她用冰冷的眼神瞪着卓爱:“我会把你这次严重超速驾驶的事情通报到交通部,你就等着被吊销执照吧。”
说完场面话,她对两个男警道:“把他们带到审讯室,明天再问,现在下班休息。”
孙小梅张张嘴,却也说不得什么。警察确实有这个权利先把嫌疑犯请到审讯室等候问话,不过这个女警当着他们的面说要到明天才问,这就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着急处理,反正她手中的手机一直在开着。为了省电和内存,她已暂时把摄像功能关闭,却开启了录音功能。
她本来是可以不用跟着到审讯室的,但却怕警察说一套做一套。现在说明天才问话,却可能在三更半夜突击问话。
那时是人最为困乏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说错话的时候。警察一般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时间段。
进入审讯室后,所有警察都离开,连灯都给关掉了。原本审讯室应该有三张以上的凳子,现在却只剩下一张,其余两张也被撤掉了。
卓爱让孙小梅坐下,他自己则靠在墙边休息。孙小梅把手机的录音功能关掉,却没有说半句话。
卓爱更是闭上了眼睛休息,进入警局之后说话都得小心翼翼。而在审讯室中更是安装有摄像监控器和监听设备,闲聊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若提及任何与案件相关的事情,就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孙小梅虽然刚毕业,但对这些可是了解不少。卓爱更是接触过许多这种弯弯道道的人,一般人可能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他却悠然自得。
随着时间悄悄流逝,困乏的孙小梅已慢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卓爱却没有半点睡意,他相信只要自己也坐下睡觉,审讯室的门肯定会很快被重重推开,然后刚才那个女警就会扑进来叽里呱啦问上半个小时再离去。
等他与孙小梅再次困得睡着后,女警会再次跑来骚扰。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傻,干脆就靠着墙壁闭目休息。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女警根本就没有下班,而是与两个男警坐在监控室里等待最佳突击问话的机会,可是却一直都等不到。
那个可恶的男人一直不倒下睡觉,虽然他一直闭着眼睛,但一只手却时不时得挠挠头掏掏耳朵。
不知不觉间,女警与两名男警都趴在监控室的桌上睡着了。在半夜四点时,女警惊醒一次,再看监控录像却发现那个男人还在哪里掏耳朵,让她恨的牙痒痒。
在五点钟时,她终于再次睡着,这次是直接放弃突击问话的打算了。与其这样苦等,还不如养好精神明天再狂轰乱炸,那样说不定还有点效果。
天亮后,孙小梅及时醒来,却看到卓爱也睁开了眼睛。她脸色微红的整理一下头发:“卓先生,我出去买点早餐回来。如果等下警察趁机来问话,你可以什么都不回答。等我回来后再说话。”
卓爱微笑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两百递给她:“你去吧,多买两份早餐回来,我们吃一份,丢一份在桌上。”
孙小梅抿嘴微笑,连连点头:“嗯,就这么办。”
审讯室不是拘留室,门并没有上锁,孙小梅很容易就离开了。卓爱把桌子推到门边堵住,并且从里面锁上。
他知道警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孙小梅这次离开,要想再进来肯定会遇到诸多拦阻。
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人权这种东西只在公众面前说说,有霸道的甚至在公众面前也不讲的,何况是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这类事件,早已屡见不鲜。
卓爱把门堵好后,才施施然地把唯一的椅子搬到墙角坐下。果然没过两分钟,房门就传来敲门与呼喝声,接着就是撞门踹门。
警察直到把门给踹烂,都没办法进来,因为那张桌子卡住的位置实在太刁钻,太牢固了。
鼓捣了半天,警察才把门给打开。女警一脸煞气地闯进来刚想说话,卓爱却懒洋洋地站起并伸了个懒腰:“警察同志,怎么大早上的那么大火气,门烂了,桌子也倒了。我先声明啊,你们别想合伙冤枉让我赔钱。”
女警被这话堵的血气翻滚,警局难道还缺一道门的钱吗?她深吸两口气,对两个男警察道:“这间审讯室不能用了,把他带到另外一间去。”
带去另一间,孙小梅回来就可以谎称不知道,这女警可真是机关算尽啊。卓爱轻轻一笑:“别急,我的律师出去买早餐了,她不在场我不会说半句话,还是等她回来再过去吧。”
“不用了,等她回来,我们自然会请她过来。”女警冷哼一声,用眼神示意两个男警动手。
卓爱心中冷笑,等孙小梅回来再带过来跟自己汇合?话说得好听,但嘴巴长在警察脸上,你说没回来不就没回来了。
而对孙小梅说不知道自己去哪了,那不就是不知道了。孙小梅不肯能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打闹警局,警察也不会给她闹的机会。
卓爱不在说话,一脸平静地站立在原地。但任由两个男警怎么拉、扯、推、抱,他就是纹丝不动。两个男警使劲浑身力气,就是没有任何建功。
女警在一旁看得眼露惊骇,这个犯罪嫌疑人看来不是一般人,那他的嫌疑更大。根据那五个青龙帮混混的口供,就是这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晕他们的。
但是事后发生了什么?房间里三个混混的作案工具被谁切掉?连那三个受伤的混混都称不知道,只说在昏迷中感觉到剧痛就迷糊醒来叫喊出声,随后又在疼痛中陷入昏迷。
房中没有遗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却有着明显被无意或有意破坏掉的现场痕迹。
根据调查到的情况,只能判定那五个混混把一女子带上酒吧306号包间,接着就是这个男人出现。先找保安查找女子下落,再亲自找上三楼把五个混混打晕。
再往后就是有个别人听到三声惨叫,最后是这个男人带着女子狼狈离开。从这些证据线索中,只能推断这个男人是到酒吧救那个女子,并且把五个混混给打晕的。
至于那三声惨叫与这个男人带女子离开的时间差,当时听到声音的人甚至说得模糊不清。在那种地方玩的客人哪会有心思去留意时间,也只有服务员会想要提醒客人时间到点。
一切证据都不够有利,但这个男人和那个女子却是最大嫌疑人。那个女子已不知所踪,有警察找到对方的住处、以前工作的单位,但都找不到。
附近居民也称事发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女子回住处,警察已联系相关银行监控女子的账户交易情况。同时也联系女子家人所在区域的警局,但怪异的就是警察根本见不到女子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