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声质问道:“你俩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这位姑娘可真是的,你说我俩这是在做什么啊?”辛心然娇滴滴的笑了一声,问道。
“你!真是……”
“墨北来信了,要和我们联盟,让你去面谈。”李婵打断池乔的话,脸上吃惊的表情全然不见,一脸的冷漠,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伤心,她冷笑着看看眼前的男子,他黑色的长发上蓝色的绾关结明亮耀眼,身下女子白嫩的皮肤,让她自愧不如。
“看来,你也没有时间,那么,我替你去一趟吧。”李婵倔强的仰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沉寂了很久,床上两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景毅看着李婵,一副漠然的样子,让人心碎。
“好吧,麻烦了!”景毅看着李婵说道。
辛心然一脸得意的样子,挑衅的看着李婵。
“我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看什么看!”池乔怒了,她真的怒了。
辛心然忽然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攀住景毅的肩头,委屈的说道:“皇上,你看看,连她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
“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景毅冷冰冰的说。
辛心然似乎还不满意,不依不饶的说:“才二十大板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霸道的吻住了唇,堵住了嘴。
池乔在打斗中被侍卫带了下去,一路又打又踢,上来三五个大汉才把她拉了下去。
“那我先下去了。”李婵此刻很镇定,她知道,她不能为池乔求情,那样只会害了她。
床上的人还在缠绵,李婵轻轻关上门,门外传来池乔的叫声,李婵顿时泣不成声。
她跑出去,趴在池乔身上,与她一起承受着这惩罚,若是说不把辛心然放在眼里,那她也算一个吧。剧烈的疼痛从身上传来,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到痛,她已经麻木了,心都伤了,还有什么会比心痛更痛么?
“大姐!”池乔转身想要起来,无奈被绑在凳子上无法动弹,她哭着看李婵咬着牙流着泪,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李婵此刻的感受,悲伤逆流成河。
二十大板打完了,李婵依旧没有动,屁股上的衣物中隐约显出红色,雪霄看不下去了,自从雪融死后,一直都是他跟着李婵,小伙子虽然年轻但是却十分强壮,他抱起李婵,慌忙向凝馨阁药房走去,看着李婵面无表情的躺在怀里,他的心扯的生疼,他劝道:“堂主,你这是何苦呢,主子……主子他也是迫不得已啊,现在是关键时刻,华宁公主也是需要安抚的啊。”
李婵流着眼泪,却露出一副苦笑,是啊,迫不得已,他是迫不得已,这个世界上迫不得已的事太多。
打开窗子,太阳刺得眼睛生疼,刚好是正午,院子里一片宁静,侍卫还在门口站岗,景毅沉着脸,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子,辛心然一脸满意的笑容,已经沉睡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把第一次给这样一个女子。
景毅转身穿好衣服,走出屋子,他无法忘记,早晨李婵那双眼睛,倔强又委屈,他已经不止一次,伤害她了。
“雪眠,跟我去一趟梨园。”梨园是李婵的寝宫。
雪眠手里端着燕窝,走进院子,把燕窝放在石桌上,轻声说道:“这是堂主准备的燕窝。”
景毅微微愣了一愣,坐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是他喜欢的味道,心中的愧疚顿时加深,起身往外走。
“主子!”雪眠站在原地,有些为难的叫着景毅。
景毅转头不解的看着雪眠,问道:“怎么了?”
“堂主不在梨园。”
“不在梨园,去哪里了?”景毅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雪眠低着头,悄声说:“在凝馨阁药房,今早上堂主替池乔姑娘挡了二十大板。现在在凝馨阁治伤呢。”
“什么!”景毅脸色大变,声音也提高了一成。
雪眠慌忙解释道:“当时我被打晕了,是侍卫告诉我的,没有你的指令,他们不敢停下。”
景毅立马慌了,他知道,以李婵的性子,别人肯定是阻挡不住的,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该死。
男子转身大步向凝馨阁走去,可是刚出院门,就遇到了从凝馨阁赶来的雪霄。
“主子!”男子双手抱拳,这是对于雪卫的特权,他们见到景毅无需下跪,也只有他们才能叫景毅主子。
“婵儿呢?怎么样了?”景毅一把抓住雪霄,力道极大。
雪霄忍着痛,回道:“堂主没事,只是些外伤,她让我来回话,说她去墨北了。”
墨北!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自己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她就走了。
“走,跟我去追。”景毅眼神坚定,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雪霄急忙说:“主子,别追了,堂主已经走了多时了,不让我们跟着,现在恐怕已经出了东宁城了。”
景毅停在原地,她走了,而且走的这么急,一个人也没有带,说明他肯定是伤了她的心了,往常一旦有什么任务,她都是要准备再三,走之前还要来跟他汇报,而这次,走的这么慌张,她真是伤心了。
景毅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他没有做好一个男人该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李婵伤心,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可是他却没有做到。
城外,李婵和池乔告别。
池乔担心的看着马上的李婵,她身子微微前倾,不让马鞍磨到自己的伤口。池乔劝道:“大姐,你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李婵脸色略显苍白,她已经很累了,微微摇头,说道:“我没事,你还是去找景晨吧,不要回东宁了,那里不安全。”
经过这次事件,李婵忽然变得警觉起来,以前她从来不会对自己的人这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