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龙脸上一热,道:“赵姑娘,你别笑话我了,秀儿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赵蕾笑道:“真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呀!”说罢学着秀儿的声音,道:“公子答应过秀儿,你和赵姑娘办完事以后,会回来探秀儿的。希望公子能谨守诺言。”
萧亦龙“啊”的一声,脸色通红,道:“原来昨晚我和秀儿姑娘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赵蕾打趣道:“这可不能怨我,要怪就怪你们说话大声点,把我吵醒了,硬逼着我听进去收不回来了!”
萧亦龙尴尬道:“赵姑娘,对不起,昨晚秀儿姑娘说的话不能作数的。”
赵蕾淡淡一笑,道:“她知道我不是你的意中人,所以便可放心了!”
萧亦龙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赵姑娘,在下怕冒犯了你,又怕不配……”
赵蕾回过头来,看了萧亦龙一眼,柔声道:“只要你心中觉得配就可以了……”说罢径自前行。
萧亦龙又惊又喜,快步跟了上去,道:“赵姑娘,你……你……真好!”
赵蕾将头扭过一边,低声道:“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再好也不如你的秀儿姑娘好”
萧亦龙一把握住赵蕾的右手,温言道:“蕾儿,你这是笑我,还是气我呢?你知道我一直当秀儿是小妹妹一般。”
两人相处已有一段日子,并且一道涉险作战,彼此之间早已两情相悦。只是萧亦龙出身名门,绝非那些轻薄之徒,即使心中早有爱慕之心,也不敢冒昧表达。而赵蕾又是一得道仙女,对男女之情素来矜持,又怎会象秀儿那般天真烂漫口不择言?此时两人借秀儿的话表明彼此的心迹,一下子倒是豁然开朗。
这日,萧亦龙和赵蕾已来到青城山脚下。青城山古时便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誉。山中古木葱郁,遮天蔽日,通幽小径穿行于丛林深谷之中,令人仿如置身“世外桃源”之境。
二人跨过月城湖,来至青城派的山门牌坊前,两名青城派弟子持剑守护左右。
萧亦龙上前拱手道:“烦请两位师兄向玉虚掌门通传一声,峨嵋派弟子萧亦龙和碧波池的赵蕾姑娘有要事求见。”
右边的青城弟子突然剑指萧亦龙怒道:“你便是峨嵋小贼萧亦龙吗?”
萧亦龙不知他因何而怒,甚是诧异,抱拳道:“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师兄?”
那青城弟子道:“你杀死卫信师弟,盗走天脉心法,今日你自送上门,正好抓你惩处。”
萧亦龙被这突然而来的莫须有的罪名弄得一头雾水,便道:“且慢!我和赵姑娘今日才到青城山,你说我杀死贵派卫信,有何凭据?”
那青城弟子道:“卫信师弟遇害当晚,其尸身旁发现了你遗失的信物,你还要狡辩?”
萧亦龙“啊”了一声,奇道:“我遗失的信物?什么信物?”
那青城弟子道:“一个刻有‘萧亦龙’名字的随身令牌。”
萧亦龙更是吃惊不已,问道“我个人令牌怎么会在卫信的尸身旁?”
那青城弟子冷笑道:“这倒要问问你自己了!”
左边的另一名青城弟子道:“卫义师兄,你何必跟他废话,将他擒了交给掌门处置吧”
说罢两人摆动长剑,就要动手。
萧亦龙忙道:“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在下不想跟两位动武,以免伤了和气。你们既想缉拿在下,在下倒十分愿意跟两位面见玉虚掌门,弄个水落石出!”
卫义道:“你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去见掌门,那是最好不过了!”转身对另一名青城弟子道:“卫荣师弟,你先去禀报掌门人。我带萧亦龙随后便到。”
卫荣应声道:“是。”随即转身快步先行而去。
卫义对萧亦龙道:“你们俩跟我来吧。”
萧亦龙和赵蕾随卫义沿着石阶向北而行来至青城派的主殿清心殿。
殿内,青城派掌门人玉虚子早已坐居中央等候,两旁分立数十名青城弟子。那方子健站在玉虚子右边身侧,一见萧赵二人到来,脸上露出狡诈的笑意。
萧亦龙上前向玉虚子拱手道:“掌门师叔,晚辈萧亦龙向您请安。”
玉虚子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萧亦龙,你今天是负荆请罪,还是自投罗网?”
萧亦龙道:“在下和碧波池的赵姑娘今天到青城来,本有一要事向掌门师叔禀告,但不知何故,却突然被冠以杀人凶手的罪名?”
玉虚子道:“峨嵋青城两派本来师出同门,情同手足。峨嵋沦入魔域之手,贫道亦有所闻,深感痛心。没想到如今你背叛师门,投靠魔道,竟然把魔手伸向青城,杀害卫信,盗抢天脉心法!”
萧亦龙愕然道:“掌门师叔说我背叛师门,投靠魔道,杀害卫信,盗走天脉心法,有何明证?”
玉虚子从怀里取出一块雕刻着“峨嵋弟子萧亦龙”的银牌扔在萧亦龙跟前,道:“事出当晚,在卫信尸首旁发现你的令牌,你还要如何为自己洗脱?”
萧亦龙突然醒悟,心道:“当日在秀儿家我已发现令牌丢失,起初还以为是秀儿藏匿起来留作纪念。如今想来,必是那晚与蝙蝠魔王交手时遗失在河滩上被方子健捡到,来个栽赃嫁祸。”
玉虚子见萧亦龙半晌不语,便道:“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赵蕾早料到萧亦龙心中所想,道:“仅凭一个令牌,又如何能证实萧大哥是凶手呢?除非当时有人亲眼目睹萧大哥杀了贵派弟子卫信。”
玉虚子道:“若非有人亲眼所见,贫道也不敢相信堂堂峨嵋弟子会干出这种伤天害人之事。”
赵蕾“哦”了一声,问道:“是何人所见?”
玉虚子道:“子健,你把当晚所见原原本本地说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