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五走到晏秋身边:“大姨,若不是我娘真的卖了我,我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
王有财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壮汉战术,几个人刚想扑过来,却被晏狗子一拦,一瞬间惨叫的惨叫,哀嚎的哀嚎,晏小五不远处的几个人,打的不亦乐乎。
晏小五苦笑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来极品相撞,也会打个天翻地覆……
“说叫你把女儿卖给我!”
“谁叫你没能耐把她娶回去……”
乱糟糟的声响里,晏小五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双宽厚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眸,温暖的指尖不似陆离的冰冷:“乖,这样血腥的画面,不要看。”
晏小五一怔,随即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手狠狠地把遮住自己的眼睛扒开,晏小五回头,尴尬地退后了一步,眉头微锁:“里长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小五是有夫之妇,麻烦您找个没许人家的人逗乐。”
小五的身影清冷而决绝,纨绔里长的调戏,实在无趣,段晟轩的唇皱了皱,眼眸,静静地盯着双手,不想抬头。
小五向前走了几步,还没进药铺,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抓住,顺着手一瞧,晏小五就看见春漪有些焦急的眸子。
晏小五一怔:“怎么了?”
春漪咬了咬嘴唇:“小五姐姐,我的长寿锁,长寿锁丢了……”
“什么?”小五看着快被吓哭了的春漪,拍了拍他的后背:“别着急,慢慢说。”
春漪紧紧咬着下唇,双眼急的左右转哟:“我娘留给我的长寿锁,我明明记的放在屋里面的,不见了……”
小五眸子一紧:“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就丢了,带我去看看……”
彼时,荒山飘雪,陆离缓缓而行,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气惹得他微微皱了皱眉,破草屋的前面,站了十几个白衣少女,皆是妙龄,红唇齿白,格外清秀,少女皆头戴玉簪,腰环宝玉。
瞧见陆离来了,十几个白衣少女低下头颅,纤纤嫩手向着屋内引去:“请。”声音清脆,恍若春日溪水,常人听去,必是心旷神怡,奈何石头般的陆离,眉头紧锁,轻轻拍了拍衣裳,向屋内走去。
屋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寒冷的风雪呼呼地灌进风来,屋外的少女身形一动,顷刻都不见了踪影。
陆离无奈地向着屋里瞧,只见一红衣女子半卧榻上,身着狐绒,眉目之间满是蛊惑,精致的脸颊像是上天雕琢的宠儿,再配上腮边一颗美人痣,自带几分韵味。
外面天寒地冻,女子穿着本该也算暖和,可她偏偏要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蛊惑至极,女子勾唇一笑,手指轻轻拂过额间:“离,你回来了。”
女子媚眼若丝,会令多少男儿痴迷沉醉,眼前这位,并非男儿。
陆离抬手,毛毯轻飞,盖住一片春色,“无趣。”短短二字,陆离埋头收拾家中物品,恍若榻上娇美的女子不过是个透明的人。
女子撑着头,略带玩味地瞧着陆离,恍若在瞧一副价值连城的画卷:“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不容易躲过了土翼那个贼猴子的眼睛来看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就这态度!”
无声……
“你好歹说一句好久不见,身材又好了,或者脸蛋又漂亮了之类的吧!”
无声……
陆离埋头擦拭着炉灶,女子嫌弃地瞧着他的模样:“你能不能理理我!”
陆离手上的动作没停:“需要我传书给姐夫吗,他应该会说那些话!”
“陆离!”女子愤怒的吼了一声,陆离恍若未闻,女子的眉头皱成了包子,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娶了媳妇忘了姐,冷冰冰的样子小心媳妇和别人跑了!”
陆离的指尖一颤,脑袋里不知怎的就蹦出了雪夜里小五和段晟轩的模样,手掌轻握成拳,“你来做什么?”
女子舔了舔虎牙:“你先说,雪姐姐,你又变漂亮了我就告诉你!”
陆离哭笑不得地看着榻上的女子,他和陆雪同胞坠地,性格却迥然不同,陆离的嘴角抽了抽,继续低头擦拭炉灶。
“喂,和你说真的呢!”陆雪摸了摸腿上的毛毯,和自己的狐裘大衣显得格格不入:“你新娶的媳妇,闹得有点大了,惊动了母亲……你……”
“她,开心就好!”陆离的眸子怔怔望着干净的炉灶,陆雪的指尖轻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陆离,他,变了……
毛家药铺,小五被春漪急急忙忙地拉进了屋子,简洁大方的闺房,香榻之上放着一个敞开的木盒,其中,空空如也。
春漪的额间急出了汗珠:“那是我母亲的遗物,平时都不敢带在身上,只放在枕头下面,谁想到这就丢了,这……这……”
晏小五握住她的手,想要稳住她的精神:“你先别急,东西放在闺房这种男人不敢随便进的地方,若是小偷不知道你的枕下有长寿锁,自然会想办法去拿柜台里的钱而不是来偷还要去当掉的东西,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和谁提起过长命锁的事情。”
春漪急的满脸通红,哪里还能想起最近和谁说过长命锁,只是拉着小五的手快要哭了出来:“小五姐,你先别告诉我爹,我怕他……怕他……”
小五点了点头,“没事,我懂,我先去问问段晟轩,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长命锁。你先想着,我去找段晟轩。”
春漪点了点头,抱着空荡荡的木盒子干着急,小五几步跨做一步,匆匆忙忙地向门外走去。
“哎哟,你个死矮子敢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