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邵的热情让白天檠害怕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半所未有的美妙兹味,只是这种温暖的美妙,她却是不敢深偿的,万一哪一天习惯了再彻底失去,那才是真正对她伤害大。
所以,白天檠在没有等到那位真正的“救命恩人”回来时,她就匆匆离开了。
出来大门才猛然发现那个人也是住在这片园区,只是隔得有些远。
照理说白家在京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只是相比刚刚那人的家,却还是有些不同的。
没有白天檠的白家就像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站在门槛外听着客厅里谈论的笑语声,白天檠抿着唇静立好半晌,这才跨步走进去。
从看到白天檠身影进来那刻,客厅里热闹的声音就这么没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的,小孩则是因为大人的气氛不敢造次。
白天檠向坐在客厅内敛起笑容的长辈们问了声好后,就默默地向自己的房间移去。
大伯这时从另一边的楼道走下来,对着白天檠冷厉道:“哲御的婚礼后,都跑去哪疯了?忘了白家的规矩了吗?别净学那些夜不归宿的纨绔子弟。”
大伯的话犹为刺耳,听在白天檠的耳朵里,却麻木地刺进了心里。
家里人对她的小心谨慎,厌恶或憎恨,来由全在父母的身上,这些她都认了,谁让她出生这样的家庭,拥有这样的身世。
对大伯的话,白天檠顺从地点头,没什么感情地点点头,“不会有下次了,昨晚只是喝得有些多,到朋友家里住了一晚。”
白家的人定定地盯着白天檠,似乎在纳闷除了高哲御外,白天檠还能有什么别的朋友。
大伯白宜东略一皱眉,威严地摆摆手,白天檠这才离开令她窒息的客厅。
其实白家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冷血无情,可为什么,唯独对待她,家里的大大小小就像是养着仇人的儿子般,哪一次有过好脸色?
白天檠甩了甩脑袋,想要继续补眠,现在军队也暂时不用回了,到是清静了不少。
也不知道高哲御的新婚怎么样了,这么想着时,白天檠闭上了眼。
最终还是没有补眠,因为白老爷子的意思,白宜东亲自给白天檠安排了一场派对。
当然,白天檠从来不认为大伯会这么好心为自己操办这些事,只有白老爷子的话,才能使得动他们。
白天檠的本意是想自己去打入京城贵圈的,现在有大伯的安排更好了。
今夜是某某生日派对,年轻人们聚一聚,长辈们则是捧个过场,然后后面谈生意的谈生意,谈国家的谈国家……
白天檠被告知大伯安排自己跟在身边参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愣了愣,想到大伯眼里的厌恶,还是有些不舒服。
“檠少爷,檠少爷?”
司机已经敲开门催促她出门了,白天檠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回神,跟着司机下楼。
在平地上,白天檠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白宜东非常不好看的脸色,原因是她让他等了这么久,这是对长辈的不尊敬。
白天檠道了句谦,快速上车。
坐下来那一刻白天檠就在想,如果换成是自己的堂哥堂姐,大伯的脸色和言语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中带着厌恶吧。
即使白天檠比任何白氏子孙有出息,仍旧无法改变他们讨厌自己的想法。
而她,也从一开始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个家的人,她一直记得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