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着那女子一瞬间就没了父亲,苏媚的心里其实也不是个滋味,因为她从小没了父亲,更别说有过父爱了,就连最根本什么是父亲的关怀呵护,她都一点也不了解。
苏媚忧伤着,她也想拥有父亲,可是每当她向母亲询问父亲时,母亲总是斥骂着她,经常说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包括你父亲也是,他就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混蛋。苏媚老是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问及父亲情况时,母亲为什么那么不通情达理。可能连苏媚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情窦还未初开,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恋,什么是爱情。
苏媚缓缓地走到一酒桌旁,往那长板凳一坐,随口对着环翠道:“环翠,先给我拿一些银两来,然后再把那女子带到我这来。”
环翠道:“遵命,少谷主,我这就去。”环翠跑向客房取出一些细软银两,又领那女子走向苏媚面前。
苏媚将环翠手中的银两递到了那女子手中,说道:“世道沧桑,人心叵测。给,这些银两足够可以安葬你父亲,然后再找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吧。”
那个少女跪了下来,对着苏媚磕了好几个响头,说道:“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但……”
“但什么但,有话快说,难道你还嫌我们给你的银两太少了吗?”环翠奇怪地说道。
“只是现在我孤苦无依,无家可归,现已父亲不幸逝世,又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我不要这些银两,看两位都是心地善良,扶危济困的大好人,只恳求你们两位能够收留在下,在下愿追随两位左右,鞍前马后,至死不渝。求两位大发慈悲,能收留在下。”
“不是我不收留你,只是我们谷内门规甚严,我怕你受不了,到最后自受其果,会有罪受。”苏媚喝了一小口茶,宽慰地道。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愿意收留小女,小女绝对唯命是从。”
苏媚道:“好,我可以收留你,不过你要当我的三徒弟,我可以有个好借口,万一要是我母亲过问我为什么要将你带进谷中,我就只说你是我新认的徒弟便是。”
那女子说道:“那好,我愿意跟随师父,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说着,那女子又向着苏媚磕头拜师。”
苏媚莞尔而笑,说道:“可是为师还不知道徒儿的姓名呢?”
那女子道:“师父,小徒姓严名熙蕊。”
苏媚仔细地看着严熙蕊,道:“人美,名更美,走,我们先去安葬你父亲,然后就与我们一块上路吧。”
“恩,小徒遵命。”
苏媚让环翠买了一上好的棺材,让几名大汉将熙蕊的父亲抬入棺中,然后找了个偏僻的荒郊野外就
地埋葬了。环翠让人刻了一座墓碑,用五个苹果与水酒当作祭祀用品。熙蕊一边哭泣着,一边烧着香纸。冥纸散满天空,随风飘着,好似飞雪,给人带上了深忧感慨的雾霭。
而此时饶州府一园内到处都是菊花盆栽。盛开的菊花香气扑鼻。待到秋来九月八,栽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一男子静静地欣赏这些黄花,只听一小仆急忙跑来,说道:“老爷,外面有一南岭来的自称是日月双勾的殷科前来急需找您,说有要是商量。”
那男子道:“把他带入客厅,说我一会儿就过去。”然后自己又在深思,这殷科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此时来这,肯定是有事。我得看看他到底有何要事急需找我。”
客厅内茶椅上的殷科两手握着胸口,一脸疼痛相。忽听几声脚步声临面而至,只见一人绝美绝伦地走来,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面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脸眉下却是一对金黄色的金眼,又充满了多情,眼光看上去极其深邃非常,让人不小心看一眼就会沦陷进去。高挑秀雅的身材,穿着一件乳黄丝绸绣着雅致菊色花纹图形的衬衣,带一大黄花外袍。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位可就是饶州府菊园号称金兽眼的叶秋菊。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的菊君子。
叶秋菊来到殷科面前,让手下上茶,然后坐在一客椅上,说道:“殷兄,来我饶州府菊园,到底有何贵干。为何我看你一脸苦楚,心中难道有什么不悦之事,还是我兄弟亏待于你了。”
殷科咳嗽几下,还不时吐出鲜血来,极其难受地说道:“非也,叶兄未亏待我分毫,只是……"“只是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叶兄说的对,殷科确实有难言之隐。"
“到底是何事,殷兄为何吞吞吐吐,不诉说心中不快之事,可否以实相告。”
殷科感激涕零地看着叶秋菊,一手搭在胸口,道:“叶兄啊,你要为小弟作主啊!小弟被人欺负了,不仅身陷重伤还受到言语侮辱,我的日月双勾的名声都要狼藉了。”
叶秋菊感到很吃惊,道:“哦,有这等事,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竟有如此本事,能打伤与你,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殷科气愤地道:“叶兄,你可有所不知,打伤于我的是个女子,功夫手段甚是了得,我敌不过她。”
“哦,请问此女子姓甚名谁,究竟是哪个门派的?”
“此人先苏名媚,长得相貌十分标致,可我却从未听过江湖上有过这号人物,也不知她到底是何门派。”说完这段话,殷科嘴角还流露出血迹来,可见苏媚那一掌的力道可是相当之猛。
“原来如此,哦,对了,殷兄可知此人现在住在何地,我可派人调查一下,好为兄弟报此深仇。来人啊,请叫最好的大夫来帮我这兄弟看看情况如何。”
殷科松了一口气,双手拱起作揖,致谢地说道:“那人现居如宾客栈,现可前去追寻。叶兄大恩,殷科在此感激涕零。”
叶秋菊道:“殷兄不必这样,你我本是好友,常言道:出门靠父母,在外靠兄弟。请在此好好养伤,在下这就派人前去跟踪。”说完,叶秋菊出了客厅,吩咐几个手下去打听苏媚的下落和消息去了。