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她和醒着的她很不一样。
一个凶悍一个脆弱;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怕,一个看上去需要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又是什么让一个面对狼群都没有哭泣的女人在梦中都流泪?
程非离有些好奇,她梦到了什么?
“傅云珩……”
姜深雪睁开眼睛,迷蒙中看到男人高高的鼻梁,下垂的睫毛很长,因为逆光,脸部线条柔和。
思绪游离中,不自觉地伸出手轻抚男人的面颊,再次喃呢出那个名字,“傅云珩,你来接我了吗?”
程非离的身子猛地一僵。
姜深雪感觉自己胳膊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扯裂,这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之人,那般艳丽的面容是程非离,而非她的傅云珩。
看了一眼自己胳膊,结痂的伤口果然被再次扯裂,流血。
这个人渣,竟然趁她睡着扯裂她的伤口,他是有多无聊多有病多变态。
姜深雪清亮的眸子涌现出汹汹怒气,挥手就打,手腕被紧紧抓住,程非离的黑眸凛冽残冷,“蠢女人,你脑袋被树挤坏了,刚醒就找死是不是?”给她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免费枕头,竟然一睁眼就挥他巴掌。
“放开我!”姜深雪怒视他。
程非离很听话地放开了。
“啊——”
姜深雪滑落树干,幸好最后抓住了一根树杈,现在整个人半挂着悬在空中。
“混蛋,你故意的。”她仰头怒视上面的程非离。
“我完全是听从你的吩咐。”程非离坐在树干上甩甩被姜深雪压麻的手臂。
“你——”
“难道不是吗?”
“……”
姜深雪悬在半空中“荡着秋千”,脚底距离地面至少有三米,她不敢轻易跳下去,弄不好就断胳膊断腿。
“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拉你上来。”程非离唇角噙着一抹邪笑,眼里有逗弄之意,“不要想着跟在溪边一样,拉我下去,我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你踹飞。”他出声警告。
“……”
姜深雪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求这个人渣,她实在开不了口。
“不求算了,你慢慢悬着,太阳出来说不定还能晒成干,就你那比树干强不了多少的身材,连狼都发现不了。”说着程非离开始拿起背包下树。
“等一下!”
姜深雪大喊,她已经试了好几次,就算她学过舞蹈腰力不错,凭自己的力气也无法重新爬回树上,而自由落地受伤的可能性很大。
要是胳膊断了还好点,运气不好腿断了的话她就完蛋了。
程非离会带断腿的她走出森林,鬼都不信。
“你想我怎么求你?”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程非离邪魅一笑,“傅云珩教你求人用这种态度?”
“我是我,跟傅云珩无关。”姜深雪扭头,她最怕从程非离口中听到傅云珩这三个字,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为难她,是不是和傅云珩有关。
“这会关系撇的这么清,刚才做梦都念着他的名字。”程非离挑眉说道。
姜深雪不打算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转换话题,“你到底想我怎么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