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几人见这主一字不说就动手,确实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那白天受伤了的虬髯汉子率先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忘韩忙这边靠过来,眼神谨慎随时准备接招,虬髯一动身另外几人也马上明白过来,或先或后的朝着韩忙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富家子模样的开口对茂盛兄弟喊道:今天的事是大事,你们兄弟俩最好别…卧槽…话还未说完,一个酒坛便实实在在的呼在了脸上,说完最后俩字便再没说一个字便栽在了地上,看来是被砸晕了。原来是刚好有个喝空的酒坛在韩忙脚边,顺脚便在桌下踢了过去,众人虽然都盯着韩忙,但是毕竟下面又桌子挡着,千防万防却是没想到桌子下面飞出来个坛子。转眼间八去其二自带一残。还剩下的五个却明显不是刚刚倒下的两个酒囊饭袋可比,看穿着倒下的两个应该是城里的富家纨绔子,另外这五人明显是保镖打手一类的,能跟在这样富家子身边的打手主要是会来事肯定是不假,但身手肯定也不会差的看不下去就是了。几人慢慢向韩忙围拢,有的已掏出随身兵刃,有的手放在腰间或背后,想来也是在掏家伙。
单间内空间不大,辗转腾挪都不方便,对于人多的一方有天然优势,不过几个人明显不是很心齐,几个人围拢的速度很慢,所以虬髯并没有因为腿伤而靠后,相反以因为他最先反应过来倒是走在最前。韩忙眯眼盯着一个武师模样的人,似乎随时准备出手,因为已经倒下两人,几人自是格外小心,被盯着的武师更是万分谨慎,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秒杀的对象。这时韩忙动了,几人也未见韩忙脚下用力,人却已是跃到了桌子上方,右手还拎着一碗酒,向右一扬酒水便朝着几人头上泼下,这时间几人哪敢任酒水撒进眼睛本能抬起衣袖挡住落下的酒水,韩忙顺势扬起右手随便将酒碗砸向其中一人,整个人却是飘向了那虬髯大汉。另外几人因为忙于遮拦酒水,虽也想到酒碗会从天而降确是完全没料到这小子最后的出手对象竟然是那位。韩忙从天而降,空空如也的左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筷子,直直的刺向了虬髯的眼睛。因为之前虬髯位置靠前,所以洒酒时候并不能照顾到他。虬髯见状,心想好小子,真以为老子腿伤了就是软柿子了,轻轻侧头让过这一刺,准备待韩忙招式用老,擒住他一只手狠狠摔在地上。此时韩忙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继续向虬髯身侧冲去,虬髯正要举手擒拿韩忙双手,哪只韩忙本在空中倾斜的身子突然立直并有后仰之势,一直膝盖已然狠狠朝着虬髯胸口撞了上来,虬髯见势知道再去擒他双手怕是还未来得及摔下,自己就已经吃了这一记膝撞,当即双手不在往上而是转为向前挡住这一膝盖。这一撞势大力沉,虬髯只觉得一股巨力自双手传来,退着自己向后退去,当当当退了三步,腿间伤口撕裂一阵剧痛传来便再也没法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韩忙一招得手也不深追,接一撞之力轻飘飘的一个后翻落在了地上,两人换招不过眨眼之间,这时另外五人也已靠近了韩忙身边,或刀或剑或短矛五把兵器已朝着韩忙招呼过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此时空间狭窄五人齐至,听兵器带起的风声,这几人俱是下了死手显然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韩忙将手中的筷子丢向一人的眼睛,那人回刀拨开,这时四把夺命的家伙已到了身前,带起的风声已刮的皮肤刺痛,就是现在,韩忙猛然后撤一步,这一步撤完便已靠在了桌子上,四把兵刃依然在身前进逼。韩忙后撤同时,手指划开腰间衣服,自衣下掏出一把黑黝黝的匕首,抬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把长剑格去,生死危机时刻,韩忙也是用尽了全力,只见那剑瞬间弹起剑身还在不停的震动,韩忙自己也是手臂发麻,顾不得酸麻的手臂,眼前两剑一矛已到了胸口,韩忙屈膝下身险之又险的钻到了三件兵器的下面,蹲下身后左手一拍桌腿,桌腿应声断裂,航忙自身却是朝着冲过来的五人滑去,正所谓一招得手大势我有,这一拍一滑韩忙就完全摆脱了开始时的劣势,滑行途中一刀刺穿了那使短矛的大腿外侧,滑行之势尚未止住,继续向前匕首在那人大腿外侧便走了半圈,宛如剔骨,二韩忙自身又借着这一刀之力转过身来,并从两人中间滑到了几人的身后。那人还未觉察,只觉得腿侧一凉,接着便是刺骨的疼痛,低头一看,一条寸余深的伤口正向外喷着鲜血,看外形像是被斩马刀从身侧砍了一刀,只是这一刀是从里往外砍的。那人还在低头看自己的伤口,韩忙已在他身后站起身来,单手环过他的脖子,将那虽然还沾着热血当依然冰冷的匕首贴在了他脖子上,另外几人眼看同伴被劫也没有轻举妄动,韩忙拖着那人慢慢往门口靠去,眼睛滴溜滴溜转着,心想是把这些人全杀了走呢还是杀了手里这一个就走呢。手里慢慢用力,手里那被拖着的人颈间已经有了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
从几人进门到现在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桌上几人尚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战斗就已经接近尾声。短暂的安静,几人终于缓过神来,见韩忙似乎真的要搞出人命,王松茂刚要开口:韩兄……刘弘基却是抢着说话了:韩兄不可啊,万万不可搞出人命啊,打伤打残都是小事,真的杀人了小弟不好保你啊。韩忙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这小子还想着保自己呢,开口说道:咱俩今天才认识你就像保我啊,恐怕你要是知道那大胡子是谁估计就不会想着保我了。哪知刘弘基当下说道:知道啊,整个大隋朝二十几岁能长成那样还能跟这帮纨绔子走到一起的除了宇文家那头熊也没别人了啊。没事韩哥,这事就算是我搞不定,王家那兄弟俩肯定能搞定啊。这时候倒是茂盛兄弟有点懵了,大家都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除了姓名没说别的,原来这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啊。当即说道:合着你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啊?刘弘基又说:知道啊,太原城的头号纨绔子茂盛兄弟,我来之前打听过的啊!只是之前在外面我还真没想到。。。一群人狂晕。
这时候最先倒地的宇文雄说话了:你放我们走吧,这次我认栽了,太原城了里的发生的事我不会上报的,至于杨恪,我会回去说我已经杀了他,反正他也没有什么野心不会威胁到任何人,至于刚才我们的事,纯当是酒后斗殴好了,说到底我们没仇,你不必非要为了这点小事杀了我。这下反倒杨恪纳闷了:这就完了?终于轮到了茂盛兄弟说话,王松茂上前劝到:杨兄,还是放了吧,今天杨兄不在,说到底就是几个人醉后闹事,算不得什么大事的。韩忙只好悻悻然的放开了手里的人,刚才虽然看似惊险,其实倒也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说到底自己是性命无虞的,可能真的是自己太过于嗜杀了。不过终究是不太明白世家子之间的事情,地上那位姓宇文,被派出来杀王爷的,那边仨坐着的是太原一把手的儿女,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但想来身份不会太低的哥们,这么大的事情真的是说完就完的吗。大户人家果然是大户人家,不过仔细想想,杨恪似乎也说过,追杀他的事情未必就是他那皇帝叔叔的意思,如果说就是宇文家里出来的命令,这事似乎真的是可以翻过去。
看大家都有就此打住的意思,韩忙只好悻悻然的放手,手里提着的那人早已痛苦难耐,扑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韩忙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对站着的几个人说:你们赶紧给他带走止血吧,再流下去可能会死人啊,还有那个,赶紧找大夫给涂点烫伤膏,不然以后脸上留疤多难看,还有那个。。。。。。提着刀剑的几个人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打的,不过技不如人,加上主事人都已经讲和,自是没有不听的道理,几人背着抬着伤员下了楼,剩下韩忙几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几人似乎也在为刚才没有出手相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都想着刚才着实是动手太快,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打开了,两个照面就结束了战斗,还差点出了人命。尤其是陈刚,最是不好意思,这汉子本就性情耿直,刚才确实是要出手想帮的,但是思想斗争还没结束,这边就打完了。这时候只好憨憨的挠着脑袋说:韩兄,刚才你出手太快,兄弟我是真的想要出手的,但是刚纠结了一下,你就打完了,真是对不起啊!
韩忙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做事本来就不想什么后果,从来都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一直以来就没有朋友,从没想过指望谁帮他,从战斗开始就没想过希望谁出手帮忙,当然了自己也没想过帮谁,刚才的情况如果有人出手动王松雪或者陈碧,自己也许会看在两个是女孩子的面子上出手帮一帮,至于其他几人完全是兴趣缺缺。想到这些,想到这些,韩忙点头朝着陈刚笑着说道:陈兄说的哪里话,这个本来就是小弟得罪的人,哪能拖着陈兄下水,再说小弟虽说把式粗浅,但是就这么几个人还是不能把我怎样的。陈刚连忙说道:韩兄实在是太客气了,我见你刚才出手的几招,无论是暗器手法轻功身法俱是一流,出手更是分毫不差,判断更是准确无误,与韩兄相比我们兄妹这几下到真的是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