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菜认真的说道:“我忘掉了一半。”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我全忘掉了。”
霹雳劲豹叫道:“完了完了,全忘了,全完了。”
虚严把手中剑递给方菜:“能不能请你演练一番。”
方菜却也不推辞,眼观鼻,鼻观心。过了一会才接过剑,随意的要了起来,要得很慢,似乎那剑有千斤重量。
霹雳劲豹以手掩脸说道:“算了,我们走吧,就当我们没有来过。”
不料虚严却笑着说:“不愧是圣姑请来的强援,你赢了。”
霹雳劲豹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苹果:“这样就赢了?可是他演练的剑法跟您演练的一点也不像呀。”
方菜说道:“和尚爷爷,我只是瞎猜的,我还没有学过像样的兵器,至于剑术更是不懂了。”
虚严说:“阁下好谦虚。”
肖李趁热打铁:“方丈大师,请问可以放了本教教主了吗?”
虚严道:“当然,开锁放人。”
“呀……”沉闷的一声响,少林寺藏经阁那扇尘封许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舒老教主,舒老先生,可以出来了。你自由了。”虚严连唤了十几声舒老先生。
藏经阁中没有人答应。
“四年了,爸爸你还好吗?”舒思雅想往藏经阁中闯,但是被藏经堂的僧人们拦住了:“施主且慢,藏经阁中的佛经都是无价之宝。不是任何人想进就可以进去的。”
霹雳劲豹性子冲动:“我们教主分明是遇害了,四年了,说不定就叫这班秃驴害死了。”
“哈哈哈……小猫,你这是在咒我吗?还是对我没有信心?”藏经阁中传来一阵朗笑声。
“是教主?”霹雳劲豹大喜。
只见藏经阁中的屋顶忽然爆烈开来,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这道人影不从正门走出,而是摧毁了藏经阁整座屋顶,飞起在空中开口说道:“少林寺的和尚们,你们关我整整四年,我捣毁你一个屋顶不算过份吧。”
言语中咬牙切齿,不无怨愤之意。
“爸爸……。”舒思雅叫道。
“我的乖女儿,我在这里……。”此人从空中缓缓下坠,落在舒思雅身侧,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年过半百老者。
他摸着舒思雅的头发说道,“女儿长大了,我几乎认不得你了。”
虚严走向前,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恭喜舒施主得脱笼牢。”
“哼哼……”舒卷从鼻子里哼出两声,“若不是你藏经阁中的书太迷人,凭你区区一个少林寺能困得住我吗?”
虚严说道:“舒施主说的是实情,少林寺从来不想困住任何人,不讲恩怨,只讲缘份,舒施主与我佛有缘,所以在藏经阁中一呆就是四年,愿佛经能洗去施主心中的怨恨与杀气。”
送走****教诸人下山之后,觉远不解的问虚严:“方丈师伯,刚才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迷?为什么那个短发碧眼睛小孩子要了一套连小儿都不如的剑法就赢了呢?”
虚严一脸肃穆地说:“刚才的确是人家占了上风,我与他不是在打哑迷。我是在为他演示武功,武功的最高境界不是靠招数取胜,而是无招胜有招。他能够在不受到我干扰的情况下,把所有的武功套路全部忘掉,领悟力真的是高得惊人,不愧是虎贝龙爪手的隔代传人。”
“掌门师伯认得他?”觉远问道。
“说起来他的师门与少林寺也有些渊源。昔日名震江湖的虎贝龙爪手苏定海就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论辈份还在我之上,我年轻的时候曾得到过他的指点。苏师叔的虎贝龙爪手博大精深,上百年来没人能出其右,但是他的后代子孙中却连个像样的传人都没有。而这个小孩子能够把师叔的虎贝龙爪手发扬光大,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据说,他只是在一幅图画上学到的,由此更可以证明他的悟力过人。”虚严娓娓道来,仿佛那个天才少年就站在眼前。
觉远不满道:“师伯,他也就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掌门师伯何必对他推崇备至呢?”
虚严道:“他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他还是本届武林兵器大会的冠军得主,凭着手中的一对虎贝,打败与会的各路英雄豪杰。人送外号‘至尊虎贝’方菜。而我受太子的委托,正是本届大会的栽判之一,亲眼目睹他再现了苏师叔昔日独步武林的风采。”虚严语气中充满了祟仰之意,这是觉远很少在掌门师伯身上看到的。
舒卷一行人走下少室山,历经了苦难,如今终于父女团聚,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幸福之中。
方菜打破了这一份温馨的父女相聚画面:“这个……请问一下,那个老奶奶呢?她到哪里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等一下她老人家?”
简直弄不清楚状况,肖李叱道:“你是不是在装傻,哪里有什么老奶奶了?亏你还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呢?”
“天下第一聪明人?”舒卷脑子中迅速画了一个问号,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兴趣。
“肖大哥,就是我刚刚背着上山的那位老奶奶呀,你们不是管她叫做姑姑吗?”方菜打破沙锅问到底。
舒思雅脸一红‘呸’道:“呸,谁是老奶奶了。”
“哦……”肖李仿然大悟,“呆子,那不是老奶奶,是圣姑。为了方便,我们对外就叫圣姑做姑姑,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她的声音这么好听,不像是一个老人家的声音。”方菜终于想起来了,刚才在少林寺山门处映照出来的少女不是山门上的雕饰,而是背上的少女的倒影。
方菜失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我闹了个笑话……”
舒卷插话道:“右使,这位少年英雄是谁?你们还没有为我介绍介绍呢?”
肖李说:“禀教主,他是本届天下第一聪明人冠军得主,今年十五岁,也是历届聪明人中年纪最轻的冠军。”
舒卷道:“十五岁吗?与雅儿同岁。一头短发标新立异,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