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栋小平房内!在短裤汉子话语刚落。
戴着眼镜的文秀青年,开口问道:“这个,加入没问题,跟谁混不是混,咋样混不是混,只要混的好,都一个模子的事,不过,你要我们跟你一起混,总要透点底吧!不然,心底虚着,怕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你说是这个理不?”
短裤汉子,等文秀青年的话语一落,就嘴角一挑,嗤笑道:“不是不能透底,不过,公司里老一交代下来,办事在没摞点实瓷的时候,一点口沫都不能吐。就老一的说法,就是,底牌永远不能给人看到。哪怕一点半点,露一点点角,最后都是家破人亡的份。赌桌是这理,其实人生也这理。再说,就你小子多花花肠子,还没投石问路,现在就想浑水摸鱼,都道上找日子的人,你这查户口的手段难看,跟着哥,给哥训训,包你上道。你现在整这口,要不就是小看我,要不就是要自己难看,没意义。别整这些虚套货,直接给道道出来,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
文秀青年此时,想抽手臂出来摸摸鼻子,一般给人揭底尴尬的时候,他就要做这动作,现在轻轻一挣才知道手给绑了。心底诽谤嘀咕道,“啰嗦的像娘们,装啥?搞的好像打炮,管子不用进洞一般!”
然后,看向旁边那精瘦,壮硕的伙计。
然而,那壮硕的青年,此时,正低着头,眼中一片茫然,可见心底混乱失魂!
而精瘦的青年也相互对望着,此时,跟文秀青年一对眼,就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开口道:“大哥,这有上顿没下顿的年头,大家都找个活头,没有谁比谁傻的。这整的不明不白的,你就叫我们从了,不是个理,我们也不整虚的,就这样说好了,我不认识你的,突然冲进你家,要把你家的摩托车骑走了,然后跟你说,别怕,摩托车给我了,过一段时间我们会整几台车回来的。你说这段子,没个章程能接受不?要不,就这样,你们先把我们放了,我们回去找全所有主事的伙计,商量下,把事儿定了!”
这个短裤汉子,抽抽鼻子,心底冒点烦躁的想,这年头的孩子,没一个安生的,一个比一个刺头。
他口里转而凶厉的道:“你们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最好就利落点,免的受不必要的苦!老子现在没时间和你们唧唧歪歪,再问一次。加不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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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雄带着众人离开明心居,天雄对旁边的家明道:“你知道旧砖厂在哪里不?”
家明急忙回答道:“知道,这里比较偏,去要点时间!”
“快点去把摩托车骑来,大狗,你也去把大阳车骑来,在东镇路路口汇合,我们要快点赶过去!”天雄神情有点阴郁的道。声音没有急躁,众人此时都没有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虑,但他心中有一种很是莫名的慌荡,总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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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心居,所有的赌头都散的七七八八了,而王东平的几个合伙知心赌头都还留在明心居,在细细的品着茶,一脸的欲言而止的样子,可是大家都不开声,最后,还是一个最多十九岁的少年样赌头,他不是有多大资本,也不是有多大背景,但是,能当一方赌头,总有一些手段,他以前是在赌场里坐庄的,一手赌术在这偏僻蛮荒之地也已算了得,加上人机灵,年纪轻轻的,就受到王东平的赏识,参小股技术股,但是,所有场子都在他的有意运作下,也算蒸蒸日上,分量不大,可是底子不低。
最后他忍不住开口对王东平询问道:“平哥,你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被这些外来户搞服帖了?那家明是号人物,这个我也服,可是,平哥,如果就这样让他们顺风顺水的,很容易,他们就会骑到我们头上了!”
所有赌头也不时一副就是如此的神情,点头附和。
王东平看了看这七八个跟着自己混了老久的伙伴,嘴角突然一挑,露了一丝笑意。不过却不作答,反而是转过头,口里含着茶水,神情有点飘忽的就那样坐着。
然而他的脑中,此时却断层的浮现着一幕幕凌乱的画面。
学校厕所间,一个穿着深蓝色校服的住校青涩学生,正在小便,很突然的受到一阵大力推捅,裤管被点滴的液体如雨水般湿了一片。
这青涩学生转过头一看,五个同学,两个染的比传说中的金毛狮王还厉害,而另外三个那头发长的割下来卖,都可以卖几十块了。
其中一个长头发这青涩学生认识,在学校里简直大名鼎鼎,所有男同学见到都绕路走,不过却有很多女同学半夜爬墙出去和他一起逛海滩!你说这人生啊!人生。
这个长毛哥,流里流气的道:“身上有多少钱!应该怎么做,不用我交代了吧?”
这个青涩学生喏喏的道:“那个,同学,我身上没……,没钱呢!”
长毛脸部肌肉全都跳涨起来:“啥?你说啥?我没听清,我给多你一次机会……”
青涩学生身体一缩,手不自觉的捂向腰部道:“那个,我真,真没……钱呢!”,这时候,旁边一个金毛眼角一跳,眼珠子都亮了!
而长毛哥二话没说:“小子!你知道不,你做错事了!哥不是好人,你犯了认知上的错误,我帮你老师教导教导你!”上前就是一巴掌,啪,那个响亮!
打完这巴掌后,厉声道:“搜!”
后面的金毛早就等这句话了,话语还没落就如饿狼扑食的带着另外三人涌上去,七手八脚的搜身,没一会金毛的话语就响起了:“嘿,小子挺有脑的,还好我也不差,把钱藏在内裤的法儿你都做的出来,你小子成精了。”话语说的那个眉飞色舞。
然后,这小子就捏着皱巴巴的五块钱递到长毛哥的面前开口道:“刀哥,这小子是阔主,有五块钱呢!”
长毛一脸挥斥方遒的道:“那是,内宿的人都有几个钱在身上,哥,我可是看菜下筷的,如果,就你们这些傻鸟,估计五毛钱都要不回来,不够本!”
金毛谄谀的道:“那是,没有你刀哥的智慧,我们早饿死了!”
长毛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挥挥手道:“这小子不老实,你们几个教教他做人要瓷实,不然,免得下次我们还要浪费口水磨蹭。
已经知头醒味那几人,立刻挥舞着手脚,就往哪青涩学生身上招呼而去,一顿好打中,金毛不怀好意的一个推捅,这青涩小子就要掉进尿池中时,很突兀的出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
这青涩学生在稳住身子,都还没有知道什么事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很是凛冽的冲话:“打”!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一看向厕所就见到七八个人站在厕所里,而刚刚勒索殴打他的那五个人已经倒在地上,神情惊恐的被人踩着。
而此时,一个长的很是瘦弱,白皙的少年,看上去简直比自己还斯文,还像尖子生的人越众而出,声音很是清晰脆亮的道:“开山刀,我记得,我已经向所有人说过了,以后,大家要找吃的,可以,不过,谁还在学校里找活计,那就是和我梁天雄过不去,大家都听懂了,为什么,你就这么笨呢?真的以为做了我不知道么?真是不长记性啊!”
地上的长发哥:“那个,雄哥,不是,这次,这次是第一次……”
而那白皙少年根本看都不看那长毛哥那真诚的神情,直接上去,从他手中捏着的五块钱拗出来,然后就是一脚踢在他脸上,那鞋印清晰的像刚盖一个印章,“我管你第几次,坏我的规矩,就是我的敌人,希望,你下次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然后,对旁边的六七个人道:“把他们扔到尿池里!”
当伙计把那五人扔进尿池后,这白皙少年就带着众人走出厕所,当走到那青涩同学的面前,看也没看一眼,只是随手将捏成团的五块钱,扔回给他。
当走出厕所老远,这个青涩青年依稀听到一些声响。
“雄哥!你为啥把钱还给那个土鳖?”
“我喜欢,咋,有意见……”
而明心居的众赌头,看到东镇的一哥,时而皱眉,时而轻笑,感到一股股的莫名。
而此时,王东平看了看众人开口道:“我喜欢,咋,有意见……”说完后,就很突兀的笑了起来,笑的那个开心啊。众赌头更莫名了。简直摸不着头脑,不过,在东镇,眼前的这个人说啥是啥,自己能有意见么?
而最后,笑完的王东平还是平静的对众人解释道:“我不是给面子那个家明,不过,以后也不用斗来斗去了,没必要。那个梁天雄是个强人,很厉害,我玩不过他,我们也玩不过他,所以以后他有什么事,我们别添乱,能帮的,就搭把手吧,结个缘!”
众赌头眼珠子一时间瞪的大大的!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