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镇,明心镇的镇东面的商贸中心。明心镇是大镇,镇的东面已经有其他县城的一个大镇那么大了。
东镇这片地儿,地广人稀。和明心镇的中镇楼群人群集聚不同。所以东镇赌中镇毒北门有窝油老鼠。
不像中镇那儿人多地少,所有街道都楼群密集。东镇这里除了必要的日常用品贸易市场外,多的是一片一片的像工厂棚户建搭的一片片的石棉工棚。这些石棉工棚就是一个一个的赌场。
整个明心镇有点资历的老赌徒都是在这片儿晃悠。
大狗的大阳直接就飞奔到一栋三层没装修的小平楼下面,直接就敲门,嘭嘭作响。
没一会,一个黑着眼圈的汉子就下来开了门。
梁忠锦一看到天雄本来迷糊的眼珠子立马的滚圆了,紧接着,往里屋叫嚷了一声:“雄哥来了!快出来接雄哥!”
然而,天雄没有二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推门就进去。大狗也是蹦跳着跟在背后,脸上得意的神采不是一般的张扬。你们只是叫我支会一声,我把雄哥都给整来了,这事儿谁能整的比我好看!
进入到里屋,花生壳,啤酒瓶,一地的烟头,烟雾在屋里都还没有散去!看那屋内的浑浊程度,就可以知道,一整晚烟就没断过。
一个白衬衫,休闲裤的青年坐在红木长椅上,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很是高大硬朗的小青年全身布满蓝黑色的青龙纹身!看上去很是凶煞,密密麻麻的布满上身。靠在墙上。
天雄一进来,那坐在长椅上的青年猛的一站站起来。开口忐忑的道:“雄哥,你怎么过来了!”
天雄应付一声:“听说事儿不小,就准备过来瞧瞧!”
然后,指了一下那个硬朗小青年:“这个应该是家育吧!我说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说说他!就真的让他参合进来,你家就你们两颗子弹,全部都进来这道上滚刀尖,有这么胡搞的么?到时,有个什么事儿,叫家里的两个老人作何面对?”
家明闻言,讪讪的道:“这小子执拗,掰不过他,让他跟别人也是跟,还不如收自己身边,这样更放心点,能有个照应!”
天雄一听,就对家育道:“你这小子也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小子,有好好的生活不过,是要往这窝里滚,还一根筋,有这么脑残的人么?还有,就算在这圈子里混,你看你混的咋样?还描龙画虎的,整的人身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傻人。我们那一辈人,就没有一个兴这样的。我看你是港产片看多了。人家说纹了好让人收尸,但是,实话跟你说,进了这道儿,就别想还有人给你收尸,留下破碎的尸首也是丢人现眼,活着没能给家里带好,死后死无全尸的给家里人增堵?不是我们出来混的作风!所以,你小子过几天给我去洗了!”
如果是谁这样训他,他梁家育二话不说,先给你开瓢再说,但是,眼前这主,他听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就是火不起来!老一辈的混子,谁不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能训自己,自己的面子海去了!出去也是一档子侃大山的谈资,能恼不?
天雄见眼前这小子,摆出一副任你教训的样子,心中恍然间就没了意念。
开口对家明道:“出了什么事儿?”
家明闻言,脸上像被胶水给黏住了,定格的纹丝不动。他迟疑了许久才道:“这事儿要从几天前说起了,应该是四天前,东镇这边开始出现一些新面孔,我也以为这些新面孔应该是刚从外地回来,有两个钱的人,回来就来这边过过手隐,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这边的场子都逛了个遍,然后第二天,就开始开场公布的说,要把所有场子整合在一起,而且搞多几个大场子。
他没有说是哪边的人,就是直接的提出要整合。这年头有谁服谁呢?大家心中肯定不同意,不过因为我们在这边场子最大。而且风头一直强劲,所以所有的场子都把事儿推到我们场子,说如果我们答应,他们也就同意整合。以后收入的钱就按场子的大小和往常的盈利来分成。
其实,当时,我没在,我出去打理场子的财务了。然而,当时只有家育与华涛,鸭子强,也就是越强在场。
如果我在的话,我还可以周旋下,跟他们说,只要所有的场子同意,我们场子就同意。但是我不在场,鸭子强还好说,但是华涛这主,雄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听家育说,华涛那货当场就发飙,说:“从哪里来,滚哪里去!不要在老子面前装孙子!”
那些人没有说什么,很是从容的就离开了!然后,就没有什么音讯了。
“一听家育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事儿大发了!这些人看上去真的没有一般地头混子般浮躁,反而有点像那些杀人越货的主。不过,在自己地头,心中也没有什么好彷徨顾虑的!然而,就在三天前,华涛和文波,忠锦去北门拿点东西!然而,就这样,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家明缓缓道来。
天雄问道:“北门还是干那会儿事么?”
家明道:“规模大了!不过没啥两样,不过越来越乱了就是!”
天雄道:“你们报警没?”
大狗立马就嚷嚷道:“没啥劳子用!这些乡镇派出所,得过且过,前两天,村里的一个熊娃就这样提着五连发十三厘改装来福,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派出所门口晃悠,那民警也没敢雄起,装疯扮傻的打瞌睡。平时,不见个车,或者被人打,或者群殴的什么,就备个案,也没见谁认真过,被打的冤屈讨不回,被偷更是没人去管,被抢的,毛信都没个!现在我们这事儿,去派出所,章程没整出个,倒是问东问西的把一天时间给花的七七八八了,真出事儿,就是被他这问东问西一搞给拖出事儿来的!”
大狗还准备嚷嚷的,可是,天雄却是摆摆手,叫他止言。
天雄对着家明道:“那个,现在派出所长是何木知道不?”
家明,摇摇头,“这事真的?派出所一直不是陈文天管的么?”
天雄一听,估计,他也忘了谁是何木了。不过也是,除了他能把那一百多号人记的七七八八,估计他们也就记得自己熟悉的十几号人,十几年过去了,估计当时熟悉的十几号人现在都忘了!衙门的办事态度,与做事方式,天雄也不是很喜,架势摆的很足,也没见做过啥实诚事!味儿不正啊!
天雄道:“都不见三天了,也没个音信,看来可能是出事了!”
“要不,这样,先把东镇那些管事的,都叫过来!我和他们聊聊!”
而此时,大狗立马像**一般,蹦跳的老高!开声道:“哟!雄哥,我现在就上镇子里叫人,把能用的人都叫上,让这片地儿上的人,都知道,明心镇的主回来了!免得他们没魂!”
而天雄立马声音提高两度的喝住大狗:“你小子,十几年过来了,都改不了这事儿精。这事别搞大,我也不想搞大,就是调查调查,想搞清楚,究竟什么事儿。跟人讲道理来着,不要没事就乱拉一些小屁孩出来伤筋动骨的。丢不起人!医药费没得给,那些小屁孩也不喜”
大狗一听这话,耸起的肩就拉了下来,苦着脸,雄哥,不是我事儿精,那些小一辈的都不知道多么希望跟你做事儿。他们说这样,够味,觉得自己******活的的还像一个人。
天雄此时,没空和这家伙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肃起脸道:“别给鼻子喘脸了。这事儿,我说咋整就咋整,别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
大狗一看天雄那一肃起的白板脸,后背猛的凉飕飕的。简直比见到木然还可怕,虽然别的人,当年一见到木然就可以吓尿了,但是,当年,自己还真的不是很惧怕木然,还可以和他在烧烤摊喝扎啤吹牛逼。
但是,这个雄哥,一个脸色就吓的背后凉飕飕的。这真是,应该是魂儿不同吧!木然哥人煞,魂不煞,而雄哥这是魂煞,人不煞!
讪讪道:“知道了,雄哥,你咋说,我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