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着女子难成大器候。”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在耳边,小五狠狠地咬了咬牙,抬头却瞧见陆公子唇角含笑,只听着眼前的人的话,小五一疑,偏头却瞧着段晟轩额间因着劳累染上的一层汗水,他的眸子瞧着自己,带了几分伤。
亭长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几声老爷响在院门的外面,亭长一愣,向着门外瞧了瞧,却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话间却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如今,小厮也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伤,又是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眼底皆是满满的焦急,王地主的眼眸轻动,瞧着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的小厮皱了皱眉毛:“满儿?”
陆离环着小五的手臂又紧了紧,小五抬头,眸子里也是带着几分疑惑的瞧着跑过来的满儿,满儿终于跑到了地方:“老爷,我瞧着亭长大人的大门一直到这里实在没有小厮守着,我就直接冲进来了。”
王有财焦急地向着前面探了探脖子:“废话少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满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爷,咱家的所有牛羊,加上小丰村一半的地契全都不见了。”
王有财一愣,吓得赶忙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狠狠地给了满儿一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混账话,牛羊那玩意那么多,还能全没了,再加上那些个地契我好好的藏好了,还能丢了!”
满儿在自己的嘴巴子上面擦了两下子,捂住了王有财打着自己的半边脸颊:“老爷,我没骗你,是真的!”满儿伸手把手里面的字条递到了王地主的手里面,开口道:“今个你走了之后咱们家的牛羊叫唤了两声,大家都没当回事,在出门看的时候,却看见只剩下这个还在那里面摆着,里面还有那些个其他的话,我们就照做了。”
王有财看着满儿交给自己的纸条,气的差点没有呕过血去,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王有财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可上面的字他还算认得,只见字条上面写着:“牛羊暂借,老爷床头第三块木板下面的地契拿走一点,会帮老爷好好地救济灾民的。”
王有财狠狠地咬紧了牙关,瞧着眼前笑着的陆离:“你!是你!是你这个窝囊废!”
陆公子唇角轻勾:“不谢。”
王有财咬紧了牙关,各位地主看的额头不禁都要冒出了冷汗了,却是屋外又传来了一声喊声:“老爷,老爷!”
高老爷一愣,像是吓傻了一样地看着门前跑来的小厮,只觉的头一晕,险些要倒了下去,小五的嘴角抽了抽,瞧着抱着自己的这位,倒真是满肚子的坏水,陆离的头微微垂下,唇角停在小五的耳边:“谁欺负你,不准。”小五的身子向着后面撞了撞,却惹得陆离发出一声轻笑,高老爷瞧着小厮递来的纸条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只觉的那里难受地狠,亭长一愣,怔怔瞧着眼前两名地主的反应,顷刻间,老爷老爷的叫喊声像是一声声索命的魔咒响在了外面。
一个又一个跑的飞快地小厮不顾身上的灰和汗水涌进了亭长的大堂,亭长怔怔瞧着眼前的景象,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索命的魔咒回荡在耳边,小五的世界里,却只有陆离温暖的怀抱,段晟轩瞧着眼前的景象,唇角微微地勾了勾,眼底洒下了一片温柔,还记得陆离听了晏秋传来的消息时着急的模样,他的脚下踏了泥也是早已经顾不上,亭长吓得早已经傻了眼,怎么也控制不住眼前的局势,高老爷早已捂着自己的心脏倒了下去,王地主像是要把手里面的字条抓漏,几位地主的身子早就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子,若不是小厮扶着,也不知此刻究竟还能不能站的稳。
陆离低头瞧着小五嘟嘴的模样:“这般,可是公平了?”
小五捏了捏手指头,瞧着眼前还有几个几乎要忍不住嚎啕大哭的地主,想起自己刚刚瞥见的一份字条上面的内容,唇角轻勾:“先斩后奏,这般,甚是公平。”
亭长伸手强过王有财手中的字条,终于看了个清楚,嘴角狠狠地勾了两下子,瞧了瞧刚刚走了不远的陆离和晏小五:“你们!你们给我回来!本官要治你们的罪!本官要把你们全都关起来!”
“治罪?呵?”陆离的唇角不禁划过一丝嘲讽地笑意,头也不回,陆公子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你凭什么治我的罪,再加上……”陆公子身形未动:“你配吗?”三个字,却恍若春日飞雪,亭长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是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子,向着后面倒了去,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色一变,只瞧着渐渐走远的陆离和晏小五,张了张嘴巴,却发觉喉间说不出一个字来,段晟轩扶着门框:“你们也是,何苦招惹了他。”
亭长怔怔瞧着陆离的背影:“他……他究竟是谁?”
段晟轩手里面的扇子轻合了一下,嘴巴向着上面撇了撇,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撒娇的模样:“他呀,是我的死敌,是我的情敌。”
声音像是故意说得大声,传到了小五的耳朵里面,小五的嘴巴鼓了鼓,抬头瞧了瞧身边的陆离抽搐了两下子的唇角。
段晟轩的眸子微偏,瞧着走了还不算太远的陆离,陆离低头瞧着晏小五,唇角轻勾:“即他说是情敌,便再敌一些。”
小五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唇间一热,陆公子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唇上印上一吻,诸位地主晕倒的晕倒,惆怅的惆怅,哪里还有人能瞧得见这春色的一角,只剩下段里长手中捏紧的扇子和亭长大人苍白的面颊,段晟轩的眉心皱了皱,该死的女人,在陆离的怀中竟是脸色微红,尽显娇羞,亭长大人面色苍白地看着陆离,却觉得他身上的那种气势,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